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笑突然朝著林陽鄭重地一拱手,神情嚴肅地說道:
“林陽兄弟,若是沒有你,我魏笑估摸隻能心有遺憾地葬身在亂禁海。我魏笑前前後後,已經欠了你兩次大恩。林陽兄弟,大恩不言謝,魏笑日後定然會報答你的恩情!”
說完,魏笑把腰一彎,便欲向林陽行一個大禮。
重回天乾城,林陽幫魏笑完成了一大夙願。
“魏統領,你這是要折煞我哩!”林陽連忙扶住魏笑,不讓他拜下身去。
“林驍衛,我們也要恭喜你呢。”盧三觀開口了。
“讓盧統領笑話了,我們鎮海衛除了花總領,其他人都是有職無權,我這個驍衛手底下可沒有一個人能指揮。”林陽笑道。
“林陽兄弟,你若是覺得當鎮海衛沒人指揮,那你就來我們精忠營,你想要指揮多少人,你隨便選隨便挑。”魏笑哈哈一笑。
盧三觀也跟著笑出聲,隨後,他上下將林陽打量了一番,道:“林驍衛,你們丹霞派的丹藥果真神奇,不單能改變你的容貌,連元力波動都能模擬。我先前還一直以為你是百旋境的元修呢,到了天乾城,才知道你還隻是元基境。”
林陽乾笑一聲,道:“嗨,雕蟲小技而已,自身修為高才是硬道理。若是我的修為能像盧統領和魏統領這般,哪裡還用得著藏頭露尾哦。”
林陽避重就輕,打了個馬虎眼。
也不知道魏笑是有心還是無意,他把話接了過去,有些埋怨地說道:“林陽兄弟,你要說盧統領修為高,就不要帶上我了,這樣非但沒能給我臉上貼金,反而讓我臊得慌哩。”
林陽很是感激魏笑自己替自己轉移了話題,他連忙朝著魏笑拱了拱手,正欲說話,卻有傳令兵急匆匆地進來了。
傳令兵看到林陽在,便有些遲疑,沒有立即開口。
“有什麼事直接說,林驍衛不是外人。”魏笑沉聲開口。
“稟報兩位統領,剛剛收到消息,外城禁海衛統領李廣易不久前被人擊殺在外城一僻靜之處。”傳令兵這才高聲稟報。
“李廣易死了?”
盧三觀和魏笑齊齊驚呼出聲。
“李廣易的死訊這麼快就傳開了?”林陽暗自慶幸自己走得快。
“知道是誰殺了他麼?”
盧三觀皺起眉頭問道。
傳令兵搖了搖頭,道:“屬下不知,現在城巡軍正在全城搜捕凶手。”
“好吧,你先下去吧。”盧三觀揮了揮手。
待到傳令兵下去後,盧三觀對著魏笑說道:“李廣易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們回了天乾城才死。”
魏笑也把眉頭一皺,道:“凶手找不到,我們的嫌疑的確不小。”
“我們得趕緊約束好兄弟,這些天若是無事,就不要離開營地,指不準天乾閣已經把我們給盯上了。”盧三觀神情擔憂。
說完,他把目光看向了林陽,歉意地說道:“林驍衛,實在不好意思,碰上此番事情,請恕我們不能久留你了。”
林陽知曉,盧三觀和魏笑此際肯定是沒有心情招待自己了。當即說了聲“無妨”,便向兩人告辭而去。
“哎,這事乾的,把他們給連累了!”林陽殺了李廣易,卻讓精忠營成了嫌疑對象,他很是過意不去。
出了精忠營,林陽果然看到,外城的街道上多了不少城巡營的人,到處搜尋盤問。
林陽彙入了人流中,他要去找一趟江獨行,實際上是去見一見江影兒,自己離開這麼久,回來了若是不去看她,肯定要惹她生氣。
或許是因為李廣易的事情,江獨行的統領府明顯加強了戒備。
與精忠營一樣,林陽還未走到江府的大門,守在門口的禁海衛便遠遠地對著林陽拱手行禮,一個個眼神熱切地看著林陽。
“林陽小友,多日不見,神采依舊啊!可惜的是,你入城的時候,我沒在城頭,未能一睹你的風采。”江獨行聽到稟報,立馬笑意盈盈地迎了出來,揮退了正引領林陽屬下,自己親自將林陽引到了會客室。
“林陽小友,你可把我給擔心壞了。在靈鱉島,我四處找你,卻沒能尋到你。”江獨行話音中多少有些責怪林陽不辭而彆的意思。
“還請江統領原諒,當時我身上還有鎮海衛的任務,見到您正忙著,就沒有去打擾您。”林陽說的也是實情。
於是,兩人分賓主落座,熱絡地寒暄起來。
片刻之後,江獨行突兀問道:“林陽小友,之前小女身上中的是否就是暗盟的聖焰?”
林陽心中一突,險險地維持住表麵的鎮定,笑道:“江統領,若江小姐身中的是聖焰,我們丹霞派的丹藥哪裡能醫治。不過,你有此疑問也是正常,江小姐身上的火毒,與暗盟的聖焰的確有幾分相似之處,但遠沒有聖焰霸道。”
江獨行點了點頭,其實,他也覺得江影兒身上的火毒不應該是聖焰,不然江影兒早沒了性命。
“林陽小友,李廣易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江獨行自己把話題轉移了開去。
林陽點了點頭,道:“方才來貴府的時候,我在路上聽到了,看見城巡營的人到處在搜查呢。”
“城巡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能如此悄無聲息地殺掉李廣易的人,豈是他們城巡營能對付得了的?”江獨行接著說道:
“天乾閣對此事很是重視,他們擔心是暗盟的人下的手,已經傳令禁海衛加強警戒。”
“江統領,我方才去了一趟精忠營,盧三觀和魏笑正擔心自己會被列為嫌疑對象呢。”林陽存心試探口風。
“盧三觀的心思還是如此的縝密,他們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天乾閣早在他們回到天乾城的時候,就在他們身邊布下了重重眼線,如果李廣易真是他們殺的,天乾閣估摸早就對他們動手了。”江獨行輕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