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紅顏禍水(1 / 2)

冒牌丹尊 餘杯 7178 字 3個月前

天寶峰,綿延數十裡,雲遮霧繞,飄渺莫測。

古長老領著眾外門弟子到達天寶峰沒到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一行約莫五十人的隊伍也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名頭發斑白的短須老者,其他人則都是年輕人,最大不過三十歲的年紀,他們看到眾外門弟子的時候,一個個目不斜視,昂首挺胸,傲氣十足。他們當中,修為最低也是凝元境七重。

這些年輕人,正是此番要進入天寶峰的內門弟子。

“常師兄,久違了。”古長老顯然認識短須老者,立馬上前,滿臉帶笑地與其打招呼。

“古師弟,多日不見,修為又精進了!”常長老笑著拱手回應。

“讓常師兄見笑了。”古長老連連擺手。

“聽說你們在黑風峽遇襲了?”常長老看到了鐵長老手上的傷勢,輕聲問道:“這位師兄,傷勢無礙吧?”

鐵長老連忙拱手回應道:“小傷而已,多謝掛心。”

“黑風峽竟然出現了二級元獸驚風獸,此事甚是蹊蹺!”古長老說話時,把手一揮,隻見他身前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了一具元獸的屍體,正是一隻驚風獸。

“一共有三隻驚風獸襲擊我們,我與鐵長老合力擊殺了其中一隻。不過,鐵長老也被這畜生給傷到了手。”古長老緊皺著眉頭。

“古長老,不止三隻驚風獸,我們後來又遇到一隻,若不是肖師兄拚命阻擋,我們定然損失慘重!”丁高峰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還有一隻?”古長老臉色更加凝重了,轉而將目光看向了田宏,眼神嚴厲。

田宏臉色一白,他剛才給光顧著邀功,連如此重要的信息都忘了跟古長老通氣了。

常長老俯下身子,將地上的驚風獸細致地查探了一番,道:“這隻驚風獸靈性有缺,是認過主的。”

“認主?”古長老搖了搖頭,道:“能夠讓驚風獸認主的,其修為估摸至少也是元基境,四隻驚風獸,那剛才不就是有四個元基境的敵人藏在黑風峽當中。若真是如此,我們哪裡還能活著走出黑風峽。”

常長老沉思了片刻,道:“有沒有這種可能,這些驚風獸是由一個人控製的?”

“一個人控製四隻驚風獸?不可能!一個人同時隻能與一隻元獸締結契約,怎麼可能同時控製四隻驚風獸?”古長老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突然,他停止了搖頭,轉而圓睜著眼睛,驚訝出聲:“《禦獸術》!常師兄難道是說襲擊我們的人修煉過《禦獸術》?”

不待常長老回答,古長老又搖了搖頭,自語道:“不可能啊,禦獸宗在上一次獸潮爆發時被滅宗,《禦獸術》早已失傳,乾州已經近百年沒有過關於《禦獸術》的傳聞了。”

“《禦獸術》?禦獸術竟然可以讓人一次性控製多隻元獸!”林陽當即想起了之前在黑風峽的石洞中,張順就向他的師傅討要了半本《禦獸術》,他沒想到《禦獸術》有如此奇能。

林陽想到這裡,悄悄地看向了藏在人群中的張順,隻見張順在聽到古長老說起《禦獸術》的時候,神情明顯一緊,隨後把頭埋得更低了。

“嘿嘿,這半本《禦獸術》,我就先笑納了。”林陽在心頭暗喜。

狂血珠沒有元獸精血就無法輔助修煉《狂血霸體訣》,林陽若是能有製服元獸的法門,再加上狂血珠自身對元獸的壓製,元獸精血的問題自然能迎刃而解了。

“沒有聽說過,並不代表沒有。”常長老緩緩出聲,他也皺起了眉頭。

“此人從始至終都未曾露麵,我們既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襲擊我們的目的,我猜測,此事很有可能與天寶峰有關。”古長老能將主管偌大一個外門,其思慮自有過人之處。

常長老點了點頭,道:“若是與天寶峰有關,我等就得更加小心了。不過,好在天寶峰有陣法壓製,隻有元基境以下的人才能入內,他是進不到其中的。稍後隻要在開啟天寶峰的時候,我們多加小心,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天寶峰畢竟是我們丹霞派的地盤,他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想必不敢久留。”常長老如此說話,明顯是為了安撫周邊的丹霞派弟子。

“眾位弟子,你們先行調整休息,待到核心弟子一到,我們便會開啟天寶峰!”

常長老高聲朝著內、外門的弟子說完話,便將古長老拉到一邊,繼續商量著什麼。

林陽正想著《禦獸術》的事情呢,卻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他連忙回頭,正看到梅雨婷站在不遠的地方,目光恨恨地盯著自己。

“梅師姐!”林陽尷尬地露出笑臉,他正和梅雨婷打著招呼,但梅雨婷見到林陽轉過來後,卻是猛然回過身去,甩給林陽一個曼妙的背影。

林陽討了個沒趣,隻得搖了搖頭,正欲尋個地方去調整休息,卻見從內門弟子的隊伍中走出數人,直奔自己而來。同時,林陽看得分明,這幾個人在走向自己之前,與另外一人悄悄地談過話。另外的那個人,林陽認識,正是當初接林陽和馬成上山的內門弟子張友峰。

張友峰可能覺得林陽已經淡忘了他,但是,他不知道,林陽對他印象深刻異常,因為張友峰曾經說過,林陽想要修成元基境,此生無望。

“你就是林陽?”幾名內門弟子走到林陽近前後,便氣勢洶洶地將林陽給圍在了中央,一個個神色不善。

林陽沒去過內門,除開張友峰和梅雨婷,他並不認識其他內門弟子。這幾個內門弟子能直接找上自己,林陽知道肯定是張友峰剛才幫他們指認了自己。

原本在林陽近旁是有幾名外門弟子的,但他們看到形勢不妙,便紛紛走得遠遠的,生怕連累到自己。外門弟子們在雜役弟子麵前覺得高人一等,但麵對內門弟子時,又覺得自己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