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不由一愣,他現在完全可以確定:“丁高峰就是一個大悶騷!”
“連橫,你打不打?不打,我們可要走了呢!”林陽嘴角含笑地看著連橫。
連橫臉上的笑容早已斂去,他冷著一張臉,心中在猶豫。
“給自己的弟弟報仇,都還要瞻前顧後。所謂的鐵甲宗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還真是讓人失望。”林陽在心中歎氣。
就在這時,兩道人影疾馳而來,人未到,聲音已經到了:
“諸位丹霞派的同門不要慌張,我來了!”
眾人齊齊回頭,赫然看到肖淩誌和尤巧巧結伴而來,肖淩誌牽著尤巧巧的手。
“肖師兄這是被甜蜜衝昏了頭麼?本事不大,嗓門倒是不小!”丁高峰看到肖淩誌,嘴角上揚。
林陽被丁高峰的話給逗樂了,笑著回應道:“丁師兄一語中的,但你不怕肖師兄揍得你滿地找牙麼?”
丁高峰把臉一板,道:“他敢?也不打聽我師傅是誰,他敢揍我,除非是不想在外門待了!”
眾丹霞派弟子,尤其是內門弟子,看到尤巧巧的手竟然被牽在肖淩誌的手中,一個個神情驚訝。
“肖師兄,你怎麼來了?”林陽待到肖淩誌走近,開口問道。
“林師弟,高峰,你們都在啊?”肖淩誌看到林陽和丁高峰也在這裡,很是驚訝,接著說道:“我偶然聽到兩位天香穀弟子的談話,說是鐵甲宗的人把我們丹霞派的人給堵在了黑牛嶺,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尤巧巧看到了關淩淩也在場,俏臉一紅,連忙鬆開了肖淩誌的手,跑到了關淩淩身邊,小聲地耳語起來。
“你們象甲宗還要不要臉了?連圭想對巧巧用強,還想殺我,被林師弟打死也是活該,你們還有臉來給他報仇?你就是連圭的哥哥連橫吧,就算林陽師弟不殺你弟弟,我也會殺了他。你不是想給你弟弟報仇麼?來來來,我肖淩誌接了!”肖淩誌情緒激動,一邊說話,一邊向著連橫走去。
林陽連忙一把將肖淩誌給拉住,道:“肖師兄,不要激動,打架吵嘴,這樣的小事就交給我了。你現在的任務是守在尤嫂子身邊,你若是衝到前頭去了,待會要真打起來,尤嫂子有個什麼閃失的,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肖淩誌想了想,道:“也是,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說完,肖淩誌也不等連橫的回應,一溜煙地回到尤巧巧身邊去了,還真是丁點兒都不跟林陽客氣。
連橫看著丹霞派的人越來越多,心中更加發虛,對著林陽說道:“林陽,天墟境馬上就要消失了。我們之間的賬,日後再算。”
“彆啊!連師兄,人海茫茫的,下回指不定什麼時候見麵了。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把恩怨了結,免得彼此惦記啊。”林陽的嘴角高高揚起,他原本決定,隻要連橫認慫,今天的事就過了,但看肖淩誌的態度很堅決,他便改了主意。
“林陽,你是仗著丹霞派人多,要欺負我們鐵甲宗麼?”連橫給自己遞了個梯子,林陽卻是一把就把梯子給抽了,這不由得他不惱怒。
“原來連師兄是怕我們丹霞派以多欺少啊。”林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那就我和你,一對一,如何?”
眾鐵甲宗弟子聽到此話,俱是露出不屑的表情,因為在他們心目中,連橫是不可戰勝的。當然,那兩個躲在人堆裡的象甲宗弟子除外。
不單是鐵甲宗的弟子,在場的絕大部分的丹霞派弟子也覺得林陽有些莽撞了。
“林師弟,不要以身犯險。”胡先勇出聲了,他剛才就傷在了連橫的手中。
“胡師兄,放心!”林陽對著胡先勇露出了一個笑臉。
“肖師兄,林師弟有些托大,他是不是有點飄了?”丁高峰湊到肖淩誌耳邊,輕聲說道。
“他已經在天上了,飄飄不是很正常麼?”肖淩誌神秘一笑。
關淩淩一直與尤巧巧有說有笑地聊著,似乎對即將發生的戰鬥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連橫又沉默了,林陽的輕鬆與自信,讓他心裡顧慮重重。
連橫的畏首畏尾讓林陽煩膩了,林陽吹了吹垂在額際的黑發,說道:“連師兄,要不這樣,加上他們兩個,你們三個一起上,如何?”
林陽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指向了那兩位鎖著腦袋躲在人堆裡的象甲宗弟子。
“林陽未免太托大了吧?”
“林陽最近太順了,有些驕傲了!”
……
眾丹霞派弟子紛紛搖頭。
“這小子也太狂了吧?”
“這小子是不是得失心瘋了?”
……
眾鐵甲宗弟子神情忿怒。
不過,也有鐵甲宗弟子輕輕嘀咕道:“連橫師兄今日竟然如此克製,不像他平日裡的風格啊。”
“唉,說的就是你們倆呢,腦袋彆縮著了,再縮就成縮頭烏龜了。”林陽毫不理會他人的言語,指著那兩個鐵甲宗的弟子,提高了音量,冷聲道:“你們既然敢帶著人來尋仇,就應該知道會有此刻!”
兩位鐵甲宗弟子從人堆裡探出頭來,其中一人苦著臉說道:“林陽,我知道我們這樣做不太地道,但你也得替我們想想啊,我們若是不來,我們還有臉待在鐵甲宗麼?”
林陽想了想,道:“你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先前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的。我可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又遇上了你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一頓胖揍肯定免不了。你們是想單獨挨揍呢,還是想和你們連橫師兄一起來揍我,如此簡單的問題,傻子都能選對答案,你們應該不會選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