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要想留名天乾碑,守在內城恐怕是很難達成願望的。你若真有留名天乾碑的野心,就應該到外城去,或者去到亂禁海深處,那裡才是立誌留名天乾碑的天驕們真正的戰場。”藍印風突兀語氣高昂起來,眼中精光閃爍。
“老藍!”齊鳳陽的臉色變了,他知道藍印風準備做什麼。
朱海佛將目光投向了藍印風,眼神中分明帶著驚訝。
藍印風卻是朝著齊鳳陽擺了擺手,雙目緊盯著林陽,沉聲問道:“林陽,你是否真的想在天乾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林陽毫不猶豫地點下了頭,道:“想!”
在那日離開丹霞派,看到所有人情緒激動,都高喊要留名天乾碑時,林陽便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要留名天乾碑,對於立誌要登上元修之巔的林陽來說,留名天乾碑是必須的事情。
藍印風笑了,而後把目光看向朱海佛和齊鳳陽,道:“老朱,老齊,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齊鳳陽稍稍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朱海佛把目光落在林陽身上,久久沒有移開,藍印風則是眼神熱切。
林陽一頭霧水,他不知道三人在說什麼。
“老藍,你可知道,他隻是元基境,你如此做法,他很可能丟掉性命的。”齊鳳陽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想要留名天乾碑,豈能貪生畏死!”藍陰天似乎心意已決,雙目緊盯著林陽,表情嚴肅地問道:“林陽,你可敢加入鎮海衛?”
“鎮海衛?”林陽一臉的疑惑,他隻聽說過禁海衛,從未聽說過鎮海衛。
“禁海衛與鎮海衛都是天乾城的保護力量,隻不過,禁海衛的戰場在天乾城的城牆後麵,有著城牆的保護。但是,鎮海衛的戰場卻在亂禁海,狙敵於天乾城城牆之外!”朱海佛輕聲解釋。
“朱老、藍老,狙敵於天乾城城牆之外,此話聽起來讓人熱血沸騰的,但做鎮海衛好像很容易就丟掉小命吧?”林陽一邊說話,一邊偷眼去看藍印風和朱海佛的臉色。
“老齊,你看我說得沒錯吧,這小子根本就不是顧頭不顧腚的愣種,賊著呢。”藍印風哈哈一笑,對林陽的反應似乎很是滿意。
隨後,他繼續說道:“鎮海衛是天乾城在亂禁海上的眼睛與耳朵,是對一個人的實力,膽量和智慧的綜合考驗。刻天乾碑上的那些名字的主人,曾經都在天乾城做過鎮海衛。但同時,鎮海衛常常孤懸在亂禁海上,最是凶險不過,稍不留心,就有可能送掉性命。林陽,你是否願意成為鎮海衛?”
林陽沉默片刻後,深吸一口氣,問道:“藍長老,鎮海衛可以去外城麼?”
“鎮海衛在天乾城地位超然,隻要沒有任務,除開天乾閣,天乾城任何地方都可去得,更何況是外門!”藍印風沉聲說道。
“稟藍長老,林陽願意成為鎮海衛!”林陽高聲回應。
“好!”
藍印風心情大好,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長須。
“好了,林陽,你先去休息吧。”齊鳳陽揮了揮手,示意林陽先離去。
林陽朝著三人恭敬行了一禮,便轉身快步離去了。
“老藍,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掌門可是交代我們一定要好好保護林陽的。林陽讓我們丹霞派在天墟境之爭中挺直了腰杆,更與其他兩位弟子一道,為我們丹霞派獲得了破境丹和丹方,使得我們三個在五品丹師這個境界遲滯不前數年的老家夥窺見了六品丹師的門徑,更可能使得我們丹霞派多出一兩位天輪境強者來。他為宗門做出如此卓絕的貢獻,若是身死在了天乾城,我們怕是不好向宗門交代,更良心難安的。”齊鳳陽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什麼?破境丹!”朱海佛突兀激動了起來,他在百旋境巔峰已經停留了近二十載,多次衝擊天輪境卻以失敗告終,差不多都已經放棄了對天輪境的期待。如今,他聽到了破境丹,看到了晉入天輪境的希望,這叫他如何不激動。
“林陽一共得了幾枚破境丹?”朱海佛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
“老朱,你莫要激動,先聽我把話說完。”齊鳳陽看到朱海佛激動的神情,笑道:“林陽等三人一共給宗門帶回了五枚破境丹,其中三枚,掌門分配給了宗門的三位五品煉丹師,我和孫不疑的已經下發,老吳的那一枚,估摸等他回到宗門,掌門就會給他。剩下的兩枚,掌門給了葉宿餘一枚。”
“什麼?掌門竟然將破境丹給了葉宿餘這個老鬼!這不是浪費寶藥,暴殄天物麼?”朱海佛當即變了臉色,雙眉倒豎。
“老朱,你不要著急,聽我慢慢把話說完嘛!”齊鳳陽本來還欲賣個關子,但看到朱海佛的臉色越來越黑,當下止住了話頭,趕緊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道:“這最後一枚破境丹啊,掌門都讓我給你帶過來了!”
若是林陽還在場,看到朱海佛這一點就著的脾氣,肯定能知道朱婷脾氣火爆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