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看到白慕蘭發自內心的高興,心頭也是放下心來。
“父親,母親,我可能還要送一個人過來的,嚴格意義上來講,她還算不上是真正的人。但有她在父親和母親的身邊,我才可以放心的離開天乾城。”林陽緩緩出聲。
林正鋒和白慕蘭明顯一怔,但卻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因為白玉樹已經向他(她)們講述過,留名天乾碑者隨時可以離開天乾城,不受天乾城規矩的束縛。
場麵沉默了下來,白慕蘭臉上的笑意褪去,眼神分明有幾分黯淡。
“陽陽,你就不能在天乾城多呆一些時候麼?我們一家三口才剛剛團聚。”白慕蘭的語氣中帶著懇求。
林陽麵現猶豫之色,欲言又止。
“慕蘭,陽陽已經是大人了,他有自己的打算,我們就不要去束縛他了。天乾城這個舞台,對我們陽陽而言,實在太小了些。陽陽希望去到更大的天地去搏擊風浪,我們應該高興,應該全力支持才對。”林正鋒說話了,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拉起了白慕蘭的手。
白慕蘭這才點了點頭,忍住了就要流出眼眶的淚水。
“陽陽,你說的她,應該是那隻五香狸吧?”林正鋒抬眼看向了林陽。
林陽點了點頭,道:“是的,父親,我準備將狸香留在湖心島,有她坐鎮在這裡,我才能安心。”
“陽陽,有你高外祖在,天乾城沒人能傷害我們。你把五香狸帶在身邊,你比我們更需要她。”白慕蘭連忙出聲阻止。
“母親,高外祖壽元不多,能不讓他出手,就儘量不讓他出手。更何況,這座湖心島已經屬於我們一家的,我們也需要有自己的防護底牌。而且,父親、母親,我也跟你們說實話吧,五級的五香狸對我而言,幫助已經不大了。”林陽的嘴角升起了笑意。
“臭小子,對你幫助不大,卻對我和你母親幫助大,你這分明就是在說我和你母親戰力孱弱!”林正鋒的語氣聽來不悅,但實則臉上滿是笑意。
“兒子比老子強,老子應該高興才對,我怎麼聽你話裡話外還有些發酸呢?”白慕蘭瞪了一眼林正鋒。
“兒子比老子強,我自然高興。但是,那最好是我老了之後。但現在,我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就被陽陽給甩出幾條街,就不能讓我心裡頭稍稍羞愧一下?”林正鋒明顯氣勢不足地回了一句。
“羞愧?我還沒看見羞愧的人,臉上能笑得這麼燦爛的。”白慕蘭伸手在林正鋒的腰間掐了一把,把林正鋒給掐得齜牙咧嘴。
“咳咳,父親,母親,我這還為影兒的事情犯愁呢,你們卻在這裡秀恩愛,能不能照顧照顧我的感受?”林陽沒好氣地出聲。
“臭小子,你管天管地,還管起爹娘恩愛起來了!”林正鋒非但沒有照顧林陽的感受,反而將白慕蘭的手抓得更緊了。
“哎,受不了你們了。”林陽搖頭歎息,而後取出了兩枚獸核,一青一白。
青色的獸核是從鯊青的身上獲得,白色的獸核出自嘯月狼。
“獸核!”
林正鋒和白慕蘭齊齊驚呼出聲,獸核的珍貴,兩人是知曉的。
“母親,這枚白色獸核出自五級元獸嘯月狼,吸納了這枚獸核中的力量,你的修為應該能跨越一兩個小境界,離著天輪境巔峰就不會太遠了。父親,這枚青色的獸核出自五級元獸青紋鯊,就送給你了。”林陽一邊說話,一邊將兩枚獸核分彆推向了林正鋒和白慕蘭。
“陽陽,獸核中的能量最為精純,對你同樣有巨大的作用,你自己留著吧。”白慕蘭不肯接受。
林正鋒同樣連連搖頭,勸林陽收回去。
“父親,母親,孩兒此番離開天乾城,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父親和母親收下這兩枚獸核,也算是孩兒多儘了一份孝心。”林陽說到這裡,嘴角又泛起了淺笑,道:
“父親,母親,獸核對彆人而言,可遇不可求,但對孩兒來講,不說信手拿來,但要得來並不難。”
說完,林陽將手輕輕攤開,掌心出現了一枚電光纏繞的紫色晶體,正是紫尾鰻的獸核。
林正鋒和白慕蘭相視一笑,沒有再拒絕,各自將獸核給收了起來。
正在這時,有數道人影從遠處急掠而來,不一刻就來到了湖心島上。
一行五人,白玉樹,狸香,花映月,花戀蝶和花探春。
“戀蝶謝過林統領救命之恩!”
“探春謝過林統領救命之恩!”
花戀蝶和花探春剛一落地,便閃身來到了林陽的麵前,朝著林陽躬身行禮。
林正鋒和白慕蘭看到花家姐妹額上的印記,自然猜出了兩人的身份,俱是驚訝不已。
林陽連忙向花家姐妹還了一禮,正要向林正鋒和白慕蘭講述亂禁海上的事。
花映月卻是快步走了過來,朝著林振峰和白慕蘭拱了拱手,道:“這兩個丫頭擅自去到了亂禁海上,還深入亂禁海十萬裡,被奎木蛟一族給撞上,若不是林統領及時出現並搭救,後果不堪設想。我特定讓她們過來,自己向林統領道謝。”
“奎木蛟!”
白慕蘭和林正鋒俱是驚駭出聲,並齊齊把目光看向了林陽。
奎木蛟乃是七級元獸,更是七彩島上的大族,白慕蘭和林正鋒深知他們的強大,為林陽對上奎木蛟感到心驚和後怕。
“父親,母親,你們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安然回來了麼。”林陽看出了兩人眼神中的擔憂,連忙出聲說道。
“既然已經謝過林統領了,你們就趕緊給我回總領府,三年內不許踏出總領府半步!”花映月雙目如刀地盯著花戀蝶和花探春,冷冷出聲。
花戀蝶和花探春齊齊把頭一縮,沒敢有半分的耽擱,連忙轉身,極速禦空而去。
“總領,你對兩位妹妹似乎太嚴苛了些。”林陽輕輕說道。
“哎,這兩個丫頭性子太跳脫了,若是不嚴苛些,最終會害了她們。”花映月長長地歎出一口氣,隨即把語氣一肅,道:
“林陽,你此番救下戀蝶和探春,我們陌道花一族欠了你一個大情人。”
“總領,您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我自從加入鎮海衛以來,可沒少給你添麻煩,你也不止一次地幫過我,我這算是投桃報李,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林陽笑聲回應,同時小心翼翼地問道:
“總領,朱老的事情,您可得緊著辦,我估摸在天乾城呆不了多久了。”
花映月對林陽要走的事情沒有半分的驚訝,緩聲道:“他的氣已經消了,但剩下的事情,還得你自己去辦。”
林陽的臉上現出了喜色,道:“氣消了就好,剩下的事情,我能搞定,謝過總領。”
“我就不打擾各位,先告辭了!”花映月將事情辦完,也不停留,向著眾人拱了拱手,禦空而去。
“陽陽,吞天獸的事情搞定沒有?”白玉樹憋了半天,看到沒了外人,立馬出聲問道。
林陽點了點頭,道:“高外祖放寬心,我體內的隱患再無需擔心了。”
白玉樹的臉上現出了喜色,而後斜眼看向了白慕蘭,語氣幽怨地說道:“蘭丫頭這些天一直牽掛著你,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跟她說,我家陽陽是誰,不就是抓一隻吞天獸麼,那絕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讓她踏實地等著就好,她非但不聽,還嫌棄我嘮叨。”
白慕蘭白了一眼白玉樹,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一直在勸我要淡定,但你每次勸完我之後,還不是偷偷地溜到外城去,在城牆上巴望著?”
白玉樹明顯尷尬起來,習慣性地撓了撓頭,又薅下了一撮本就稀疏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