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澤與他對視,神情沒有半分波瀾。
“那王爺可要瞪大眼睛盯緊些,可彆將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
“不過還是要謝謝王爺的提醒,日後我若是不小心傷到王爺了,王爺可要多擔待些,畢竟不知者無罪。”
他話音落下,沈落溪也走了出來。
沈落溪挑了挑眉,她一出來便看到兩人之間戾氣彌漫。
“王爺似乎有很多話和我的侍衛說,不過越澤是我的人,王爺可否也說給我聽聽?”
蒼雲瑄轉過身,讓人看不見他的神色。
“本王和他有什麼好說的?換好衣服了就走,彆耽誤本王的時間。”
沈落溪看著他大步走出院子的背影,不動聲色翻了個白眼,她看向蕭越澤,“王爺可有為難你?”
蕭越澤淺淺一笑,“沒有,王妃放心。”
“那就好。”沈落溪問:“方才我在屋裡換衣服時聽到外頭傳來一聲慘叫,出什麼事了?”
“王爺的侍衛說王爺有話要問我,我想著王妃還在裡頭換衣服便沒有理會,那侍衛便要與我動手。”蕭越澤回答。
“這不是為難?”沈落溪挑眉。
“沒有得逞,自然算不上為難。”蕭越澤笑了笑,“王妃和王爺是要去哪嗎?”
“要進宮一趟,你和雪玉跟緊我,記住了嗎?”
蕭越澤認真地點了點頭。
很快,馬車便停在了宮門外,正巧碰上了其他大臣。
沈落溪落落大方地站到蒼雲瑄身邊,與大臣的家眷說笑。
距離宴席開始的時間還早,大臣會通過聊天交換情報,尤其現在憐王被關了禁閉,話題幾乎都是圍繞著蒼雲瑄的。
沈落溪掛著得體的笑,麵對各位大臣女眷的旁敲側擊妥善應對。
對蒼雲瑄有用的大臣,她會多透露些蒼雲瑄的想法讓他們去猜測,若是沒什麼用的,她便回答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該如何想便是他們的事了。
蕭越澤會在她停下時將溫度適宜的茶放在她手邊,然後繼續靜靜看著她。
她和蒼雲瑄的身邊換了一群又一群的人,直到皇上和皇後來了才對暫時消停些。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行禮,等皇上和皇後坐到高位後,皇上才笑著說道:“平身,你們不必拘束,今日的宮宴是想讓諸位瞧瞧前些日子新得的珍品而辦的賞玩會。”
“你們若是拘束著,這賞玩會還有什麼意思?”
眾人齊聲稱是,隨即坐下欣賞歌舞。
等珍品被小心搬上大殿時,皇上有事情要處理暫時離席了。
皇上不在,眾人也能放鬆些。
各女眷一起上前給皇後敬酒,沈落溪雖不想去,卻也隻能隨波逐流。
她站在那些女眷身後,等前頭的人退下,她才和其他人上前。
“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笑著看向她,“近來本宮可是聽說了不少瑄王妃的事情,沈相養出來的女兒果然不一般。”
“皇後娘娘過譽了,妾身的雕蟲小技,上不得台麵。”沈落溪柔聲道。
“瑄王妃太謙虛了,這可不好,本宮罰你給本宮倒一杯酒,以示懲戒。”皇後輕笑。
沈落溪屈手拿起酒壺,替皇後斟酒。
皇後仰頭喝下,下一刻卻吐出了一口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