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澤淺淺一笑,“我怕的從來不是吃苦,而是怕自己幫不上將軍,成為將軍的累贅。”
“雖然我進入軍營的日子不長,但我已經和軍營裡的將士打好了關係,說起來我們談天時還會時常說到將軍呢。”
沈落溪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不必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更希望你做的事是為了自己。”
“是為自己,也是為了將軍。”蕭越澤輕聲道。
話音落下,他這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可能會讓沈落溪覺得有壓力,趕忙說道:“進入軍營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也不完全是為了將軍……”
沈落溪看著他慌張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不必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畢竟你這麼晚過來也不隻是為了來和我聊天的。”
“現在太子已經被關進了宗人府,我想去問問他當年的事,他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敬安康多。”
蕭越澤認真地點了點頭,“我陪將軍去,昊公子和穆先生現在都不在雲國,奕公子和陶公子想必也有事要忙。”
他略帶懇切地看向沈落溪,生怕她拒絕自己。
沈落溪無奈地笑了笑,“行,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蕭越澤立即站起身來,側開身子給她讓出一個位置,隨即兩人便一前一後離開了院子。
兩人潛入宗人府時,關著商康寧的院子傳來了打砸的聲音,讓靜謐的夜晚變得嘈雜了許多。
“你們這些下作的奴才,竟然敢如此作踐本王! 如今本王一時困頓,等本王從這裡出去了,定不會放過你們!”
“本王要見皇上,快點去替本王通傳!”
商康寧的聲音在院子裡回蕩,把守著院子的侍衛卻無動於衷,仿佛沒聽到一般。
沈落溪淡淡收回視線,這樣的事宗人府的侍衛見得多了,隻要是被關進來的宗親,幾乎無人能從宗人府裡走出來。
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商康寧再怎麼鬨,也隻是這幾日而已。
她和蕭越澤對視一眼,隨即跳進了院子裡。
商康寧正在院子裡發瘋,看到沈落溪時愣了愣,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被點住了穴道。
沈落溪示意蕭越澤把人扛進去,她轉身關上門才隨手解開了商康寧的啞穴。
“你們是什麼人!”
沈落溪沒有易容,隻有蕭越澤戴了人皮麵具,商康寧根本認不出他們。
“殿下彆擔心,我們隻是有些事想問問殿下而已。”她淡淡道:“殿下配合些,我們也能省些力氣。”
商康寧眉頭緊蹙,隨即眼珠一轉,笑著說道:“你們如此輕易突破重重守衛進入宗人府,想必也有些本事,若是你們能幫本王一些小忙,等本王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之後,必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沈落溪聞言嗤笑了一聲,商康寧的腦子轉得倒是快,即便已經被關進宗人府也要做最後的掙紮。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商康寧,“我對殿下給的好處沒興趣,我隻想知道當年關於朝雲將軍的事,殿下曾經是太子,知道的事情應該不少吧?”
商康寧眼睛微眯,“你想知道朝雲將軍的事,就……”
他話音未落,沈落溪便冷冷掐住了他的脖子,“我並不是在和殿下商量,而是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