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繁花似錦24(已大修)(2 / 2)

“誰!是誰!快給老子出來!”他逐漸失去了儘在掌握之中的淡定從容,向著牆角處的陰影瘋狂大吼,聲音之大激得脖頸處的青筋猙獰可怖,一路蔓延上太陽穴。

陰影處站立的人影終於動了,一個周子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走了出來。

“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本就不安的雙眼兀地睜大,像是目睹了無法理解之物,

“已經死了不是嗎?”眼前的小薛似笑非笑,眼眸冰冷,哪裡還有新人玩家時惶恐天真的神態。

“沒錯……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事情已經完全偏離了自己預想的軌道,周子軒此時思緒混亂,很難再冷靜下來,“你一個新人怎麼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

小薛輕蔑一笑,“這有何難,區區幻術罷了。誰告訴你我是什麼也不會的新人了?”

周子軒一聽這話,緊繃的麵頰突地一鬆,俯腰大笑起來,“真是可惜啊!你偽裝失敗了!入園測試隻會有新手引導員一個老玩家!”嘲諷話語一出,止步不前的身形猛地朝小薛攻了過來。

不似普通人的速度與力道將一把匕首舞得銀芒迸裂,直刺對麵之人要害。

被嘲諷的小薛淡定如常,雖兩手空空卻僅用兩指便接住了勢不可擋的利刃,使凶器再也無法寸進,手腕一個用力,匕首被扔出窗外。

失去了武器的周子軒並未慌亂,他不信貼身肉搏自己還能輸給一個新人!

然而,過分輕敵卻令他吃了一個大虧。

隻見白斬雞似的小薛縹緲若風中鴻羽,令對手根本無法觸到,輾轉騰挪間,迅捷無影地揮拳、掃腿,運掌如風,力有千鈞,內力鼓蕩而出,在空氣中爆出一聲聲震響。

周子軒自詡已被幾輪遊戲改造過的速度和力量並沒有助他實現一擊必殺,反而在一步步落於下風。

那無色透明的氣勁到底是什麼!

這……這根本不是一個新人該有的實力!

不出三招,周子軒就被小薛單方麵毆打到失去了行動能力,雙腿骨折,內腑被強勁的內力擊碎出血。

“噗——”一口鮮血噴出,讓已經青紫腫脹的麵頰愈發驚悚狼狽,身軀被小薛一腳踢出,撞擊在水泥牆上後,又重重落回地麵。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小薛!”

小薛緩步走上前來,將周子軒雙手反製於背後,單膝壓製其脊背之上,“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就是小薛啊!”

被壓製到無法動彈的周子軒此時才接受對方老玩家的身份,想到這人擊掌揮拳時帶出的普通人無法擁有的強大氣流,心中不禁浮想聯翩。

這人……至少是七年級以上的高玩!是了,他必然是隱藏身份偷渡到入園測試的高玩,戰鬥時那股奇怪的氣勁絕對是對方覺醒的天賦!

想通之後,他徹底熄了反抗的心思,至於對方是怎麼卡出入園測試有兩個老玩家這種bug的,高玩的世界他不懂,可能人家有什麼特殊方法吧。

腦補到此,求生欲噴湧而出,“大佬,你是高玩吧,你是不是也是為了那個高序列道具來入園測試的?我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隻要您饒我一命!”

幻化成小薛模樣的封滿袖唇角一勾:魚兒上鉤了!

*

被夜色吞噬的清輝重新露出幾縷銀白的輪廓,灌入破敗不堪的樓體,為屋內正在發生的一場套話,塗抹上影影綽綽的寒光。

…………

“我從一個占卜天賦的高玩那裡買到的消息,入園測試裡的高序列道具被一名底層NPC所持有……”

那名老鄉不僅符合底層NPC的身份,而且和玩家們有著特殊的聯係,所以他才會對此人格外關注。

被挾製住的周子軒每說一句話,傷口便傳來撕扯的疼痛。既然眼前的小薛是個經驗豐富的高玩,那麼有些話自己不用說得很明白,對方也能推測出來。

封滿袖雖不知道“高序列道具”是什麼意思,但根據字麵意思和周子軒的態度也能看出來這東西絕對可遇不可求。

目前從周子軒吐露的話語中,可以推出以下信息——

首先,入園測試副本肯定不止一個,在玩家群體中,流傳著其中藏有某一高序列道具的說法,令人趨之若鶩。

其次,藏有高序列道具的入園測試副本應該含有某些眾所周知的特征,能夠讓周子軒確信這個副本就是眾玩家苦苦尋覓的目標。

之前周子軒給其餘玩家們說的關於攜帶物品進出副本的限製,梁曼後來也一並轉述給了封滿袖。

於是,她結合隻有擁有了遊戲蓋章認定的所有權,才能帶走副本特產這一規則,猜測玩家想要真正成為高序列道具的主人,隻能讓持有它的NPC心甘情願地承認玩家是其新的主人。

或贈送、或交易,無論哪種手段,都需要與持有的NPC拉近關係。

周子軒用某種手段探聽到道具的持有者在副本中的身份特征——底層。

範圍很廣,但與玩家們能產生往來交集的底層NPC他隻能想到那位一直未曾謀麵的神秘“老鄉”。

鎖定目標後,便開始了蓄意地接近。

雖然前期行動隱蔽,但自從周子軒患上失血症後,他開始變得急切了起來,終是讓梁曼察覺到了端倪並被其加以利用、誘騙出門。

至於玩家們的失血症,則是周子軒用自己的道具搞的鬼。

“是一種轉移傷害的道具,隻要把彆人的名字刻在上麵,之後我受到的傷害……都都可以轉移給他們。”

這個道具其實比較雞肋,他一直沒有找到適用的地方,稍微有點經驗的老玩家,都不會輕易把自己的真名說出,更何況除了真名之外,還有其他的限製條件。

也隻有在入園測試裡才能發揮作用了,新人的防備心還不足以讓他們把自己的真名遮遮掩掩。

封滿袖陰陽怪氣道:“哦——,所以為了不動搖你新人領頭羊的地位,所以就把我推出去,做了你的擋箭牌和替罪羊?甚至……將我滅口,徹底釘死!”

周子軒的心提了起來,生怕對方翻舊賬,連忙辯解道:“我該死,我有罪!這也是您的偽裝技術太好了,我雙目愚鈍,看不透您的身份!要早知道您是高玩,我肯定跟您攤牌一切!咱倆聯手……”

封滿袖不客氣地打斷他的恭維:“得了吧,就你?道具都用上了,結果還不是沒逃過失血症。”

周子軒局促地咽了口滿是血腥氣的唾沫,解釋道:“這……這應當是其中混入了不知道誰的假名,讓我遭了反噬!”說到此處,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不知是暗恨自己白費了一場功夫,還是惱怒竟被從未放在眼裡的新人愚弄了一把。

由於塌房那晚代學林的話,他一早就決定讓有“前科”嫌疑的小薛做替罪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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