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不接受(2 / 2)

冒牌丹尊 餘杯 8745 字 4個月前

隻是,張源濟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搶先開口了。

“林統領,事關天乾閣聲譽,無憑無據的事情,你可不要亂講!我們天乾閣如何會做這等目光短淺,令人寒心的事情。”張源濟緊皺著眉頭,擺出一副憤怒的模樣。

鐘長風立馬跟進,他也一臉不善地盯著林陽,道:“林陽,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看到張源濟和鐘長風的反應,白西川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他可是記得的,當初自己要動第六營的防護陣法,最先出來反對的就是張源濟和鐘長風。

“哼,敢做不敢當,天乾閣這是要抵賴麼?說我信口開河,我現在就給你們看證據!”林陽大手輕輕一揮,那個橫亙在天乾閣地上的麻袋被打開了,露出一具身形矮胖的屍體。

“白恭!”

有認得白恭的人驚訝出聲。

“林陽,你竟敢無端殺我的侍從!”白西川憤怒出聲,身上的氣勢陡然暴漲,眼神如刀地逼視著林陽。

白西川表麵盛怒,實則內心有些不淡定了。

“原來他是白閣老的侍從啊!在大戰中關閉第六營防護陣法的就是此人,他名叫白恭,這是他的供詞,上麵有他的親筆簽押!”林陽將一頁蘸滿墨汁的紙張送到了張源濟的麵前。

“張閣老,你現在可還有話說?”林陽冷眼著看著張源濟。

白西川正要做出回應,項青峰卻是一把將白恭的供詞給抓到了手中,而後冷聲道:“林陽,人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中,死無對證的事情,誰知道你是如何讓白恭寫的這份供詞!”

“到了此刻,你們還要抵賴麼?”林陽冷笑出聲,接著說道:“既然各位不承認是你們動了第六營的陣法,那就請各位回答我方才提出的四個問題?”

不待七位常任閣老出聲,林陽卻是抬眼看向了花映月,拱手道:“正好花總領在場,還請花總領為林陽作證,當日花總領是否在第六營的陣法出現變故前,接到了天乾閣的指令,前往第六營進行支援?”

花映月這才不再看窗外,她把頭轉向了林陽,道:“當日,在第六營的防護陣法還未失效前,我的確收到了天乾閣白閣老的指令,前往支援第六營,拖住一隻五級元獸。”

說完,花映月又把頭轉向了窗外,不再去管天乾閣內的事。

“諸位,林陽有沒有信口開河,想必諸位心裡已經有了決斷。”林陽朝著天乾閣中的諸多乾州元修行了一禮,道:“天乾閣沒有告知我們第六營任何人,便直接開啟了第六營的防護陣法,置我第六營數萬禁海衛的性命於不管!這樣的天乾閣,令人心寒!身為第六營統領,卻連自己防區的防護陣法被人隨意閉開而不自知,這樣的統領不做也罷!”

林陽說到這裡,單手一撥,竟是將禁海衛統領的腰牌直接插在了白西川的腳下。

“林陽,你放肆!”白西川眼中殺機畢露。

就在這時,一位上清宗的天輪境強者開口了:“各位常任閣老,外城禁海衛第六營中有我上清宗弟子四名,我想問問各位,林陽方才所講是否屬實?”

上清宗強者的話剛剛落音,極陰宗的一位天輪境強者便站了起來,神情不善地說道:“我們極陰宗有三名弟子在第六營,他們不遠萬裡來天乾城,我們作為長輩,絕不允許有人漠視他們的性命!”

一時間,十大宗的天輪境強者都紛紛表態,要天乾閣對陣法之事拿出一個說法來。

最後一個發言的是歸風門的畢方,他駝著背站起身,怒視著天乾閣的七位常任閣老,近乎吼叫地說道:“協防外城禁海衛第六營的那一百多位歸風門弟子,可是我們歸風門精銳中的精銳!為了救援天乾城,我們歸風門精銳儘出,等於是把宗門近百年的氣運給押在了天乾城。

但你們天乾閣做了什麼,你們可曾考慮過我們歸風門半分?今日你們若是不能給出一個令我信服的說法,我歸風門今日就撤離天乾城,日後不會再有半個歸風門弟子踏足天乾城!”

麵對乾州宗門高手們的激憤群情,白西川也不敢在此時承認,動第六營的陣法,是天乾閣、是自己的決定。

張源濟又站起了身,連連擺手,示意眾人不要激動,先冷靜。

但現在,似乎沒人再給他麵子了。

眼看著局麵就要失控,張源濟最後長歎一口氣,道:“各位,我承認,第六營的陣法的確是我們天乾閣下令關閉的!”

頓時,天乾閣沸騰了,有人甚至開始怒罵出聲,其對象正是天乾閣的七位常任閣老。

“各位,各位,煩請先聽張某把話說完。”張源濟這一次動用了神念,頓時將天乾閣內的吵鬨給暫時壓製了下來。

趁著這短暫的安靜,張源濟快速說道:“張某和鐘閣老,以及項閣老當時是堅決不同意動第六營陣法的,即便是要動,也要先告知林統領。但是,我們天乾閣的決議向來是投票來決定的,我們隻有三票,三比四,改變不了結果。”

白西川,李朝元,慕容岩和葉群齊齊一愣,他們沒料到,張源濟竟在此時憋出這麼一招來,把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張源濟將自己以及鐘長風和項青峰摘出來後,便閉上了嘴巴,把頭半低了下去,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於是,乾州的天輪境強者把矛頭悉數指向了白西川,李朝元,慕容岩和葉群。

林陽這個時候倒像是變成了局外人一般,沒有人再關注了。他樂得如此,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當起了吃瓜群眾。

“臭小子,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想要讓乾州和天乾城開戰麼?如果沒看到你在城頭上殺元獸的那股狠勁,我真懷疑你是七彩島派過來的奸細。”花映月仍舊看著窗外,卻用神念向林陽傳音。

“花總領,今天這事可賴不到我的身上,這是天乾閣內部在鬥爭,我隻不過是敲敲邊鼓而已。”林陽連忙以神念回應。

“隻是敲敲邊鼓?要不是你,天乾閣裡能鬨成現在這般局麵?”花映月輕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事情現在弄成這副模樣,我看你怎麼收場,若真是讓他們衝突起來,你指不定就成天乾城,甚至乾州的罪人了。”

“總領,你這也太危言聳聽了,嚇得我心裡直突突。接下來,我就什麼也不做了,讓他們自己收拾亂攤子去。”林陽想想花映月的話,也覺得花映月的話雖然有些誇大,但的確會有這種風險。

他原本還計劃,稍後選準機會再加上一把火的,現在趕緊息了這個念頭,一心作壁上觀。

白西川等四大家族的四位常任閣老被數十名乾州的天輪境高手們口誅筆伐,一個個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於是,白西川便光棍地承認,動第六營的陣法的確是他的主意。同時,白西川立馬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諸位大修,白某如此做法,其目的是要震懾七彩島,殺一殺七彩島的氣焰。而且,我的目的也很順利地達到了。七彩島能如此快的退兵,其中不排除有他們接連折損五級元獸的緣故。

我之所以不提前告知第六營,你們試想,若是第六營的禁海衛們知曉了這件事,他們鐵定會露出破綻,那兩隻五級元獸如何會輕易入陣?”白西川大聲辯解著。

“你的這個說法,我暫且不反駁你。我就問你一點,入陣的可是兩隻五級元獸,你們為何遲遲不派高手支援第六營?”畢方最為憤怒,高聲質問白西川。

“畢大修,不是我們不派高手過去,實在是我們已經抽不出人手啊!我們提前請花總領出馬,是隻預計一隻五級元獸入陣,卻不成想是兩隻。你們也清楚,八方伏魔陣正在運行,需要大量的高手坐鎮。同時,外城九營,幾乎每一營都吃緊,我們實在是抽調不出高手前去支援。

這件事的確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在這裡向各位大修賠罪!”白西川把話說完,朝著乾州的天輪境元修們一個勁地拱手賠禮。

不過,乾州的天輪境元修們卻不買賬,有人高聲道:“有多大的手就端多大的碗!白閣老,數萬人的性命可不是小事,你陪個理道個歉就能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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