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蠶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圓圓的小腦袋明顯腫脹了幾分,那是被大力猿給捶的;脖頸下有幾片白磷脫落,那是被追風鷂給啄的。
而且,狂血珠的紅光也終於侵入到了寸蠶的體內,正快速汲取著寸蠶體內的精血。
“狂血珠已經得手,寸蠶走不了。”林陽到了此時,才放下心來。
他朝著三隻元獸的戰場緩緩走近,準備尋找機會發動攻擊。
又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大力猿和追風鷂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寸蠶同樣也好不到哪去,一身泛著流光的白鱗變得灰暗起來。
林陽生怕三隻元獸有失,調動元力,準備施展驚魂吼。
就在這時,寸蠶趁著大力猿一個不留神,一口咬在大力猿的前肢上。
大力猿怪啼一聲,而後直挺挺地躺倒在地,身體隨即急劇變大,又變成了山丘大小。
它仰躺在地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睛骨碌碌地直轉,但身體卻是被蛇毒麻痹,一動不能動。
“大力猿!”林陽驚呼出聲。
於此同時,寸蠶解決掉大力猿後,而後猛然一弓身,快速射向了追風鷂。
林陽生怕追風鷂有失,連忙發出指令,讓追風鷂及時避讓開,不與寸蠶硬拚。
寸蠶在頃刻間放倒大力猿,驚走追風鷂,徹底擺脫了糾纏。隨後,它沒有任何的猶豫,身子一弓,向著空地旁邊的灌木叢激射而去。
就在此時,林陽胸腔猛鼓,怒吼出聲,驚魂吼脫口而出。
一聲炸雷般的、似龍吟又似虎嘯的悶響落在寸蠶的心神間,寸蠶當即僵在了原地,眼神渙散。
林陽縱身來到了寸蠶的麵前,蓄勢已久的四星敕獸令毫不猶豫地飄向寸蠶,直接沒入了寸蠶的頭顱內。
狂血珠也來到了寸蠶的頭頂,濃鬱的猩紅光芒傾泄而下,極速汲取著寸蠶的精血。
寸蠶畢竟是三級元獸中的巔峰存在,很快便從驚魂吼的震懾中省過神來,它吐出細小且分叉的舌頭,輕輕嘶鳴出聲,竭力抵擋著敕獸令。
追風鷂突兀俯衝而來,鋒利的爪子瞬間抓住了寸蠶,將它死死地按在地上,而後長喙疾出,狠狠地啄在寸蠶的脖頸處,生生啄下數片白鱗。
寸蠶吃疼,猛然轉頭,一口咬住了追風鷂的爪子。
追風鷂也和大力猿一般,登時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身形快速變大。
寸蠶也因為這一分心,敕獸令深入了它的心神間,它儘管竭力反抗,卻最終是無濟於事,向林陽低下了頭顱,成為了林陽的第四隻元獸。
“為了抓一隻元獸,損失了兩隻元獸,這筆買賣實在是血虧啊!”林陽成功地收服了寸蠶,心頭卻是沒有多少欣喜。
他收回狂血珠後,瞪了一眼寸蠶,便快步跑到大力猿和追風鷂的身邊,查探兩隻元獸的狀況。
大力猿和追風鷂的情況都一樣,身體完全麻痹僵直,隻有眼睛還能轉動。
看到林陽焦急地在大力猿和追風鷂之間走來走去,寸蠶緩緩地扭到林陽的腳下,朝著林陽一個勁兒地點頭。
林陽用神念沉入寸蠶的心間,與寸蠶進行簡單交流之後,他臉上的焦急之色立即褪去。
因為寸蠶告訴林陽,它的毒雖烈,但卻隻有麻痹作用,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麻痹作用一過,大力猿和追風鷂就會平安無事。
林陽放下心來,取出一瓶養血丹,倒出數枚,分彆往大力猿和追風鷂的嘴裡塞了進去。
寸蠶傷得也不輕,它一個弓身射到林陽的肩頭,眼巴巴地盯著林陽手中瓷瓶。
“你還好意思吃丹藥?你看看我的手。”林陽指著血跡未乾的手背,沒好氣地說著。
寸蠶伸出圓圓的腦袋蹭了蹭林陽的脖子,如此凶獸,竟然還懂得撒嬌賣萌。
林陽卻是鐵石心腸,中指微曲,而後重重地彈在寸蠶的圓腦袋上。
叮的一聲,寸蠶沒有半分的感覺,林陽卻很是吃痛,連忙收回了手指。
“想吃丹藥就給我放哨去,若是表現好,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兩枚。”林陽吃了癟,白了寸蠶一眼,怒氣出聲。
寸蠶感受到林陽的怒氣,委屈地垂下了腦袋,而後身子一弓,射到了空地周圍的一棵老樹上,兢兢業業地當起了哨兵。
林陽隨後盤膝坐了下來,先服下兩枚養血丹,開始治療手上的傷勢。
隨後,林陽手上的血洞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很快便彌合如初。
傷勢複原,林陽又吞服下數枚回元丹和回神丹,開始回複損耗的元力和神念。
寸蠶沒有騙林陽,在林陽閉目回複元力和神念的時候,大力猿僵直的身體輕輕地動彈了一下,而後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追風鷂的身體緊接著也能動了,它撲扇著翅膀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收翅走到林陽的身邊,替林陽擋住了頭頂的烈日。
與此同時,追風鷂時不時地抬頭看向了寸蠶所在的老樹,鷹眸直翻。顯然,追風鷂是一個很記仇的主。
片刻之後,林陽元力和神念儘複,他站起來身,快步走到空地的一處地方。
隻見,地上正躺著一麵小小的滿是裂紋的龜甲盾。
“龜甲盾已經廢了,留著做個紀念吧。”林陽將碎裂龜甲盾給扔進了狂血珠。
經此一役,林陽意識到,自己在攻擊方麵的手段尚且過得去,但在防禦方麵就稍稍弱了一些。自己的肉身雖強,但碰上類似寸蠶這樣的強敵,就明顯招架不住。今日若不是朱婷送給他的龜甲盾,他保不齊就要重傷在寸蠶手中。
於是,林陽暗下決定,要去弄一件防禦元兵或者修煉一門防禦元術,以增強自身的生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