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共同意思,我乃是寶利閣長老,我的意見便代表著寶利閣!”
廉漢雄的聲音很冷,甚至還朝著林陽走近了一步,竟是有動手的意思。
“老三,這是乾什麼呢?有事好商量嘛。”
廉福來板著臉,裝作生氣的樣子,同時對著林陽笑道:“楊丹師,你千萬不要生氣,老三就是這個炮仗脾氣,一點就著。”
林陽冷笑一聲,道:“堂堂寶利閣,財力冠中州,卻是如此一個過河拆橋的行事做法,楊某今日算是大開了眼界。
不過,很不好意思,楊某丹術有限,僅僅煉製出了如此一枚雙紋壽元丹。若是幾位不信,可以搜楊某的身,也可以查看楊某的須彌戒。”
說完,林陽摘下了手上的須彌戒,用元力送到了廉福來的麵前。
他把壽元丹放在狂血珠當中,自然不怕廉家兄弟探查。
“楊丹師,你不要生氣嘛,你說沒煉製出來,我們自然是相信的,何須用得著查看你的須彌戒。”廉福來嘴裡如此說著,手上卻是接過了須彌戒,用神念快速地掃了一遍之後,又立馬送回到了林陽的麵前。
與此同時,廉漢雄釋放出神念,將林陽從頭到腳地掃視了一遍。
林陽神色平靜地將須彌戒戴好,語氣不帶半分感情色彩地問道:“廉大長老,廉三長老,我可以走了麼?”
“楊丹師,您是我們尊貴的客人,在我們寶利閣,您來去自如,哪裡有人敢阻攔你?”
廉福來滿臉笑意地朝著拱手,“恭送楊丹師。”
林陽冷冷地看了一眼廉家兩個老兄弟,大踏步地離開了庭院。
經過庭院門口的時候,小五的神情頗為尷尬,欲言又止。
方才庭院內發生的事情,他都看在了眼中。不過,連納蘭景德想插話都不能,更何況是他了。
林陽朝著小五微微一笑,禦空而起,直接飛離了寶利閣。
“廉福來,廉漢雄,一個能煉製出雙紋壽元丹的七品丹師,其價值何其之大,為了幾枚壽元丹而與他撕破臉皮,值得麼?”納蘭景德在林陽遠去後,出聲質問廉家兄弟。
“他煉製一枚雙紋壽元丹,足足耗費了我們寶利閣近四千份靈草。這四千份靈草,幾乎耗光了我們寶利閣的庫存。如此低的成丹率,若不是有我們寶利閣的靈草支撐,他根本就煉不出雙紋壽元丹。
煉製壽元丹的靈草有數十種,每一種都珍稀異常,放眼整個中州,能一次性湊齊四千份靈草的勢力,隻有我們寶利閣。
故而,姓楊的離了我們,他根本就煉製不出雙紋壽元丹來。
今日,我們若是能從他的身上搜出一枚雙紋壽元丹來,進獻給皇朝皇帝,這對我們寶利閣而言,絕對是天大的助力。”
廉漢雄冷冷出聲。
“現在,雙紋壽元丹沒有搜到,反而讓寶利閣和一位潛力巨大的七品丹師有了過節,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納蘭景德訕笑出聲。
“一位七品丹師而已,我們寶利閣隨時都能請到。”廉漢雄一臉的毫不在意表情。
“一位七品丹師而已?楊林在七品丹師的時候,就能煉製出雙紋壽元丹來。以他的煉丹天賦,是極有可能成為八品丹師的。能與一名八品丹師結下善緣,難道不比幾枚壽元丹重要?”
納蘭景德眉頭深鎖,出聲反問:
“八品丹師若是那麼容易成就,我們泱泱中州為何連單手之數的八品丹師都沒有?”
廉漢雄的嘴角泛起了冷笑,道:“四千份靈草,才煉製出五枚壽元丹,雖說品質還過得去,但如此低的成丹率,楊林想要成為八品丹師,難!”
“原來是料定人家成不了八品丹師,才來今日這麼一出。”
納蘭景德哈哈一笑,道:“當初把楊林請過來的時候,你們是一副什麼態度?現在雙紋壽元丹到手了,你們又是一副什麼態度?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你們廉家是越做越得心應手了。
“納蘭景德,注意你的措辭!”
廉福來出聲了,聲音冷厲。
納蘭景德正欲回應,卻被吳長海給拉住了。
“各位,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塵埃落定,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討論了。”
吳長海當起了和事佬,並轉移話題,“如今雙紋壽元丹已經到手,我們此刻最應該做的,就是準備明日平山王壽辰的事情。”
廉家兄弟和納蘭景德這才停止了爭吵,各自忍住火氣,開始商議平山王壽辰的事項。
林陽離開了寶利閣之後,直接回到了寶丹堂。
在寶丹堂的後院裡,林陽布置了隔絕陣法,開始修煉《狂血霸體訣》。
到達中州後,林陽遭遇的事情一樁接一樁,在無儘山之中汲取到的元獸精血,他還一直沒來得及煉化。
如今,稍稍有了些許空閒,他自然要抓緊時間煉化。
同時,因為洪七峰的提醒,他知道元體雙修的自己,在神念方麵是有很大不足的。
故而,在《凝神觀瀑圖》的修煉上,他格外的上心,爭取彌補自身的不足。
第二日,平山王王府熱鬨非凡,不管是凡俗界,還是元修界,都派了人過來祝賀。
甚至,雲頂天宮,太一宗和飛仙閣這三個超級元修勢力都派了重量級的人物赴宴。
因為人數實在太多,偌大的平山王府居然招待不下,竟然使得平山衛臨時管控了王府周邊的街道,將酒席擺到了街麵上,還真算是彆開生麵。
整個神鼎城的目光幾乎都被平山王的壽宴給吸引了過去,林陽卻是不為所動,一個人呆在寶丹堂的後院之中默默地修煉著。
平山王府的壽宴上,最高興的自然是平山王,最得意的卻是寶利閣的廉福來。
廉福來代表寶利閣出席了壽宴,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獻出了雙紋壽元丹。
嬴無敵連連說了三個好字,將廉福來安排在了鄰座坐下,與神鼎皇朝的各位皇子同坐,其待遇,高於雲頂天宮,太一宗和飛仙閣的代表,更是甩了代表醉月樓出席壽宴的嚴啟良一大截。
這讓嚴啟良怒火中燒,又無從發作。
廉福來紅光滿麵,整個席間都在享受著眾人羨慕妒忌恨的眼神。
隻是,宴席過後,廉福來的心情頓時便美麗不起來了。
嬴無敵在壽宴之後,將廉福來給單獨留了下來。
廉福來還以為會有什麼美事落在了自己和寶利閣的頭上,誰知,嬴無敵卻是直接開口向廉福來再要一枚雙紋壽元丹,要進獻給當今皇帝。
同時,嬴無敵也承諾廉福來,日後在中州,平山衛將為寶利閣保駕護航。
廉福來既喜又憂,喜的是,若是有了平山衛保駕護航,他們寶利閣在中州幾乎可以橫著走了;憂的卻是,能煉製出雙紋壽元丹的楊林昨日被寶利閣給得罪了。再請楊林煉製雙紋壽元丹,估摸是不可能了。
好在,嬴無敵的第二枚壽元丹要得不甚急切,給了三個月的期限。
廉福來回到了寶利閣,第一時間將廉漢雄,納蘭景德和吳長海召集到一起,傳達了此事。
廉漢雄當即紅了臉,當初,廉福來並不同意找楊林索要的壽元丹的,是廉漢雄三番五次地建議,才讓廉福來下定了決心。
此際,廉漢雄自然是羞愧難當。
“大哥,三個月的時間還很充裕,那三位七品丹師還未離去,我們可以請他們繼續煉製雙紋壽元丹。同時,我再派人手去請八品丹師。隻要能請到一位八品丹師,雙紋丹就有把握了。”廉漢雄第一個發言,顯然是想彌補自己的過失。
“八品丹師那麼好請,我們早就請到了。而且,八品丹師想要煉製出雙紋壽元丹來,成功率也不一定會比七品丹師高出多少。”納蘭景德不陰不陽地接了一句。
“那你有什麼高見?”廉漢雄怒視著納蘭景德。
“要說當今中州的煉丹師當中,誰煉製雙紋壽元丹的幾率最高,那肯定是楊林。可是,他昨天被我們寶利閣給得罪了。”納蘭景德的嘴角噙著嘲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