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啊,你咋樣了,不行的話我去抱著你!”多狗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思緒被突然打斷,封滿袖趕忙拒絕。
前方逐漸靠近的踩雪聲頗感遺憾地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路程封滿袖沒有再刻意耽擱,然而人設擺在這裡,速度也隻是從先前的烏龜爬變成了烏龜跑,如果烏龜會跑的話。
不過心急的多狗黑顯然沒有給自己找不痛快的癖好,目的地離柴房的實際距離並沒有很遠,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地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行進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眼前就出現了一座幾乎隻剩下了骨架的破屋。
來到破屋背風處,多狗黑轉身朝著封滿袖搓搓手,露出猥瑣的笑容。
“嘿嘿媳婦,是你主動脫,還是我來……”
屋簷垂掛下來一條灰撲撲的破布在微風中輕輕鼓蕩著,時不時被吹起,阻擋住他看向封滿袖的視線。
美人如花,即便被一塊汙濁不堪的破爛布條半遮半掩,也依舊在物質匱乏的背景中美不勝收,讓癡迷不已的多狗黑沒有注意到美人逐漸向自己靠近的步伐。
等他回過神時,美人已走至近前,隻見她抬起右手像是要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噗嗤——”
雪亮的刀鋒瞬間穿喉而過,頭顱卻神奇地在落地前爆裂開來。
無頭屍身緩緩倒下。
鮮血在潔白的雪地上綻開血花朵朵,一旁的破布依舊在微風中輕揚,隻是尾端附著上了幾抹深色的痕跡。
封滿袖瞥了眼地上碎裂一地的人頭部件,對遊戲稱號的效果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認知。
“頭顱收藏家”稱號影響之下,她真的再也無法割下一顆完整的頭顱……
用雪將刀上的血跡擦淨後,封滿袖重新將其收進了空間。
以她如今修煉合道之氣的體魄,普通武器的質量早就不適合她了,在沒有尋得適合的武器之前,能最大程度任她發揮力量的其實是赤手空拳地肉搏。
然而,現在這一大動就骨折的脆弱身板無論如何也經不起肉搏的力道,所以這次出手她用的依然是上個副本中剩下的剔骨刀。
在黑蛋空間的加持下,對付多狗黑這種酒囊飯袋,隻需一個出其不意的突襲,便能輕而易舉見血封喉。
秉持著不放過任何羊毛的原則,封滿袖麵不改色開始摸屍。
可惜,除了胸前掛著的木牌,此人渾身再無其他物件。
多狗黑的木牌材質和外觀與封滿袖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隻有上麵的文字:
【多狗黑:250】
將它收進空間,封滿袖抓了幾把白雪清洗了下剛摸過屍體的雙手後,就徑直離開了。
毀屍滅跡、清理現場什麼的她不準備去做。
野地裡的命案和她這個隻能呆在柴房裡的弱女子有什麼關係?
有實體的屍變她不怕,無實體的鬼怪作亂……呃,雖然還是有點點怕,但也不能一直回避。
真正的勇士,要敢於進行脫敏訓練!
此外她還想看看,這場命案會引起哪些風波,屆時的那些風波在打破副本平靜表象的同時必然包含著對副本通關極為關鍵的線索。
*
日頭逐漸高懸,灑落下的陽光卻隻有亮度,沒有溫度。
封滿袖殺掉多狗黑重新回到柴房後,一直靜坐修煉到了正午,勉強撫平了這一趟小小的奔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