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無敵和嬴天順以為林陽還在生氣,以煉丹為借口,不見自己,幾次要求田青鬆將林陽給請出來。
田青鬆頗為無奈,隻得去了一趟煉丹房,但是,未等田青鬆近到煉丹房十丈的範圍,林陽怒喝出聲:“本樓主煉丹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猶如打擾者,休怪本樓主翻臉!”
林陽這一聲怒喝,施加了神念,讓整座醉月樓都能清晰地聽到。
田青鬆嚇得老臉發白,連忙扭頭就走。
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封追月在世的時候,也有一名月使打擾了封追月煉丹,封追月也是大發雷霆,將那名月使罰站了半個月,罰站事小,還得舉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我再也不打擾樓主煉丹,各位月使以我為戒!
田青鬆可不想蹈了彆人的覆轍,不然,他一張老臉可沒地方擱。
很快,田青鬆回到了會客室。
嬴無敵和嬴天順不待田青鬆開口說話,便起身告辭。
不管林陽真煉丹也好,假煉丹也罷,嬴無敵和嬴天順覺得,今天還是先走為妙。
轉眼便是十天的時間過去,葉冷霜和上官虹從花鈿城回來了,而林陽仍舊在閉關煉丹。
因為林陽在閉關煉丹前,告訴過田青鬆,隻要有葉冷霜的消息,就立馬告訴他。
得知葉冷霜回來,林陽立馬結束了煉丹。
“師姐,突然去到花鈿城,也不跟我說一聲。”林陽見到了葉冷霜,心中輕鬆的同時,也出聲埋怨。
“你正在閉關修煉,我怎麼好打擾你。”
葉冷霜在說話之時,示意上官虹和田青鬆退去。
在兩人退出去之後,林陽湊到葉冷霜的身邊,笑嘻嘻地問道:“師姐,這麼神神秘秘的,是要給我什麼好寶貝麼?”
“你想得美!”
葉冷霜朝著林陽翻了一個白眼,道:“你跟我老實交代,姬家的姬賽雪跟你什麼關係?”
林陽先是一愣,隨即快速說道:“能有什麼關係啊,就隻是普通朋友。師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麼一個問題?”
“普通朋友?”
葉冷霜逼視著林陽,“若隻是普通朋友,姬家會平白無故地幫我們醉月樓收回花鈿城的產業?若隻是普通朋友,我在花鈿城的這些天,她會幾乎每天都陪著我?若隻是普通朋友,她會十句話至少八句都在提你?
林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不肯說實話,以後即便你想說,我也不聽了。”
林陽看到葉冷霜神情嚴肅,便隻得說了實話。
“原來是這麼回事。”
葉冷霜聽完林陽的講述,語氣肯定地說道:“姬賽雪雖然對你有意,但是,要我們醉月樓樓主做姬家的上門女婿,此事是定然行不通的。”
“是啊!師姐,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去做彆人家的贅婿?”林陽附和了一句。
“你不能做去姬家做贅婿,但可以讓我們姬賽雪來我們醉月樓的媳婦!”葉冷霜嘴角含笑。
林陽張大著嘴巴,呆愣在了原地。
……
接下來的日子,林陽繼續煉丹,在去花鈿城以前,他得煉製出足夠的雙紋隱獸丹和雙紋地陽丹。
時間一晃,就是月餘的時間過去。
林陽終於結束了煉丹,這一次,他收獲了六十多枚雙紋隱獸丹和一百多枚雙紋的地陽丹。
隱獸丹,他先給了虎嘯雲和吞吞一人十枚。
當林陽將一百多枚地陽丹遞到葉冷霜的麵前時,葉冷霜明顯有些失神,怔怔地看著林陽。
林陽知道,葉冷霜睹物思人,是想起了封追月。
“師姐,你放心,日後你的雙紋地陽丹就包在我的身上了。而且,我保證會將火龍降寒丹給煉製出來,你不用擔心絕寒之體的事情,當務之急,你先把修為境界提升到真臨境。
沒了絕寒之體的困擾,師姐能安心修煉,相信不久就能晉級,成為真臨境大能!”
林陽笑著給葉冷霜加油鼓勁。
葉冷霜有了一百多枚地陽丹在手,底氣明顯充足,她點了點頭,“等將樓中的事務都理順之後,我就準備閉關,衝擊真臨境。”
“師姐,我準備離開神鼎城一段時間,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林陽今日來見葉冷霜,除了送丹,還是來告彆的,他準備去往花鈿城。
“需要去多久?”
葉冷霜沒有問林陽去做什麼,她現在對林陽已經有著足夠的信心。
更重要的是,林陽這個樓主就是一個甩手掌櫃,他在不在醉月樓,並不影響醉月樓的運轉。
“時間不定,不過,我爭取早些回來。”
林陽輕聲回應。
“我派兩位法相境的強者跟在你的身邊吧。”葉冷霜作勢便準備去安排人手。
“師姐,不用了,我有《迷神訣》,你讓兩位法相境高手跟在我的身邊,反而不方便我行事。而且,以我現在的實力,除非是被真臨境的強者給盯上,不然,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林陽此際的信心很足。
葉冷霜便也不再勸,隻囑咐林陽早些回來。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喧鬨的聲音,似乎是有人闖入了醉月樓。
大白天的,明目張膽的強闖醉月樓,這是對醉月樓赤裸裸的挑釁。
林陽當即怒了,快步而出,直奔喧鬨之處。
此際,在醉月樓的廣場之上,數十名月使正在追逐一位灰衣青年。
灰衣年輕的修為境界並不高,應該隻是元府境一二重的樣子,但是,他的動作極是靈活,速度極快,追逐他的人當中不乏府靈境的高手。
但是,數十人圍堵灰衣年輕一人,卻遲遲並能將他堵住,甚至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跟你們說了,我是你們樓主的朋友,怎麼還追著我不放呢?你們去把你們的樓主請出來,他一來,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灰衣青年顯然還有餘力,一邊急速擺脫眾月使的追趕,一邊與眾月使說話。
“我們樓主正在閉關煉丹,讓你過一段時間再來,你卻非要往裡闖。你趕緊停下來,不然,我們可真要動手了。”
有月使壓抑著憤怒,低喝出聲。
數十名月使在速度上的確不如灰衣青年,但若是真要動手攻擊,灰衣青年自然是要吃虧的。
但是,月使們擔心灰衣青年真是林陽的朋友,故而隻追不打。
“各位大修,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們樓主,不然,我也不會強闖你們醉月樓。各位,還請你們去通稟一聲林樓主!”灰衣青年身材修長,闊臉濃眉,賣相不俗。
但他此際身上穿的衣衫的本色似乎並不是灰色,而是白色,隻不過因為沾染了太多的灰塵,而變成了暗灰色。
而且,他的頭發淩亂,嘴唇乾裂,模樣頗有幾分狼狽。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們樓主正在煉丹,暫不見客。你若還在這裡胡攪蠻纏,可彆怪我們不客氣。”有月使的聲音中已經帶著冷意。
而其他月使也明顯失去了耐心,一個個開始催動元力,準備對灰衣青年動手。
灰衣青年也知曉月使們要動真格的了,他當即有些發慌,急聲說道:“各位大修,我可是你們樓主的朋友,而且還是很好的朋友,你們若是對我出手,傷了我。等你們樓主出來,我看你們怎麼向他交代。”
“要什麼交代?給我狠狠地揍他,隻需要給他留一口氣就行!”
一個滿含笑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樓主!”
眾月使立馬停止了追趕,紛紛彎腰行禮。
林陽飄然落在了廣場之上,而後朝著灰衣青年拱了拱手,笑道:“張兄,好久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