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鍇怒發衝冠,直接破了防。
他大步走來,一把抓起了許恒的衣領,怒吼道:“我還想問你為什麼!”
“那些地痞混混,可能早就被收買了,你這個傻逼還被蒙在鼓裡不知道,現在事情已經擺在你眼前了,人家開了新聞發布會 ,全世界都知道蘇晚晴現在安然無恙,你還相信那些地痞流氓的話!?”
接二連三的被李鍇一頓吼,許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內心窩火又憋屈。
他一把推開了李鍇的手,說道:“行了,你有完沒完?”
“難道我想這樣?”
“之前是你說我這方麵的手段多,把事情交給我去辦,我好幾次聯係你都在旁邊,你要是那麼聰明為什麼不提前說出來?”
“現在出了事才跑過來怪我,你這馬後炮放的可以啊?”
許恒的一番話,讓李鍇徹底暴怒。
“你知道不知道我們花費了多少代價和資源進去做這件事情?現在一旦港股上漲,不用多,隻要漲100點,我們全部要去馬路上要飯!”
聽到這句話,許恒的底氣驟然煙消雲散。
他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好了。”
李耀康沉聲開口。
李鍇和許恒,一個是李半城的兒子,一個是許崇山的兒子,他們兩人儘管內心同樣極其不滿和不爽,但是誰都不好先開口,反倒恰是李耀康最合適在這個時候說話。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清楚,我們綁架蘇晚晴的計劃已經失敗,而且李晉還給我們來了一個將計就計。”
微微閉上眼睛,李耀康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這件事情真的要怪,隻能怪我們三個人都在這裡,根本沒有辦法時時刻刻關注著港城的一舉一動,而且李晉他們是有心算無心,又有霍家跟包家這些老東西幫忙,我們被蒙在鼓裡也是情有可原。”
說完,李耀康睜開眼睛,沉聲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去追究誰的責任,追究出來了又有個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挽回損失。”
“做空的寸頭已經鎖倉,無法撤回了,還能怎麼挽回?蘇晚晴故意挑選在這個時間節點開新聞發布會,就是為了讓我們錯過最後逃生的機會,主動入套,這麼看來,他們早就已經料到了我們要做空港股的計劃。”
許崇山麵目猙獰的開口說道:“現在我們全部站在懸崖邊上,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事到如今,我們已經無法回頭。”
李半城終於開口,他表情平靜,語氣中卻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決絕。
“把該放出去的消息全部放出去,包括我們三家各自的虧損,哪怕就是造假,也要掀起市場的恐慌情緒,既然陰謀不管用,那就大大方方地和李晉拚一把陽謀,我就不信,光靠那幾家被華爾街掏空了家底的豪門,能幫李晉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