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的話,就如同一道驚雷閃過了關之棟和三名理事的心頭。
他們紛紛看向彼此,見到對方臉上和自己一樣都是一臉困惑,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關琳琳。
而關琳琳此時的臉色堪比白紙。
她算是明白了李晉的打算。
李晉這是要在徽商內部把自己父女兩人徹底搞臭。
試想,在外敵當頭的情況下,卻出現了內部高層串通外敵的事情,這件事情要是爆出去了,會在徽商內部掀起多大的波瀾?
而明白過來這一點的關琳琳頓時怨毒無比地看著李晉,尖叫道:“李晉,你真要趕儘殺絕!?”
麵對這句話,李晉連回應一句的興趣都欠奉,扭頭看向關之棟。
而已經知道了事情前因後果的關之棟,臉上的表情也無比精彩。
他死死地盯著李晉,咬著牙關,氣到發抖。
之前他的委曲求全,無非就是為了給李晉製造自己認慫的假象。
因為許少說了,他的布置還需要一點時間。
關之棟知道李晉肯定會上門來找自己的麻煩,他也想好了,不管李晉說什麼做什麼,他都忍下來。
所以不管是之前打關琳琳的苦肉計,還是後麵因為位置而發生的爭執,關之棟都咬著牙忍耐下來了。
他覺得自己的勝利還在後頭。
但是現在,李晉掀桌子了。
他想裝都裝不下去了。
因為這種事情一旦被捅到胡太鬥那,自己絕對第一個死。
而那時候,天下之大,根本沒他關之棟的藏身之所。
“會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關會長不想說點什麼嗎?”李晉淡然地問道。
深吸一口氣,微微握緊拳頭,關之棟沉聲說道:“我想這裡麵或許有誤會。”
“誤會?”
李晉輕笑一聲,凝視著關之棟說:“如果這件事情是誤會,那麼我工地這段時間傳出來衝撞了風水的流言蜚語,還差點鬨出人命的事情,也是誤會了?”
此話一出,儘管早做好了被李晉拿這件事情來說事的心理準備,可關之棟還是麵皮發緊。
他感覺李晉凝視在自己臉上的兩道目光如有實質,根本就不由得他躲避。
“我聽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你工地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關之棟硬著頭皮說道。
李晉輕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關之棟麵前,俯身盯著關之棟的臉,說道: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他父母含辛茹苦地把他養育成人,正是開始賺錢養家回報父母的時候,你卻因為跟我的恩怨,讓他變成了一個終身殘疾,失去了勞動能力。”
“你的良心,真的還在嗎?”
關之棟眼角抽搐,抬頭和李晉對視,咬牙說道:“我說過了,你說的事情我不知道,跟商會也無關,沒必要在這個場合談!”
“李晉,你不要逼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