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勇點了點頭,仍是有些不放心地在篝火邊坐了下來,時不時地要往關淩淩看上幾眼。
“胡師兄,這是從何東元身上搜到的。”林陽將須彌戒遞向了胡先勇。
胡先勇看了一眼須彌戒,並沒有去接,而是說道:“戒子先放在你那裡,等關師妹醒過來,我們再一起商量處理。”
“也好。”林陽點了點頭,將戒子收了起來。
“林師弟,你受傷不輕,我們就邊療傷邊等關師妹醒來吧!”胡先勇親眼看到林陽幾次吐血,他以為林陽受傷不輕,哪裡知道那是林陽在演戲,既是為了麻痹何東元,也是為了隱瞞胡先勇。
林陽為了不讓胡先勇起疑,便取出一枚養血丹吞服了下去,閉目調息起來。
夕陽西下,一直昏睡的關淩淩突然輕哼出聲。
林陽和胡先勇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連忙向關淩淩看去。
關淩淩睜開了眼睛,她的神智還沒徹底清醒,正轉頭環顧著四周。
胡先勇站起身,正欲上前將其扶起,想想覺得不合適,便隻等怔怔地站在原地。
關淩淩用手支撐著起身,或許是牽動了肩頭的傷勢,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關師妹,你沒事吧?”胡先勇上前,關切地問道。
關淩淩搖了搖頭,她終於清醒了過來,當目光觸及林陽,看到林陽無事後,她明顯鬆了一口氣,問道:“林師弟,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是你救了我麼?”
“我還是去得慢了些,讓師姐受傷了。”林陽說的其實是心裡話,對於關淩淩的受傷,他是心懷愧疚的。
“何東元!”關淩淩移動視線,正看到了牆角裡何東元的屍首。
“胡師兄,何東元是你殺的麼?”關淩淩知道林陽隱藏了實力,卻不認為林陽能殺得了何東元。
胡先勇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林師弟,若不是林師弟及時趕到,我現在恐怕已經遭了何東元的毒手了。”
關淩淩聽完,一臉震驚地盯著林陽。
林陽乾咳了一聲,連聲道:“僥幸,僥幸而已。”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地上的玄鋼弩。
關淩淩仍是有些難以置信,玄鋼弩的威力的確不俗,但何東元可是元基境中期元修,想要用玄鋼弩將其擊殺,不太可能。
正懷疑著,關淩淩感覺傷口又有些作痛,便低頭一看,赫然才發現自己肩頭的傷口竟然已經被包紮了起來,而且,更令她全身一僵的是,看傷口的包紮方式,是必須得將褻衣脫下來才能包紮成這個模樣。
關淩淩猛然抬頭,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陽。
林陽當然看到了關淩淩的神情變化,自然也知道她神情變化的原因,他第一時間把頭扭了過去,心虛地不敢與關淩淩對視。
從林陽的反應,關淩淩已經知道了答案,她登時板起了臉,白裡透紅的俏臉上像罩上了一層寒霜。
林陽咽了咽口水,他已經做好了迎接關淩淩潑天怒火的準備。
“關師妹,你既然醒了,我們就來商量商量接下來的事情。”胡先勇顯然沒注意到關淩淩和林陽之間的微妙氛圍。
“嗯,對,我們先來談正事!”林陽對胡先勇真是感激涕零,他連忙將何東元的須彌戒拿了出來,遞給了胡先勇。
胡先勇稍稍端詳了戒子,而後便將裡邊的東西悉數取了出來。
一堆的丹藥,上萬塊下品元石,還有十來塊中品元石。
“嘖嘖,死肥豬,還真是夠富,居然積攢了這麼多元石丹藥!”林陽看到堆積如山的元石丹藥,心中不免有些感歎。
除開元石和丹藥,還有一個方形的雕龍木盒,盒上有錦布包裹,看保存的方式,便知其中之物定然不凡。
胡先勇揭去錦布,打開盒子,隻見裡邊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和一頁丹方。
“這應該便是破境丹和丹方。”胡先勇將瓷瓶拿了起來。
“破境丹!”
關淩淩驚呼出聲,她當然也知道破境丹的珍貴。
胡先勇歎了一口氣,道:“何東元便是因為對破境丹和丹方起了貪念,才對清池師叔下了毒手,更想殺了我們嫁禍給暗盟!”
說完,胡先勇將瓷瓶打開,看了一眼,道:“破境丹還有五枚。”他將目光投向了林陽,道:“林師弟,破境丹和丹方應該便是宗門所需之物,我要將其帶回宗門。林師弟覺得如何?”
林陽連忙說道:“胡師兄覺得該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何須問我的意見?”
其實,破境丹一共有十枚,何東元和梁園一人服用了一枚,林陽則自己偷偷地扣下了三枚。
“林師弟,何東元是你殺的,除開宗門需要的東西,其他東西自然要歸你才是。”胡先勇說完,把目光看向了關淩淩,顯然在征求關淩淩的意見。
關淩淩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眼睛卻是始終恨恨地盯著林陽。
林陽相信,若是胡先勇不在場,關淩淩勢必要生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