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已經有了打算,重新修煉《狂血霸體訣》後,他要不定時地用吞天獸吸煉體內的元獸之力,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堆疊到一起,成為大隱患。
“陽哥,你放心,吸煉你體內的元獸之力,對我也有莫大的好處,這事,我樂意乾!”吞天獸喜聲回應。
林陽微微一笑,摸了摸吞天獸的腦袋後,將它送回了狂血珠。
“乾州的事情,差不多都已處理妥當,該去中州了。”林陽緩緩走出居所,已經打定主意,等到朱婷和梅一良的婚禮一結束,便要選定日子,前往中州。
“咦!”
林陽站在居所外的草地上,突然感覺到身周的天地靈氣開始慢慢地變得濃鬱起來。
“掌門將聖靈樹給種下了。”
林陽輕聲自語後,便立馬坐下身來,運轉《混天大方經》,開始修煉。
如今,丹霞山有了兩株聖靈樹,他自然要好好地感受一下現今的修煉速度。
……
十日後,丹霞派上上下下,披紅掛彩。
因為,丹霞派今日要為梅一良和朱婷舉行婚禮。
朱婷和梅一良的婚禮,林陽自然是要比彆人更忙碌一些的。
孫不疑和朱海佛給到了林陽一個比較重要的差使,那便是在丹霞派的山門前迎接各路來賓。
原本,這樣差使,是要給到舉行婚禮的男方或者女方的至親之人去做的。
孫不疑和朱海佛幾乎沒有討論,便很默契地指定了林陽。
林陽也沒有半分的推辭,當場就應承了下來。
此際,丹霞派的山門的不遠處的山腰,林陽正歪在躺椅之上,不斷地揉著笑得有些發僵的臉頰。
本來,丹霞派一共才發出了一百份不到的請帖,客人應該不超過一百撥。
丹霞派早早便向乾州各地發去了喜帖,早在三日前,就有一些與丹霞派比較親近的宗門或者元修已經上到了丹霞山。
除開這些已經到了丹霞山的,林陽預測自己迎上七十撥左右的客人,應該就可以收工了。
隻是,令林陽失策的是,一大早晨的,前來丹霞派的人便絡繹不絕。
才剛剛巳時,林陽便已經迎過了一百餘撥客人,但後麵還陸續不斷地有客人上來。
顯然,有很多的人不請自來。
更令林陽無奈的是,這些客人當中,不管是有請帖的,還是沒請帖的,認識與不認識的,看到林陽,都會和他閒扯上老半天,一通尬聊。
而且,林陽還不得不露著笑臉應承著,儘管煩不勝煩,卻是不敢在朱婷和梅一良大喜的日子裡與人翻臉。
很快,林陽的臉便笑僵了。
於是,他將何浪給火急召喚了過來,讓他在離著山門三裡的地方候著。
若是沒有請帖的客人,何浪直接迎接了事,林陽則在躺椅上休息,不出現。
若是有請帖的客人,何浪便提前用傳訊玉佩給林陽傳訊,林陽才回到山門前,履行迎客的職責。
如此一來,林陽明顯地輕鬆了下來,因為沒有請帖的客人占了多數。
同時,因為不是林陽接待,那些沒有請帖的客人,上山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他們並沒有與何浪扯東扯西,往往隻是簡單地寒暄了一下,便在大道兩旁引路弟子的指引下,往望天峰去了。
林陽正說已經半天沒收到何浪的傳訊呢,卻立馬又感受到傳訊玉佩在震動。
“真是經不起念叨。”
林陽把神念沉入傳訊玉佩,立馬聽到了何浪的聲音:“陽哥,有人沒有請帖,但你得迎一迎呢。”
“不是說了麼?沒有請帖,你自己應付一些就行了。”林陽立馬回了一句。
“陽哥,是迷花宮和極陰宗的掌門,而且不單掌門到了,隨行的都是兩宗的長老。”何浪的語氣頗有些為難。
“好吧,知道了。”林陽皺起了眉頭,離開了山腰,下到了山門前。
此次婚禮,乾州十大宗中,丹霞派隻給上清宗,紫陽觀和兩心寺發了請帖,並沒有邀請迷花宮和極陰宗。
片刻之後,一行十數人正緩緩地沿著寬闊的山道上來,為首的是一男一女,看上去,年齡都在四十上下。
男的身材魁梧,闊額濃眉,步伐矯健,看上去不怒自威。
女的頭戴鳳冠,皮膚白淨,腳步交錯間,分花拂柳,風韻猶存。
林陽雖然沒有見過迷花宮和極陰宗的掌門,但聽過這兩人的名頭。
他知曉,男的是迷花宮宮主於天河,女的乃是極陰宗的掌門蘇玉嬌。
“於宮主,蘇掌門,兩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林陽看到這行人走近,便緩步向前,對著於天河與蘇玉嬌拱手行了一禮。
迷花宮和極陰宗的人雖然是不速之客,但丹霞派卻要恪守自己的待客之道,得有風度。
“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林大修,今日有幸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於天河朝著林陽拱手回了一禮,接著說道:
“今日於某不請自來,一來是為了恭賀貴派的一對新人喜結連理;二來,也是想對林大修表示感謝,感謝你在縹緲山之中,對秋夔兩人的仗義相救。”
林陽微微一笑,道:“同出乾州,出手相救是應該的,於宮主不必客氣。”
這個時候,蘇玉嬌說話了,她嫣然一笑,柔聲道:“林大修,妾身此番過來,與於宮主的目的一樣,既是為了表達對新人的祝福,還要對林大修在縹緲山對我宗長老的救助表示感謝。”
蘇玉嬌在說話時,笑容滿麵,眉眼含春,似乎全然忘記了,林陽在圓燈山上幾乎敲斷了極陰宗的脊梁。
“蘇宗主有心了。”林陽微笑著回應。
蘇玉嬌仍舊笑容不減,道:“林大修,數月前,我來過一次貴宗,可惜未能見到你,今日得見,不枉我連來貴派兩遭。”
林陽這才想起,圓燈山上,他要極陰宗宗主親自將一萬份煉製破境丹的靈草送到丹霞派,蘇玉嬌數月前還真是親自上了一趟丹霞山。
當時,林陽在東越國,沒有遇上她。
蘇玉嬌乃是堂堂極陰宗的宗主,在林陽的麵前始終自稱妾身,姿態放得足夠的低。
“得意的時候,足夠的狂。失意的時候,能低得下頭,這個女人不簡單。”
林陽笑而不語,他知道蘇玉嬌後麵還有話。
“林大修,妾身今日過來,就是想要我們極陰宗與貴派拋棄過往恩怨,結束兩宗之間數百年的紛爭,不知林大修意下如何?”蘇玉嬌鳳目流轉,笑意盈盈地看著林陽。
林陽迎上了蘇玉嬌的目光,淡淡地說道:“蘇宗主,林陽隻是丹霞派的一位普通長老,極陰宗與丹霞派之間的事情,你還是找我們唐掌門談吧。
若是我們掌門願意放下恩怨,林某自然也會放下恩怨。若是掌門不願與貴宗和解,那林某不日就會上極陰宗拜訪蘇宗主!”
蘇玉嬌聞言,臉色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林陽之所以突然如此說話,其目的自然是要敲打蘇玉嬌。
丹霞派與極陰宗的恩怨問題,蘇玉嬌不找唐夢鶴,而找林陽相談,甚至讓林陽拿意見,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