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最後被半哄半騙地喊了聲“好哥哥”,隻怕他們兩人是真的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落溪,你醒了。”
蕭越澤的鐵臂伸向沈落溪,將人重新帶入懷中,說話時的嗓音喑啞,“怎的不再多休息會兒,還早。”
“還早?都快正午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麵!”
沈落溪氣極反笑,在男人的胸膛前狠狠捏了一把,“你若再不從我這兒出去,隻怕不出今日下午,整個蕭府都會知道昨晚究竟發生過什麼了!”
蕭越澤被女子的巧勁兒掐得有些生疼,一邊兒齜牙咧嘴地求饒,一邊兒笑意盈盈地哄道:
“是我不好,不懂節製,以後我定會克製著些,你就莫要生氣了,母親昨夜差人給你送來了新的衣裙,你正好可以換上。”
昨夜情到深處時,可憐的衣裙皆在蕭越澤的魔爪下化為了碎片。
如今記憶回籠,蕭越澤餘光掃向“案發現場”,既有些慚愧,更多的卻是得逞後的滿足。
沈落溪展開雙臂,心安理得地接受著男人的“穿衣服務”。
其間雖數次不慎將她的衣裙挽成了死結,又或是故作不經意地吃著她的豆腐。
待到挽好發髻,沈落溪清泠的麵容間已然覆上了一層被滋潤過後的盎然春色。
“落溪,我有些後悔了,我不該放你起來的。”
蕭越澤說著,試圖再度欺身而上。
蕭夫人狀似關切的聲音及時從門外傳來——
“落溪啊,你醒了嗎?昨日你不是說脾胃不和麼?我今天一大早特意吩咐了小廚房給你熬了湯,你快些打開房門,也好趁熱喝。”
“你聽,是蕭伯母來了,快去開門啊,莫要讓人家久等了。”
沈落溪笑意揶揄地且向蕭越澤,好看的眉眼中蘊著一股幸災樂禍。
男人頗為鬱卒地蹙緊了眉頭,深吸了一口氣後,方才斂眸將房門從裡打開。
蕭夫人瞧見蕭越澤,即使樂得合不攏嘴角,仍裝作驚訝道:
“澤兒,你怎麼會在沈姑娘的房裡?”
蕭越澤無奈地扶額,俊容上布著無奈,“母親,你的演技實在太過拙劣,總不能那暖情酒是自己長了腿到我與落溪嘴裡的吧?”
蕭夫人神色無害地眨了下眼,而後從他身旁略過,徑自走向了內室。
然而。
沈落溪已然穿戴整齊,眸色清淺無波。
若不是她麵頰間浮著的那抹春色,蕭夫人隻怕真的會以為兩人隻是單純地共處了一晚。
蕭夫人上下仔細地打量了眼沈落溪,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落溪,你昨夜怕是累著了吧?快趁熱喝了這碗滋補的湯藥,瞧瞧這小臉兒瘦的,是該多進補著些。”
蕭夫人投來的眼神炙熱,饒是沈落溪再如何淡定,眼下瑩白的麵容間也不由劃過一抹哂色。
“多謝伯母。”
沈落溪接過瓷碗,才湊近輕嗅了下,便察覺出了這湯藥裡的玄機。
湯中白術和杜仲的分量放得恰到好處,再配以續斷,更是上佳的安胎固元之藥。
蕭夫人見沈落溪視線幽幽地望著湯麵,情急之下,她不免有些心虛地出聲勸道:“怎麼了?落溪,這良藥苦口利於病,你喝下以後身子才能強健,快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