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再花我一筆積分,看看來的是什麼人。”沈嶠心中默默念到。
係統收到積分,似乎代碼都變活躍了些,很快沈嶠眼前出現一幅彆人看不見的畫麵,一隊身著官府的兵吏向這邊趕來。
雖還未徹底放心,沈嶠還是稍稍鬆快不少,,鄧玄籍見她神色坦然,也不由得一笑,輕聲道:“沈娘子這般臨危不亂,讓我也放鬆不少。”
沈嶠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我臨危不亂,有什麼好笑的?”
鄧玄籍眼中笑意更盛:“在京城時,那些長輩誇人,總喜歡說少年英才、英雄出少年,可我今日才真正見識到什麼是英雄出少年,你才及笈不久吧?”
沈嶠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我兩輩子的年紀加起來,肯定要比你還大,你卻在這裡還想當我的長輩。
鄧玄籍又道:“這些黑衣人恐怕不簡單,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弓手的箭有什麼不同?”
沈嶠於這個時代的武器並沒有什麼研究,好奇道:“有什麼不同?”
鄧玄籍眼睛裡露出幾分複雜,過了許久,才輕聲道:“那種弓叫做稍弓,隻有宮中禁衛才能使用,不知他是從何處得來,還毫不遮掩地就這樣用上了,不知到底是無知,還是有恃無恐。”
沈嶠又不由想起那支突如其來的羽箭,一時思索,默默不言。
聲音漸近,兩人不在交談,黑衣人中卻有人掙紮起來。一隊官兵趕來,為首那人看見樹林裡的一地狼藉,顯然是發生過激烈的戰鬥,不禁啞然,另手下團團圍住這些已被打得非死即殘的黑衣人。
鄧玄籍這時才終於鬆了口氣,向沈嶠道:“這是醴縣董縣尉,與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沈嶠微微一笑:“這位董縣尉可真是深諳為官之道,做事不緊不慢。”
鄧玄籍自然聽得出她話中的諷刺之意,若是沒遇見他們,董縣尉一行人再慢一點,這幫人跑出醴縣地界外,自然就不用追了。
董縣尉嘖嘖歎道:“這是遇到了黑吃黑啊,看這下手狠的,一箭給射到眼睛裡。”
底下人恭敬道:“大人,我們這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這些亡命之徒,真要我們來抓,怕是要費很多功夫。這次回去,恐怕能得縣衙不少獎勵。”
董縣尉正待回話,卻聽背後一道笑吟吟的聲音傳來:“好久不見董縣尉,沒想到某今日在山中遇到的,竟然是董縣尉手下逃犯,看來是鄧某僭越了,改日請酒,向董縣尉賠罪。”
說話之人正是鄧玄籍,董縣尉一回頭,就見他發絲淩亂,衣袍上沾滿了血跡和樹葉,身旁一個少女,也是同樣的灰頭土臉。
董縣尉隻見過鄧玄籍一次,但這樣如天上星輝般的人物,一麵之緣已足以令人印象深刻,他知曉鄧玄籍身份,吃了一驚,又想到自己剛剛把鄧大人比作“黑吃黑”,連忙笑道:“鄧大人怎在此處?這些暴徒真的不長眼睛,連鄧大人的道都敢截!”
他此時已經明白,這功勞恐怕不會是自己的了,隻是他還有點不敢相信,這位文文弱弱的高門子弟,能擒住這些亡命徒。
鄧玄籍見眾官兵衙役麵露失望之色,笑著周旋道:“我一介書生,哪裡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