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悟打了一聲招呼,林陽悄悄地回到了趙紫衣的身邊。
“你去找趙悟乾什麼?”
趙紫衣一直關注著林陽。
“當然是安慰他啊,他來一趟太阿鬥不容易,直接領十號牌認輸,換做任何人,心裡頭都不會好受。”林陽笑聲回應。
“你會這麼好心?”
趙紫衣明顯有些不信。
林陽嘿嘿一笑,“當然也不隻是安慰他,我還請他在對上白朗的時候,不要著急認輸。”
“不著急認輸?你這是想害死他麼?”趙紫衣語氣發急。
“莫急莫急,我讓他在認輸之前,跟白朗說一句話,說完就認輸。”林陽仍舊微笑著。
“帶話,什麼話?”趙紫衣一臉的疑惑表情。
“我要讓趙悟帶的話:白朗,你竟然敢惦記趙女神,趕緊撒泡尿照照自己,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趙女神已經名花有主,專屬醉月樓林大樓主!”林陽哈哈一笑。
“死樣,沒個正形!”
趙紫衣輕罵了一聲,臉上現出嬌羞之色。
而在那邊,白朗遲遲沒有得到趙紫衣的回應,他又往前走出兩步,高抬著頭顱,對著趙紫衣高聲出口:
“趙紫衣,你到底敢不敢與我一戰?”
見到趙紫衣仍舊沒有回應,白朗一臉不屑地看著太清宗的其他九名參戰弟子:
“趙紫衣乃是一介女流,不敢與我對戰,情有可原,但你們呢,也不敢麼?
你們太清宗若是就這點膽色和實力,還有何麵目跟我們太一宗一起執掌太阿秘境?倒不如趕緊把太阿陽鏡獻給我們太一宗,我們在每次開啟太阿秘境的時候,賞你們兩個進入秘境的名額!”
白朗此言,對太清宗已經是相當的不敬。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趙紫衣,或者趙青霆,或者吳博洋,或者葉正關。
隻要四人當中有一人選擇了應戰白朗,太清宗便鐵定要輸掉一場原本很有把握的比鬥,丟掉兩個進入太阿秘境的名額。
白朗此舉,就是赤裸裸的陽謀。
太清宗人人憤慨,趙青霆和葉正關忍不住就要站出來應戰。
但趙九霄搶先神念傳音,強行壓製住了他倆的衝動。
“太清宗的確是沒落了,都被白朗指著鼻子罵了,卻不敢反擊!”
“太清宗的弟子當中,誰能是白朗的對手?形勢比人強,大勢如此,換做是誰,也得忍氣吞聲。”
“白朗也太過分了,老揪著趙女神不放!”
“白朗,你好霸道,我好喜歡,你就是我的夢!”
……
圍觀的眾人,私語不斷。
“紫衣,你放心,我會讓白朗付出慘痛的代價!”
林陽看到趙紫衣氣得臉色發白,輕聲向趙紫衣傳音。
趙紫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又是慚愧,又是憤怒。
太一宗的人,一個個麵帶得意笑容。
太清宗的人,則俱是表情憤懣,卻又無可奈何。
終於,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太阿鬥正式開始。
太一宗和太清宗的人,都沒有廢話,直接派出了手持一號牌的弟子。
兩位元府境的元修,先是在石坪上站定,各自亮出了手中的數字牌,報出姓名,而後立即開打。
一時間,元術紛飛,元兵呼嘯。
太清宗的弟子實力明顯稍遜一籌,鬥了約莫半炷香時間,被太一宗的弟子一掌從石坪上拍落,吐血落敗。
太一宗拔得頭籌,頓時歡呼雀躍,一個個更是得意猖狂,不斷地向太清宗投去奚落與嘲諷眼神和笑容。
第二場很快開打,沒到半炷香的時間,戰鬥結束,太清宗再輸一場。
太清宗連輸兩場,士氣越發低落。
太一宗的人則是不斷哄笑出聲,更讓太清宗羞愧難當。
第三場開始,太清宗的人無不神情大振,因為出戰的是趙紫衣。
“趙紫衣,你到底是不敢與我一戰。”
白朗抬頭看著石坪上的趙紫衣,眼神玩味。
趙紫衣冷冷掃了白朗一眼,而後看向了自己的對手,一位身材削瘦的黃臉男子。
亮過了數字牌,通報了姓名,趙紫衣玉手輕翻,三柄半丈長的元力劍瞬間從她的雙手之間現出,而後激射向了黃臉男子。
男子顯然也知道趙紫衣的厲害,第一時間在身上凝出了一副元力鎧甲,而後再祭出了一隻元力手掌,向著三柄元力劍呼嘯而去。
元力劍與元力掌很快便在空中相遇,隻聽噗噗噗三聲,元力掌瞬間被紮出三個大窟窿,而後轟然崩散。
三柄元力劍去勢不止,瞬間便來到了黃臉男子的身前。
一陣哢嚓嚓的聲音響起之後,黃臉男子身上的元力鎧甲登時碎裂開來。
三柄元力劍從黃臉男子的身上一穿而過,在他的兩個肩膀以及腹部紮出了三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黃臉男子慘呼出聲,整個人直接從石坪上倒飛出去,重重砸落於地,人事不省。
全場震驚,一招之下,趙紫衣便將同境元修給打得重傷昏迷。
要知道,趙紫衣才突破至元府境不久。
太一宗的人笑不出來了,太清宗的人終於揚眉吐氣。
“趙紫衣也太強了吧!”
“七環元府如此厲害麼?”
……
圍觀的人群紛紛發出驚歎聲。
“也不過如此,要是對上我,十招之內,我必定將她擒下!”
白朗冷冷出聲,眼神挑釁地看著趙紫衣。
趙紫衣贏了比鬥,看也不看白朗,從石坪上飄身而下,落在了林陽的身邊。
“嘖嘖,紫衣大修風采依舊啊!”
林陽的聲音在趙紫衣的心間響起。
“你的對手雖然不是白朗,但你不能暴露體修身份,實力大打折扣,一定要小心一些,太一宗的人隻要有機會,便會對我們太清宗下死手的。”趙紫衣輕聲地提醒林陽。
趙紫衣顯然認為,林陽的戰力雖強,但主要是因為元力與體修相互加持。
林陽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比鬥繼續進行著,很快便打完了六場,趙紫衣,趙青霆和葉正關都已經上場。
六場比鬥,太清宗和太一宗,各勝了三場。
太清宗已經追平了數千年來的最佳戰績,剩下的四場,隻要能贏一場,都是突破。
而且,吳博洋還沒有上場,他的勝率不低。
形勢對與太清宗而言,非常有利。
太清宗眾人,臉上的神情漸漸地輕鬆起來。
太一宗還有四人沒有參與比鬥,白朗就是其中之一,剩下的三人當中,隻要不對上冷鐵山,吳博洋穩勝。
第七場開始,吳博洋飄然上到了石坪。
而在太一宗的人群中,有一人縱身而起,也來到了石坪之上。
“冷鐵山,吳博洋竟然對上了他。”
“哎,吳博洋要贏下這一場,有點懸。即便能贏下,也必定是一場惡戰!”
“難道,我們這一次還是不能取得些許突破麼?”
……
看到冷鐵山登場,太清宗眾人剛剛才輕鬆下來的臉色,明顯一沉。
隻有趙九霄神情不變,目光灼灼地盯著冷鐵山。
依照段天涯和林陽的說法,冷鐵山必定會輸給吳博洋。
那麼,安排冷鐵山輸給吳博洋的人,必定與暗盟有牽連。
趙九霄緊緊地注視著冷鐵山,希望能找到給他發指令的人。
隻是,冷鐵山上到石坪後,臉上無悲無喜,隻是淡淡地看著吳博洋,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
兩人先後亮出了數字牌,並相互通報了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