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本就沒有與鐵豆丁、黃熊計較的想法,鐵豆丁和黃熊如此識趣,他也樂得順水推舟,選擇了與兩人和解。
“嗨,都是同門師兄弟,哪有解不開的結。”林陽的臉上升起了笑容,他哈哈笑道:“鐵豆丁師弟,黃熊師弟,先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從今日開始,咱們就冰釋前嫌了,如何?”
鐵豆丁和黃熊連連點頭。
“林師兄,鐵豆丁是我的外號,我有名字的您可以叫我……。”鐵豆丁弱弱地說著,在他正欲報出自己的本名時。林陽說話了:“鐵豆丁師弟,鐵豆丁多好的名字啊,順口又響亮,我還是叫你鐵豆丁師弟吧。”
說完,林陽也不管鐵豆丁是否願意,抬腳穿過擁擠的人群,到前邊排隊登記去了。
今日的入峰登記在日落時分便結束了,林陽趕在落日前順利地完成了登記。在身份牌放入數櫝之後,他得到了一張簡略的地圖,其上標注著天寶峰內三處二級元獸的巢穴。林陽將其與孫長老給自己的地圖對照了一下,二者沒有偏差。
順利完成登記,林陽便準備回居所去了。
這時,有一位外門弟子向他走了過來,來人身形削瘦,額上有一條傷疤。林陽聽楊朝飛講過此人,他是葉千雪的親傳弟子,外門弟子中戰力排名第二的丁高峰。在眾多外門弟子中,論戰力也隻有肖淩誌能稍勝他一籌。
“林陽,掌峰有請。”丁高峰與他說明來意後,便自顧自地轉身走了,絲毫不擔心林陽願意與否。
實際上,林陽也不敢有願不願意的念頭,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老老實實地跟在了丁高峰身後。
“丁師兄,你可知曉掌峰找我有何事?”林陽心情忐忑,他不知道梅雨婷到底在葉千雪麵前說了什麼。同時,他也很納悶,看葉千雪的神情,她與梅雨婷甚是親近,梅雨婷與葉千雪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丁高峰冷冷地出聲,言簡意賅。
“那丁師兄是否知曉,掌峰現在是高興呢?還是生氣?”林陽聽人說過,丁高峰就是高冷的性子,故而繼續詢問著。
“不知!”丁高峰的聲音清冷依舊,仍舊隻吐出兩個字。
“丁師兄,我聽人說,肖淩誌師兄在外門朋友不多,你就是其中之一,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否屬實?”林陽繼續問著。
“不知!”丁高峰的神情與答案一模一樣。
林陽知曉是很難從丁高峰嘴裡獲得有用信息的,他搖了搖頭,再不說話,一聲不吭地跟在了丁高峰身後。
葉千雪住在飛雲峰之巔,樓閣屋宇全半遮半掩在流雲當中。丁高峰將林陽引領到飛雲峰山巔的一處偏僻的庭院前,便轉身離去了,半句話也不留下。
林陽緩步走入庭院中,便見葉千雪推門出來了。
“弟子林陽,見過掌峰。”林陽恭恭敬敬低下腰,就要向著葉千雪行禮。
“這裡隻有我們倆,這些禮節就免了吧。”葉千雪揮手阻止了林陽的行禮。
隨後,葉千雪示意林陽坐到庭院涼亭裡的石凳上。
林陽規規矩矩地在石凳上坐好之後,葉千雪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掌峰,我買酒給孫長老,隻是出於對孫長老的感激與尊敬,不成想會惹得梅師姐如此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林陽覺得與其等著發落,還不如自己主動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你無需緊張,婷丫頭雖然很氣惱,但卻是就事論事,並未誇大其詞地抨擊你。”葉千雪顯然看出了林陽的緊張,她先是安慰,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我也得實話跟你說,若不是孫老替你說話,就憑你竟敢欺負婷丫頭,我就不會放過你!”
說完,葉千雪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著林陽。
同樣說“不會放過你!”,梅雨婷是又吼又叫地說著的,葉千雪則是風輕雲淡地說著的,但葉千雪給林陽的壓力數百倍於梅雨婷。
感受到葉千雪直視的目光,林陽登時如芒刺背,連聲向葉千雪告罪,並在心底感謝孫長老,若是沒有孫老替他說話,今日自己估摸不死也得脫層皮。
同時,林陽心裡對孫長老的身份生起疑心來:不光古長老對孫長老客客氣氣的,就連葉千雪對孫長老也是恭敬有加。
葉千雪看林陽認錯態度還算誠懇,便輕點螓首,不再給他施加壓力。
“掌峰,冒昧地問您一個問題?”林陽看到葉千雪神情稍緩,便壯起膽子說道。
“你說?”葉千雪緩聲出口。
“孫長老說他受過傷,沒有痊愈,故而不能多飲酒。掌峰可否告知弟子,孫長老所受之傷,天寶峰內是否有治療的藥物?若有,煩請掌峰告知,弟子一定將其采摘回來!”林陽誠懇而又堅定地說道。
葉千雪沉默了一會,再看林陽的眼神明顯變得柔和起來,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倒是個有良心的孩子,怪不得孫老會替你說話。”頓了頓,葉千雪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孫老的傷,若是尋常藥物能治療,豈會拖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