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李晉玩味地笑了笑,“在你眼裡,我不就是個外地赤佬,沒見識的鄉下人嗎?”
李晉的這句話,如同一個巴掌打在張飛虎的臉上,讓他的臉火辣辣的疼。
看著臉色一陣青紅變幻的張飛虎,李晉平靜地說:“不過,我這個鄉下人可能還是你的房東!”
說著,李晉看向黃健權,“黃主任,這個店麵,也是我的那一批店麵之一嗎?”
這話問出來,讓張山和張飛虎叔侄兩人都懵了。
什麼叫做一批店麵之一?
兩人隻感覺頭皮發麻。
店麵還能用批這個量詞來形容的嗎?
黃健權點頭回答說:“的確是的。”
“那麼就是了,我就是你的房東。”李晉對張飛虎說。
說完,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黃健權說:“黃主任,既然來了,不如坐下跟我們一起吃一頓飯?”
黃健權尷尬地說:“李總,你要吃飯的話,我做東,咱們去其他地方,這兒,不合適吧?”
“合適,怎麼不合適?”
“我還點了四個菜,他們沒給我上呢。”
李晉說著,在位置上坐了下來,指了指對麵的椅子,邀請黃健權坐下來。
黃健權無奈,隻好依言坐下,與此同時,他還充滿怒火地瞪了張山和張飛虎兩人一眼。
“還不快滾去把李總點的菜做好了端上來?站在這等著我去廚房嗎?”
張山終究是聰明一些,扭頭狠狠一巴掌甩在張飛虎的臉上,罵道。
張飛虎挨了一個巴掌,一個屁都不敢放,含著委屈而驚恐的眼淚跑下樓去了。
李晉沒邀請張山,張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想了想,厚著臉皮走上來給李晉倒了一杯水,苦笑著說:“李總,我那個侄子平時是給寵壞了,有點目中無人,還請您千萬不要介意。”
“他不會懷恨在心,在我的菜裡下毒吧?”李晉似笑非笑地說道。
張山忙說:“不會不會,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張總,不知道你這個侄子,這間店麵是用多少錢租下來的?”
聽到這個問題,張山的表情變得極其精彩,他尷尬地說:“這個,情況比較特殊,所以租金方麵,也就七八萬塊錢。”
“在滬市,隨便一個地方這樣上下兩層樓的店麵,租金都不止七八萬吧?更何況是步行街上?”李晉淡然道。
張山求助地看向黃健權。
黃健權怎麼看不出張山的臉色是什麼意思?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街道這邊的商鋪需要專門的物業公司來管理和維持秩序。
而這個張山就是物業公司的負責人之一,誰知道他居然把李晉給得罪了,還把自己給牽扯進來了!
黃健權乾咳一聲,對李晉說:“李總,這個當時招租的時候,市府方麵要考慮各種因素,所以前期的租金都是很低廉,畢竟前期需要吸引更多的商家到這邊,把這邊人氣和經濟先帶動起來。”
“這我很理解,畢竟市府的工作也不好做嘛。”李晉打起官腔來比黃健權還熟練,笑眯眯地說道。
黃健權有些愣,他不知道李晉把話題引到這個上麵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張飛虎火急火燎地招呼著幾個服務員,用最快的速度把李晉點的四菜一湯全都端了上來,其中還有七八道名貴的菜。
一見到那價值不菲,附贈的七八個菜,張山和黃健權就心裡暗罵一聲不好,要壞事。
果然,李晉停下話題,看了一眼額外送來的菜,說:“張老板是覺得我吃不起這些菜才不舍得點的,這是施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