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太感謝兩位豹兄了,將我的黃翹保護得如此之好!”林陽走到幽穀深處的懸崖之下,看到一片少說也有上百株的黃翹正生機旺盛地迎風搖擺著,綠葉嬌嫩,黃花飄香。
林陽大步奔到這片黃翹近前,毫不客氣地開挖起來,一邊挖還一邊哼著小曲,似乎是為配合著他的哼歌聲,遠處時不時會傳來一陣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很快,林陽便將一株完整的黃翹給挖了出來,根須絲毫無損。他快速取出一個玉盒,將黃翹給裝了進去。
收好玉盒,正準備開挖第二株黃翹時,林陽停住了,他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念頭。
稍作思量後,林陽繼續開挖黃翹,隻不過,這一次他不像上次那般小心翼翼地扒開土層,生怕弄斷了黃翹的根須,而是連著泥土直接將整株的黃翹給挖了出來。
隨後,連著土的黃翹憑空消失不見,它被林陽給移栽到了狂血珠當中。
狂血珠內部空間的林子裡,黃翹已經被栽種完畢。林陽停下來歇了一口氣,將黃翹栽種在狂血珠內,這個活兒實在太耗費心神了。
歇息完畢,林陽心念再動,將一小滴乳白色的液體滴在了移栽過來的黃翹根莖之上,正是他從百流潭獲取到的地靈髓。
地靈髓剛一滴落上去,原本因為移栽而有些打蔫的黃翹立馬精神起來,綠葉更加嬌翠欲滴,黃花越發芬芳撲鼻。
“果然行得通!我的想法沒有錯!”林陽興奮了起來,壓在他心頭多日的水滴草的問題終於有了解決辦法。
水滴草對生長環境很挑剔,而且離土十日便會化為水滴,若是林陽利用地靈髓將水滴草種植在狂血珠內,這些問題便迎刃而解。
快速地平複好激動的心情後,林陽便繼續開挖黃翹。不過,接下來的黃翹他還是裝到了玉盒當中保存。地靈髓是稀罕難見的寶貝,他費勁心思才獲得了拳頭大小的一團,用一滴便少一滴,得省著點用。黃翹雖然價值不菲,但卻不稀罕,用地靈髓來培植,實在有些浪費。
林陽一連挖出二十來株黃翹,將其中已經成熟、花朵最大的全都收入囊中後便停下了手。
采集靈草寶藥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能斷根絕種。得留著一些,讓其繼續生長。當然,這個規矩並無約束力,全靠自我約束。現實的情況是,絕大多數的元修在看到靈草寶藥時都是挖地三尺。不然,天寶峰當年就不會差點荒廢掉。
林陽此番做法,證明他不是個貪心的人,而且還是個有著自我修養的元修。
“三位師兄,我給你們留了很多的黃翹,你們不要著急,慢慢打著,我就先走了。”林陽悄悄地從幽穀深處溜了出來,看到那三名內門弟子還和兩隻錦雲豹打得不亦樂乎。
“下麵我該去鐵幕山了,將水滴草給采集到手,完成此番天寶峰的主要目標。”
離開石門闕,林陽找準方向和路線,向著鐵幕山大步而去。
“你逃不了了,把五彩藤給我們留下,我們就不會再為難你!”
林陽正往鐵幕山趕著,遠遠地看到有人正往自己這邊極速奔來,巧合的是,這個人還是林陽的老熟人,田宏。
不過,田宏此刻的處境並不妙,稱得上狼狽,正被三個內門弟子追趕著。
“五彩藤,可以煉丹入藥,還可以煎水服用,能夠大幅度提升修煉者的體魄,算得上是珍稀的寶藥。田宏得了五彩藤,難怪會被人追趕。”林陽立馬站到了一邊,將路給讓了出來。
林陽選擇了作壁上觀,對於田宏,沒有落井下石都算林陽仁義。
田宏的速度很快,轉眼便來到了林陽近前。看到林陽一臉幸災樂禍的站在路邊,田宏怒火中燒,抬手朝著林陽就是一巴掌抽去。
在田宏的想法中,一巴掌拍飛林陽,隻是他逃跑路徑上的一個小插曲,並不會影響他逃跑的速度。
但是,田宏徹底的失算了。
麵對田宏的突然出手,林陽也怒了。
閃身避開田宏的巴掌,林陽一記橫掃腿,帶著破風之聲狠狠地掃向了田宏的腰際。
田宏沒有料到林陽居然能避開自己的巴掌,而且還能有如此迅捷的反擊。他失算之下,連忙把身子一矮,將雙手交錯於身前,阻擋林陽的攻勢。
“砰!”
田宏整個人被掃得倒滑而出,直接滑出一丈多遠才停住身形。
“怎麼可能?”田宏大驚失色,林陽這一記腿擊,展現出來的力量實在太過強悍,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隻是,沒給到田宏多少思考的時間,林陽的攻擊接踵而至。
“給你臉了麼?”田宏拋去心中的疑問,腰身一挺,向著林陽衝了過去。
“砰砰砰”,兩人積怨已久,一動起手來,都是傾力而為。
林陽越打越興奮,田宏越打越心驚。
田宏的實力與林陽實際上相差不大,但他前有阻敵,後有追兵,心神難免不定,在與林陽對攻到第十招時,被林陽一拳擊中了肩膀,踉蹌後退。
林陽得理不饒人,趁著田宏受傷、速度減緩之際,一記連環踢,接連在田宏的胸膛上連踢三腳。
田宏被踢得失去了身體重心,直接倒飛出去,摔落在塵埃裡。
“不,我不信!”田宏嘴角滲血,他掙紮著起身,怔怔地看著林陽,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不信什麼?”林陽靜靜地看著田宏,冷冷地說道:“不信你竟然傷在了我的手上?先前不是說要讓我後悔的麼?被打臉的滋味如何?田宏,我勸你不要自以為是了。不過是有了個外門第三的虛名,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得。一到天寶峰,就讓人追得像喪家之犬!被追得像喪家之犬不說,還手欠地對我出手。田宏,我再勸你,做人要善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