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仍舊笑著:“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正在此時,沈嶠先前見過的紅衣少女“哇”地一聲輕呼,幾人看去,見她正在拿鑷子夾起銀盆中的一塊木渣,眼中滿是好奇,似是充滿了星光。
譚大郎輕聲斥到:“阿蕪,不可放肆。”
沈嶠對這個似乎也在學習醫術的同齡人十分感興趣,笑著看向這個名叫“阿蕪”的女孩:“阿蕪妹妹是譚太醫的孫女麼?可是也在學習醫術?”
譚蕪回頭,一雙妙目打量著沈嶠,好一個美人啊,比起宮中的娘娘,也差不了幾分。
她聲音中有些興奮:“先前祖父來信提起沈姐姐,我自恃在宮中醫女中醫術拔尖,還有些不服,這次看到宋將軍的陳年頑疾被你治好,才算真正服了你。你這麼年輕,是怎麼練出來的?”
提起這個,沈嶠隻能微笑應對,總不能說自己上輩子已經做過多次,還有係統可以模擬。
“我自幼隨父親行醫,或許是他很放心讓我上手,熟能生巧罷了。”
譚蕪苦了臉:“我祖父與父親可從來不放手,我連開方都要他們再三把關。”
譚太醫對這個很有些天賦的孫女也頗為寵愛,笑罵道:“你想讓我放手,先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水平。就連你父親,我都不太放心呢!”
沈嶠急忙打圓場:“我也隻擅瘍科一道,從不敢隨意開方,父親在世時,也是不許我單獨開方的。”
見她提起去世的沈太醫,幾人都不便再言,沈嶠想到方才譚蕪提起的宮中醫女,好奇問道:“太醫院中還有醫女嗎?”
譚太醫默默胡子,解釋道:“那是自然,後宮娘娘總會有些男子不便察看的病症,有了醫女,總會方便不少。”
沈嶠又問道:“那她們醫術如何,會有能當太醫的那一天嗎?”
譚太醫搖頭:“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有女太醫了?這些女孩兒大多是太醫家的女兒,就和譚蕪一樣。十三四歲選入宮中,二十歲時就要出宮嫁人,這樣幾年的時間,能夠學會多少病症?”
“那要是有人不願出宮嫁人,隻想做醫女呢?”
譚太醫一愣:“哪有這樣的人?唉,或許你對這些還很懵懂,其實我們太醫雖也算官職,但地位終究是低了些,這些女子有了這份進宮的經曆,便多了一份嫁入高門的可能。”
譚蕪卻是輕聲道:“我才不想嫁什麼高門,就想做太醫。”
譚大郎見女兒又在人前胡說,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太醫豈是你想做就能做,一個姑娘家怎麼總說胡話?也不怕彆人笑話。”
沈嶠拉住心情低落的譚蕪,安慰道:“不做太醫,也可以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