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花映月收回了目光,對著林陽說道:“抓緊時間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早些離開這裡!大牢四層以下,千萬不要下去!”
說完這些沒頭沒腦的話,花映月縱身而起,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跡,走得很是匆忙。
“天乾城大牢底下,肯定藏著什麼秘密。”林陽這是第二次被人提醒不要去到大牢下麵了。
第一次是葉蹁躚,第二次是花映月。
不過,葉蹁躚讓他不要下到三層以下,花映月讓他不要下到四層以下。
“葉統領,方才你有沒有感應到大地震顫了一下?”林陽走向了穀口,葉蹁躚此時還未離去。
“震顫?沒有啊?”葉蹁躚一副疑惑的表情。
“那可能是我方才過於緊張,出了幻覺。”林陽哦了一聲,與葉蹁躚打過招呼後,便大踏步地回山穀去了。
葉蹁躚在林陽離去後,立馬神情凝重地喊來一位禁海衛,吩咐道:“趕緊去天乾閣彙報,大牢有異動!”
……
回到居所後,林陽陷入了沉思,他當然知道,葉蹁躚方才在說謊,她明明也感應到了大地的震顫。
“天乾城的大牢底下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呢?為何花映月和葉蹁躚都對大牢最下麵的幾層都是如此的諱莫如深?”林陽自言自語著。
咚咚咚,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進!”林陽以為是任五。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卻是白宇奇。
“林巡案,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方才我可真替你擔心呢?哎,都怪我本事低微,不然,我肯定是要站到巡案身邊的。”白宇奇竟然是過來向林陽示好來了,而且言語之中分明帶著巴結和討好。
這麼大的陣仗都沒能把林陽給怎麼樣,白宇奇認清了現實:他與林陽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跟林陽對著乾,比傻驢還傻。
“白宇奇,你放心,隻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不給我添麻煩搗亂,我不會動你。你若是還要請一些叔叔伯伯過來,我可就直接用拳頭來跟你講道理了。”林陽懶得跟白宇奇敷衍裝樣子,直接把話挑明了說。
白宇奇當即一愣,但隨即笑道:“林巡案放心,日後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任五,隻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這樣便是最好。”林陽點了點頭,便盤膝坐了下去,開始閉目修煉,不再理會白宇奇。
白宇奇討了個沒趣,卻再也不敢發作,賠著笑臉與林陽告了聲辭,而後灰溜溜地離去了。
“白宇奇被我紮了四鏢,白慕樓被我一拳轟退,白家居然沒有絲毫動靜。而且,白西川還前來解圍,雖說他如此做法,是為了聯合所有力量對付七彩島,但明顯還是有些太反常,反常必有妖,我要打起萬分的精神才是,免得中了白家的算計。”白宇奇離去後,林陽睜開了眼睛。
第二日,林陽繼續審理天乾城大牢一層的案子,與昨日一樣,這些被審理的人當中,絕大多數都是被冤枉的,他們都被林陽給釋放,隻有少數幾個人被林陽給投放回了大牢,不是因為他們跟暗盟有關係,而是因為他們的確是做了惡事。
處理完一層的案子,林陽沒有急著下到第二層,自從昨日感受到大地的震顫後,他對大牢底下幾層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他改變了主意,不急著把案子處理完,試圖找機會下到大牢底下去,想要看看下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任五,大牢三層以下犯人的卷宗在哪裡?我想看看。”林陽在庫房裡找了一圈,並未發現三層以下的卷宗,便問起了任五。
“巡案大人,三層以下的犯人,根本就沒有卷宗。而且,我們衙署也根本管不到三層以下。”任五低聲地回應。
“衙署管不到?那是誰在管?”林陽疑惑地問道。
任五神情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你儘管說便是,我不會讓彆人知道是你告訴我的。”林陽知道任五在擔心什麼。
任五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伸頭往庫房外看了看,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後,才湊到林陽的身邊,低聲道:“巡案大人,三層以下的犯人是由天乾衛直接管理的。”
“天乾衛?”林陽麵露驚訝之色。
林陽也聽說過天乾衛,天乾閣明麵上有十七位閣老守護,暗中其實還有數量不明的天乾衛守衛著。這些天乾衛不聽命於任何人,隻服從於五位常任閣老的共同決定,他們身份神秘,戰力強大,甚至有傳言,天乾衛中不乏天輪境的強者。
“大牢底下到底關著什麼人?居然要天乾衛來鎮守?”林陽緩聲問道。
“大人,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在天乾城大牢當了十來年的差,還從未去過大牢的第四層哩。”任五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林陽知道從任五身上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便讓任五離去了。
……
天乾城大牢第二層關押的都是凝元境的元修,因為被認定與暗盟有關聯而被抓捕進來的人明顯比一層要多一些,卷宗足足有四百多份,看得林陽一陣頭大。
同時,林陽也分明感應到,二層之中的確也是關押著暗盟的人。而且,人數還不在少數。
與在一層大牢一樣,林陽在二層大牢中,對這些“與暗盟有關聯”的人進行著一一審訊。
審訊進行得依舊很快,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林陽便釋放了近四十人。
林陽可能還不知道,如今在天乾城外城已經有一個消息傳開了:天乾城大牢出了一位斷案如神的青天巡案,專門替大牢裡那些無辜的人平去冤屈。
而且,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已經打聽到這位青天巡案就是不久前說服棕石島回歸的林陽。
於是,當消息快速傳播後,林陽便多了一個稱號,林青天!
林陽身在大牢,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又一次在天乾城中流傳,他仍舊在兢兢業業地審訊著犯人。
“哐當”,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兩位獄卒將一位妙齡女子給推進來後,便弓腰退出去了。
女子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堪堪隻夠遮擋住幾個要害部位,她的臉上臟兮兮的,但看其臉部的整體輪廓,可知她頗有幾分姿色。
“姓名,所犯何事?”
林陽輕聲問道。
“大人,小女子名叫蘇繡,數月前,天乾城戒嚴的時候,小女子不過是往天乾城的牆頭多看了幾眼,就被城巡軍給抓住,說小女子跟暗什麼的有牽連,……。”女子低聲訴說著。
“暗盟!”林陽輕聲開口。
“對,城巡軍說我跟暗盟有牽連,就將我給關押到這裡來了。”蘇繡說到這裡,一雙眼睛立馬撲簌簌地掉著眼淚,哽咽道:
“大人,小女子本本分分地做人,連暗盟都沒聽過,又怎麼能與暗盟有牽連啊?大人,您明察秋毫,放過小女子吧!”
蘇繡說到這裡,把眼淚抹了抹,雙手放下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扯動了衣衫,她的衣衫本就殘破不堪,這一扯動,胸口立馬春光乍現。
“啊!”蘇繡意識到自己走了光,連忙驚慌失措地去整理衣衫,她不整理還好,這一整理,把殘破的上衣拉來扯去,胸口兩團白花花的軟肉頓時便在林陽的眼前晃來晃去。
林陽靜靜地看著蘇繡,目光沒有任何的回避。
主審官在審理案件的時候,要特彆注意觀察被審犯人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哪裡能夠回避目光?
蘇繡好不容易終於將胸口遮嚴實了,她看到林陽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臟兮兮的臉上明顯地升起了兩朵紅霞。
“大人,您若是放了我,小女子一定會好生報答您的,隻要大人有需要,小女子願意為大人做任何事。”蘇繡緩緩低下了頭,聲音羞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