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對父女的第一時間,李晉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關之棟和關琳琳,顯然沒想到在這裡會見到李晉,本就惶恐的他們,此時更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王敬乾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一臉閒散地說:“關之棟的父親早年是我爺爺的司機,所以多多少少算是有那麼一點兒的香火情分。”
“不過嘛,爺爺的人情是我爺爺的事情,哪裡有孫子替爺爺還人情的道理。”
說著,王敬乾扭頭對李晉笑道:“李兄,你說是吧。”
李晉對此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而關之棟和關琳琳,他們聽到這句話卻宛如晴天霹靂一般。
原本對於他們來說,找到王家本以為是一張絕對的保命符,李晉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有王家保護的他們給怎麼樣。
但眼下,他們剛找到王家,扭頭就被小王侯打包送到了李晉的麵前,這算什麼意思!?
“小王侯,這,這,我們之前說好的不是這樣的啊!”關之棟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語氣滿是疑惑和哀求。
輕笑一聲,王敬乾搖晃著紅酒杯,欣賞著沉澱六十年之前的紅酒所形成的掛杯,在他看來,似乎這杯紅酒遠比關之棟來的更重要。
“原本這的確隻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但是當我知道要找你們麻煩的是李兄之後,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更重要的是,剛才我問過李兄了,他好像沒有放棄的意思,那麼就隻好犧牲一下你們了。”
王敬乾的話,彆說關之棟困惑不已,連李晉都感覺很驚訝。
來此之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跟王家交惡的準備。
但是看王敬乾的態度,似乎並不願意為了關之棟跟自己為敵?
眯起眼睛,李晉在快速地思考,細細地回想之前和王敬乾見麵的整個過程,但因為信息太少,他實在推測不出王敬乾到底是什麼想法。
“小王侯,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絕對不能把我們交給李晉啊,求求你,看在過去的那點情麵份上,幫我們一把。”關之棟聲淚俱下地開始求饒。
此時此刻的他終於有了一種末日臨頭的恐怖感。
之前有王家這張底牌,關之棟始終有恃無恐。
因為他認為隻要把王家這張底牌打出來,不管是李晉也好其他什麼人也罷,都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隻不過王家這張底牌太重要,不到生死關頭絕對不能用,所以哪怕顏賀父子走投無路的時候,他都隻做了一個旁觀者。
可現在,輪到他自己了,他突然發現這張底牌,其實就是一份毒藥。
這個時候,關琳琳也慌了,她大著膽子走到王敬乾的麵前,屈伸蹲跪了下來,仰頭看著王敬乾,努力地想要把自己胸前的一抹雪白展現出來。
“小王侯,您宅心仁厚,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是不是?隻要您一句話,我什麼都聽您的。”
到了這個時候,關琳琳除了自己的身體,再沒有其他能做交易的籌碼了。
所以關琳琳完全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商品,在王敬乾的眼前努力地表現出自己‘優秀’的地方,希望能讓王敬乾改變主意。
王敬乾輕笑了起來。
他一隻手輕輕地抬起了關琳琳的下巴,玩味的眼神放肆地在關琳琳身上每一寸地方掃過。
關琳琳非但不感覺羞辱,甚至還以此為榮,努力地挺了挺胸,她覺得天底下任何男人都是一樣的,身為女人的她,本身就是最具有誘惑力的武器。
就在關琳琳以為有希望的時候,王敬乾的一句話,讓她臉色煞白。
“你知道嗎,我有潔癖的。”
這句話,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莫大的羞辱。
即便是關琳琳早把羞恥之心丟到九霄雲外,但是此時,她依然感覺自己的尊嚴被王敬乾揉碎了丟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