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康吸取了教訓,提前凝出了元力盾護住了身體。隻是,林陽的力量實在太大,竟然一拳轟碎了元力盾,重重地打在了季成康的肩胛骨上,把季成康打得撲飛在地,哇哇吐血。
“季兄,當日你對我可是動了殺心的。這裡風光不錯,還有酒肆在旁,倒是一處不錯的埋骨之所,你意下如何?”林陽緩步走到季成康身邊。
季成康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聽到林陽的話,他麵如死灰,絕望、恐懼和悔恨的情緒充斥滿他的內心。
“林陽,不,林兄,是我錯了,你就饒過我吧,我為我之前的事道歉。”季成康站起了身,朝著林陽深深地鞠了一躬。
“季兄,你這認錯的態度未免太敷衍了吧?”林陽悍然出手,先是一拳打在季成康的肚子上,將季成康打得彎起了腰,而後迅速繞到起身後,一腳踢在了季成康的腿彎處。
撲通一聲,季成康直接跪在了地上。
“季兄,你這才算稍稍有點誠意嘛。不過,想要我不殺你,放你一馬,這還遠遠不夠呢。”林陽站在季成康的身後,緩緩出聲。
季成康羞憤欲絕,但卻不敢起身,他知道身後的林陽彆看此時一臉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實則是心狠手辣的主。當初季成康在鹹安城參與獵殺林陽時,可是十分清楚林陽是如何將林天放給擊殺的。
“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給你賠償,我把我身上的元石和丹藥全部給你。”季成康慌忙地將身上的元石和丹藥掏了出來,跪在地上,轉過身體,將手裡的丹藥和元石高高地向著林陽舉起。
林陽瞥了一眼,三瓶丹藥和一小袋子估摸有兩三百塊的下品元石正被捧在季成康的雙手之中。
“季兄,你當初可是要殺我呢,就這點東西就想把我打發了?”林陽冷哼出聲。
“林兄,我真的隻有這些了,這還是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季成康幾乎是帶著哭腔了,他已經傾其所有,若是林陽還不滿意,他便隻能受死了。
“堂堂玉骨山元基境元修竟然隻有這麼點家當?”林陽心下詫異,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身懷天合葫,哪裡是季成康所能比擬的。而且,他這一路擊殺的元基境元修,似乎都有背景有手段,隻有季成康稍稍尋常一些,家當比彆人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林陽一把將季成康手裡的東西收起,再一腳把季成康給踢翻在地,道:“季成康,今天便給你一點教訓,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實力,便是非不分,以強淩弱。這一次你能活命,不代表下次你還能如此好運!滾吧!”
季成康跌得灰頭土臉,卻是連一聲都不敢哼,爬起身來就禦空而起,沒命地奔逃,生怕林陽會反悔一般,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老板,今日個讓你受驚了。”林陽朝著酒肆老板輕輕一甩手,兩枚銀錢輕巧地落在了酒肆老板的手心。
老板欣喜不已,正欲出聲感謝,林陽已經抬腳大步遠去了。
……
林家議事廳,林天豪和眾家族長老正聚在一起。
“家主,玉骨山副山主之死,真與林琅和林玉清有關?”有長老麵滿麵愁容地問道。
林天豪緊鎖著眉頭,沒有說話。
議事廳內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當中,氣氛甚是壓抑。
林天豪長歎一聲,道:“我派人到城主府打聽過了,陳山主死的那天,林琅帶著林玉清去了賢竹苑。而且,不管林琅與林玉清是否與陳山主的死有關,陳山主是在我們賢竹苑出的事,我們怎麼都脫不了乾係。”
“林琅就是一個大禍害,憑著自己成了元修,何時把我們放在眼裡過?若不是他自作主張地將陳山主給請去了賢竹苑,我們林家會如此被動麼?”
“是啊,我早就跟大家說過,林琅就是我們林家的害群之馬!”
……
一時間,林家眾長老紛紛出聲討伐林琅。
“夠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林天豪把桌子一拍,怒聲道:“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到林琅,讓他出麵來澄清。林琅雖已是凝元境四重的元修,但要殺陳山主,卻是遠遠不夠看。隻要我們能找到林琅,我們就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家主,我們已經在鹹安城找了一遍又一遍,沒有發現林琅的任何蹤跡。除非他自己出來,不然我們再怎麼找,都是徒勞。”有一位一直沒有吭聲的林家長老出聲了,他叫林正濤,是林思遠和林天放死去後提拔上來的林家長老,是林陽的叔輩,在林家眾家族長老中資曆最淺,但卻頗有見識和膽識。
“而且,陳山主身死,高城主帶人來問過林琅的情況後便沒有再來,玉骨山更是連人都沒來過。我猜測,陳山主之死應該不會殃及我們林家,若是玉骨山真要追究我們林家,我們林家早就不複存在。故而,人家不追究,我們又何必還在此徒勞地擔驚受怕?”林正濤擲地有聲地說著。
“依你所說,我們就裝聾作啞,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有長老高聲質疑。
“哼,林正濤,我們林家好歹已是鹹安城第一家族,麵對如此大事,你居然要我們坐以待斃?”
馬上就有長老跳出來,高聲質疑林正濤。
“我何時說過要坐以待斃,我隻是說不要去徒勞地擔憂,現在我們要……。”林正濤開口解釋了兩句後,覺得其實沒必要去解釋,便乾脆閉上了嘴巴。
“好了,都不要說了,繼續派人找,一定要找到林琅和林玉清。”林天豪揮手製止了爭吵。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進了林家議事廳:“你們不用找了,林琅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