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晉和陳傑克溝通之後開盤的操作步驟時,遠在港城。
霍振洲一臉疲憊地推開家門,隨手把公文包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抬手鬆開領口襯衫的紐扣,見到空蕩蕩的家裡,霍振洲滿臉不耐煩地說:“陳媽?人呢?我不是每天下班都要一碗甜品的嗎?”
這個時候,從廚房方向匆匆走來一名傭人,她滿臉委屈地說:“霍生,昨天你說今天不要了的。”
“我說不要?我什麼時候說不要的?你到底還想不想乾了?”
霍振洲大怒。
陳媽滿臉委屈,正要給自己解釋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陳媽,你先去忙你的,振洲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計較。”
陳媽見到滿臉溫和笑容的霍老,連忙鞠躬說:“老爺,您來了,您在就好,那我就先去忙了。”
陳媽走後,霍振洲滿臉陰鬱地說:“爸,你怎麼來了。”
“公司出事了?”
霍老爺子坐在霍振洲對麵,問道。
霍振洲長歎一聲,說:“我們控股的幾個公司,現在正在被米國商務部調查,而且在調查期間不允許進行任何經營活動,所以那幾個公司的合約都要違約,現在對方公司找我們索賠,真是焦頭爛額。”
霍老爺子說道:“公司如果沒有問題,那麼就隨便他們審查,查也是查不出東西來的。”
霍振洲苦笑道:“爸,那群米國人是什麼嘴臉你還不知道?就算是沒問題,他們讓我們停業被審查,這麼弄幾個月,業績再好的公司也要黃了,而且我們還要麵對合作方的違約賠償起訴。”
“這些代價都是可以預見的,不隻是我們,其他幾家也差不多吧?”霍老爺子問。
霍振洲表情陰沉,他點點頭說道:“是的,特彆是包家,但凡涉及到米國的航運幾乎都被叫停了,損失無比慘重,那些貨主現在不得不另外叫船去公海接貨,全部的費用都要包家出,不說逾期賠償,就是轉運貨物的費用就是個天文數字。”
“而且我聽說包家的孫女,在米國留學的那個,被帶走調查了,現在包家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用儘了辦法都不能聯係上那個女孩,包家正著急上火呢。”
霍老爺子雪白的眉毛一挑,說道:“我們在米國的朋友找過了嗎?”
“找過了,但是米國官方態度非常強硬,誰去說都沒用。”霍振洲氣憤地說道。
“明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留學生,跟這些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隨便找個理由就扣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現在說這些沒用,你去聯係一下阿晉,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錢財是身外物,都是小事,但人不能出事。”霍老爺子說道。
點點頭,霍振洲歎息道:“現在也隻能問一下阿晉了,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也有找阿晉幫忙的一天。”
“怎麼,你心裡不平衡了?”霍老爺子似笑非笑地說道。
“爸。”
霍振洲歎了一口氣,說:“我很欣賞阿晉,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他,我肯定也願意,不客氣地說,我把他當我乾兒子看,但是現在是動搖了我們整個家族甚至全部港城資本的根基去幫他,現在我們的根基被挖空了,以後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