此時的時六六已經拆完了快遞,也八卦的衝了過來:“對呀對呀,莫哥你準備結婚嗎?像你這種成熟大叔類型還是很吃香的,我懷疑我們隔壁花店的姐姐喜歡你。”
上官哲:“?”
莫遠:“?”
時六六:“都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說的是真的啊,你們沒有發現,每次莫哥去買花,老板娘都會有贈品嗎?”
“莫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如果你們在一起了,我們店以後去買花,說不定都不用錢了。”
莫遠撫了撫額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小了快二十歲的同事催婚,催婚原因還是矮花不用錢這種蠅頭小利。
時六六:“我覺得真的可以考慮一下,花店那個姐姐是美豔型的,我每次去買東西的時候她可熱情了,我覺得她的人很好。”
上官哲奇怪的看著她:“六六你不是社恐嗎?你經常跑出去跟她聊天嗎?”
時六六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是社恐,但我是選擇性社恐,對不熟悉的不喜歡的,還有亂七八糟的領導和酒局飯局社恐,不想和他們交流,但是對於普通人沒有交流障礙啊。”
上官哲感慨道:“有時候覺得人生若隻如初見也挺好,記得第一次見六六的時候,你完全不是這個性格,簡直是判若兩人。”
時六六:“這麼說,你對我的第一印象很好咯,謝謝。”
上官哲:“……並沒有在誇你。”
上官哲這麼一說,莫遠也想起第一次來到偵探社的情景。
其實也隻不過是半年前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卻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那是他車禍的第三年。
三年前,因為一起蓄意車禍,他雙腿截肢,全身骨折多處,腦袋淤血和死神擦肩而過。長達一年半的時間都住在醫院裡,像一個廢人一樣。
身體殘疾的打擊,徹底粉碎了莫遠的精神,30多年來,他永遠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公務員或者是後麵的轉業成為記者,他在每一個行業都混得風生水起。
車禍的那一天還是他蟬聯總台記者第一位去領獎的路上。隻是那麼一瞬間,他的人生都毀了。
無法自理大小便失禁,毫無用處的恢複治療,讓莫遠脾氣暴躁,接下來就是和妻子離婚,從醫院回到了老家,時間就像走馬觀花一樣流走。
無法接受周圍人的同情目光,在定製的假肢拿到的那一天,莫遠就不顧父母的反對回到原來的房子。
遇見雲開的那一天,是17級的台風,狂風裹挾著泥土席卷而來,仿佛世界末日的降臨。
他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靠著雙手移動著身體,旁邊的樹搖搖欲墜。
雲開出現了,他們回到了莫遠的房子,雲開邀請他加入她的偵探社。
殘疾的打擊讓莫遠性格暴躁,他不再是以前那個走到哪裡都有人叫好諂媚的金牌記者,他把雲開的邀請當做一種羞辱,憤怒的要將她趕出去。
可是雲開後麵的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你就甘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