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離開司徒雷的木屋後,並未馬上去到林家,已經忍耐了大半年,他不急於眼下的一時半會。
寶利閣在鹹安城已經經營了大半年,年輕漂亮的女掌櫃待人接物大方得體,又童叟無欺,使得寶利閣在鹹安城的生意蒸蒸日上。
“這位公子,您需要點什麼?”
一位臉色蒼白的瘦高青年剛剛邁進鹹安城寶利閣,便有滿臉堆笑的夥計熱情地迎了上來。
“麻煩小哥把掌櫃的請過來。”瘦高青年禮貌地朝著夥計拱了拱手。
夥計稍作猶豫後,便領著瘦高青年去到了展廳一側的會客室。請瘦高青年稍等片刻後,夥計便往寶利閣後堂去了。
不一會兒,一名麵容姣好,身段豐腴,行走間婀娜多姿的年輕漂亮女子走進了會客室,她正是鹹安城寶利閣掌櫃納蘭漁。
“公子久等了,小女子納蘭漁,忝為鹹安城寶利閣掌櫃,不知公子有何事要吩咐?”
瘦高青年朝著納蘭漁拱了拱手,道:“納蘭掌櫃的客氣了,吩咐豈敢,在下聽說貴閣有元基丹出售,特來谘詢,還請掌櫃的詳細告知。”
瘦高青年正是施展了《迷神訣》的林陽,他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納蘭漁,發現大半年不見,納蘭漁美麗依舊,卻多了幾分成熟乾練。
納蘭漁微微一笑,道:“本閣的確有元基丹出售,公子若是決定要,還需要預約的,畢竟元基丹煉製不易,我們寶利閣也沒有多少存貨,需要從彆處調取。若是公子今日預約,大概三日後可到貨。”
“不知道元基丹是什麼價格?”林陽輕聲問道。
“一枚單紋元基丹,五千下品元石。”納蘭漁緩聲回應。
“五千下品元石?”林陽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購買十份煉製元基丹的靈草,當然不包括水滴草,才花了兩千下品元石,但一枚元基丹居然要賣到五千下品元石,這如何讓他不吃驚。
“掌櫃的,元基丹才是三品丹藥,為何會賣如此之高的價格?”林陽忍不住出口問道,他心中已有幾分不悅,認為納蘭漁在胡亂抬價。若不是當初納蘭漁低價出售活脈丹以及廢丹給林陽,讓林陽激活了暗脈,林陽估摸已經冷言質問了。
納蘭漁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在林陽臉上一掃而過,似乎看出了林陽心中的不快,她嫣然一笑,道:“公子,您肯定知曉煉製元基丹需要水滴草,這水滴草的特性想必您也知道,元基丹隻是三品丹藥不假,但其產量不足,市麵上往往是一丹難求,四千下品元石的價格並不高。若是趕上緊俏的時候,甚至能賣到八千甚至上萬下品元石呢。”
林陽一怔,他知道納蘭漁說的是實話,畢竟元基丹在他們丹霞派都是一丹難求。
“好吧,四千就四千,我要十枚元基丹!”林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十枚元基丹幾乎要花去他一半的積蓄。
“十枚?”納蘭漁一愣,接著驚訝出聲:“公子,一名元修隻能服用三枚元基丹呢!”
林陽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自己一個人服用。”
“讓公子見笑了。”納蘭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解釋道:“來鹹安城寶利閣購買元修用品的人不多,像公子這般一次性便購買十枚元基丹的,我更是第一次見。”頓了頓,納蘭漁歉意地說道:“公子,您若是隻要三枚以內的單紋元基丹,我可以承諾三日內定然會交到公子手上,但若是十枚的話,我不敢打包票能在三日內給公子備齊全,可能需要更多一些的時間。”
“時間我倒是不太著急,不知道貴閣需要花多長的時間才能調齊十枚元基丹?”林陽並不著急回丹霞派。
“若是公子不急,六日內,我保證能將十枚元基丹送到公子手中!”納蘭漁語氣肯定。
“好,六天的時間,我可以等。不過,四萬下品元石可是一筆大交易,掌櫃的怎麼也得給我些許優惠或者折扣吧?”林陽又習慣性地討價還價起來。
納蘭漁有些難為情地說道:“若是其他的東西,我肯定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優惠價格,但元基丹四千的價格並不高,我實在給不出優惠。不過,我可以贈送公子一張貴賓卡,日後公子在乾州無論哪一家寶利閣分店購買物品,均可享受八折優惠。”
林陽沉默不語,沒能砍下價來,而且對方還是一位漂亮的女子,他心裡有些許的挫敗感。
“公子,寶利閣的八折貴賓卡隻有在本閣消費滿三十萬下品元石才能辦理,納蘭漁見公子氣度不凡,想與公子結交,才破例贈予公子貴賓卡。”納蘭漁見到林陽沉默不語,便連忙補充道。
“好吧,六日後,我來取丹藥!”林陽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日後少不了要與寶利閣打交道,今日的交易不能獲得優惠,但得到一張八折貴賓卡也算不錯。
“既然如此,還請公子先支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納蘭漁笑顏如花。
百分之二十,就是八千塊下品元石。八千下品元石,即便是對尋常元基境元修而言,也不是小數目。但林陽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將元石遞給了納蘭漁。林陽往往在談價的時候猶猶豫豫、拖泥帶水,但付賬的時候卻是乾淨利落。
納蘭漁微笑著接過元石,將收據交付林陽後,又吩咐夥計給林陽送來一張不知用什麼材質做成的黑色小卡片。
林陽將黑色卡片放在手中把玩著,卡片入手微涼,材質堅硬,表麵光滑,不易折損與磨壞。
“公子,日後你憑此卡可在所有寶利閣分店享受八折優惠。”納蘭漁滿臉笑容地為林陽介紹。
“謝過掌櫃的,那六日後,我再來取元基丹。”林陽朝著納蘭漁拱了拱手,向納蘭漁告辭離去。
待到林陽出了寶利閣,一位白須老者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納蘭漁身邊。
“古爺爺,我總覺得此人有些古怪,而且還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他。”納蘭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