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轉動眼睛,淡淡的看著這位出聲的州巡,緩聲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本尊不是太清宗的人。你要動手,不必有任何的顧忌。”
說完,他將目光在趙慶陽等一乾州巡強者的身上快速掃過,沉聲道:“同時,本尊也要鄭重的告訴你們,本尊很不喜歡有人在麵前狂犬亂吠!”
“狂妄!”
方才出聲的州巡顯然是一個不信邪的主,他再次暴喝出聲,指著林陽說道:“哪裡來的小子,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未等他把話說完,懸浮在林陽身邊的短短劍突兀激射而出,速度快如閃電。
這位州巡沒有料到林陽會如此果決的出手,慌亂之下,隻來得及在身前凝出一麵元力護盾。
隻聽哢嚓一聲,短短劍輕易便刺穿了元力盾,而後繼續快速刺向他的胸膛。
這位州巡臉色大變,眼神之中現出了驚恐之色。
危急關頭,趙慶陽大手一揮,一柄黑色的戒尺閃現而出,及時擋在了短短劍的前麵,險之又險地救了這位州巡一命。
叮的一聲,短短劍刺在了戒尺之上,直接將戒尺給挑飛,但自身的攻勢也被化解。
“這位大修,冤家宜解不宜結,還請莫要動怒。”趙慶陽急忙出聲。
那黑色的戒尺乃是他的本命元兵,方才的一擊之下,他已經知曉,短短劍的品級高於自己的戒尺,很可能是天級元兵。尐説φ呅蛧
對方實力強大,又擁有天級元兵,趙慶陽沒有把握能拿得下林陽,他更不想出手了。
林陽冷哼一聲,將短短劍給收了回來,輕聲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一個時辰之內,若是見不到青炎爐,我便割下路遠的人頭!”
路遠原本見到趙慶陽等高手趕來,心中歡喜不已,但看現今的形勢,趙慶陽等人似乎還保證不了自己的安全,心中頓時又涼了下來。
“趙萬巡,救我!”
路遠實在沒忍住,出聲向趙慶陽求助。
趙慶陽卻是不理會路遠,對著林陽一拱手,道:“這位大修,青炎爐價值幾何?若是實在尋不到青炎爐,我們州巡願意以十倍的價格賠償大修。”
趙慶陽此舉,已經明顯地放低了姿態。
“趙大修,方才已經給你了麵子,沒有當場斬殺你的屬下。青炎爐的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林陽淡淡出聲。
“哦!是麼?本尊就算不給你青炎爐,你又能如何?”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道身影急速落在小院內,是一位生著三角眼,高額頭的灰衣老者。
“父親,快救我!”
路遠看到灰衣老者出現,當即臉上現出了狂喜之色,高呼出聲。
灰衣老者正是路遠的父親,州巡三大巡牧之一的路滄溟。
“路巡牧,你來得倒是不慢。”林陽的嘴角噙著淺笑。
今日,他要等的就是路滄溟。
州巡三大巡牧,路滄溟主管的是乾州與中州的邊界。在三大巡牧當中,路滄溟對私自跨境的修士最為嚴苛,屬下的州巡也是最為驕縱的,常常以巡守兩州邊界為由,對其他勢力進行打壓和盤剝。
林陽在組建聽花之初,就交代過張小閒和嚴啟良,讓他們密切關注州巡的信息。
州巡與醉月樓已經結怨,是醉月樓的一個隱患,林陽自然要重點關注它。
而且,州巡現在已經違背了初衷,成了荼毒天元四州的一個毒瘤,尤其是對下三州。
同時,七彩島已經衰落,並且被吞天獸所掌控,已經對天元四州不構成危險,州巡其實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在林陽的設想裡,禁地之戰若是順利,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州巡。
不過,州巡不同於暗盟,不能把它當成敵人,簡單的除之而後快。
因為,在州巡當中,還是有為數不少的人,秉承著先輩的遺誌,兢兢業業地恪守著州巡的職責,並未為禍天元四州。
林陽今日來小清城,主要的目的,是為以後出手對付州巡做鋪墊,同時,也是要釣一釣暗盟的大魚。
“藏頭露尾的鼠輩!竟然在我州巡的地盤上殺我州巡!今日,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地位,你必死無疑!”
路滄溟看到一地的州巡屍體,看到路遠的淒慘模樣,當即暴怒出聲。
與此同時,又有六人落在了院子當中,一名真臨境,五位法相境,俱是州巡當中的高手。
這六人明顯是路滄溟的心腹,剛一落地,聽到路滄溟的暴喝聲,當即便縱身而出,紛紛向著林陽激射而去。
那位真臨境的州巡速度最快,眨眼間便來到了林陽身前半丈遠的地方,並瞬間凝出了一柄元力巨劍,呼嘯著斬向了林陽。
林陽的嘴角現出了一絲冷笑,當即雙手急速連連虛拍,一個接一個的白色手掌瞬間顯現,而後快速融為一體,再激射而出。
下一刻,元力巨劍崩散,六合一的混天掌隨後印在了那位真臨境的州巡的胸膛之上。
那位真臨境的州巡哼都不曾哼一聲,倒射而回,胸膛直接被洞穿出一個小小的手掌印,死得不能再死。
林陽現今已經能與至尊境的元修一戰,他全力一擊,威力何其強大,更彆說,這位真臨境的州巡心中對林陽還帶著幾分輕視。
隻是一擊,便擊殺了一位真臨境的強者,全場震驚錯愕。
但是,這還沒完。
在混天掌拍出之後,林陽縱身而起,混天斧當即橫劈豎斬,一個巨大的銀白色的十字一劃而出,直接迎向了五位攻向林陽的法相境州巡。
鎮魔式乃是林陽現今的最強一擊,其威能自然無消多說。
接連五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五位法相境的州巡直接被肢解當場,血肉橫飛,死狀慘烈。
幾乎一個眨眼間的功夫,一位真臨境和五位法相境的強者被斬殺,全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你是林陽!”
路滄溟記得混天掌的氣息,他驚呼出聲,一臉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不相信,短短時間,林陽居然強大到了如此地步。
趙慶陽同樣的驚駭不已,他也認出了混天掌。
“路巡牧、趙萬巡,好久不見!”
林陽催動《迷神訣》,變化回了本來麵目,並隨後轉眼看向了路遠,笑道:“路千巡,咱倆還真是有緣。”
“林陽,你這是要乾什麼?你們醉月樓是想要跟我們州巡開戰麼?”路滄溟調整好情緒,冷冷的看著林陽。
“路巡牧,這樣的話,我似乎記得你曾經在神鼎城也說過哩!”林陽微微一笑,道:
“我還是那句話,若是我們醉月樓要對你們州巡開戰,就是我一句話的事。但你們州巡要跟我們醉月樓開戰,你路滄溟說了可不算!”
“你!”
路滄溟憤怒不已,但卻無可辯駁,因為林陽說的是大實話。
“本樓主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醉月樓並不想和州巡開戰,我今日來此,隻是為了拿回我的青炎爐。”
林陽一邊說話,一邊將一頁紙張送到了路滄溟的麵前,“這是我將青炎爐抵押給路遠時,路遠寫給我的贖條。如今,我帶著元石而來,路遠卻拿不出青炎爐,這事,怎麼算?
而且,拿不出青炎爐,還指使手下的州巡對本樓主不敬,本樓主斬殺幾人,以儆效尤,不算過分吧?”
路滄溟快速地掃了一眼贖條,而後抬眼看向了路遠,“青炎爐呢?”
路遠神情驚慌,嘴唇顫抖,半晌才吐出兩個字:“賣了。”
路滄溟瞪了路遠一眼,而後冷聲說道:“林陽,一個青炎爐而已,即便是賣了,我可以十倍百倍地償還給你。但你殺了我州巡如此多人,這筆賬該如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