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公司股份抵押,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例子,再說了,這個估價怎麼估?多了少了都不合適,我們要那股份,也沒用啊。”
吳紅河的話得到了周建立和劉橫的一致認同。
萬守強猛地轉過頭去,盯著吳紅河,怒意勃發地說:“吳紅河,你瘋了?這個時候幫著外人說話?!”
吳紅河淡淡地說:“姨父啊,我隻是在講道理,可沒幫誰說話。”
萬守強咬著牙,忍著怒氣說:“那你就先拿幾千萬給我應應急。”
吳紅河表情越發平靜,說:“姨父,我可沒那麼多錢,能隨便拿出幾千萬給你輸的,你還是看看接下去的事情怎麼辦吧。”
此時,萬守強哪怕再昏頭,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牌桌上的三個人,特彆是吳紅河,越看越覺得有古怪。
深吸一口氣,萬守強按壓下內心的不安,沉聲說:“你什麼意思?”
萬守強不相信吳紅河敢聯手外人對付自己。
光是他爸吳漢林那一關就過不去。
“什麼意思?”吳紅河笑了笑,從房間的落地式空調上麵拿出一個小黑盒子,關閉了上麵的一個開關。
“為了讓我們安靜地玩牌,我把咱們這裡的手機信號給屏蔽了,一些小手段,見笑了。”
“姨父,你快看看手機,現在應該很多人都在找你呢。”
萬守強心頭的不安越發濃重,剛想要說話,他的手機就如同催命一般響了起來。
發現是公司裡自己的心腹打來的電話,萬守強顧不得太多,直接接通電話。
“董事長,你到底去哪了啊?公司這邊都炸開鍋了,我打了你四個小時的手機都打不通!”
聽著手機那頭焦躁的聲音,萬守強沉聲說:“慌什麼!什麼事情趕快說!”
“董事長,完了啊,我們找的那些民間借貸公司,突然全部集體上門要求還錢,可公司的賬戶沒您簽字,我們提不出錢來,而且財務說賬戶的資金一直在減少,現在就剩下幾十萬了。”
萬守強如遭雷擊,公司賬戶資金被他變成支票全用來賭掉了,哪裡還能有錢。
不過最蹊蹺的是,民間借貸的那些欠款還沒到期,那些人現在來催什麼債?
“不是還有幾個月才到期嗎?”萬守強乾澀著喉嚨問,他此時感覺一片陰雲籠罩在自己頭頂,形成一張他逃不掉的殺網,下一刻就要落下來,讓他神魂俱滅。
“不知道啊,他們拚著利息不要都要我們還本金,現在因為我們找不到你,他們去超市門口撒潑了。”
“每十幾個人負責一家超市,現在公司總部門口還有幾十號人,下麵電話都快把我打爆了!”
萬守強一邊聽,額頭的冷汗一邊在冒出來。
他手心發燙,腦門卻在發涼。
不顧電話裡心腹還在一個勁地問怎麼辦,萬守強直接掛掉了電話。
目光森冷地看向吳紅河,萬守強冰冷地說:“吳紅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紅河沒搭理瀕臨爆發邊緣的萬守強,直接走過去打開了門。
萬守強的視線越過打開的大門,看見彆墅客廳沙發上,吳江海正恭恭敬敬地陪著一個年輕男人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