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寺廟有大殿,也有偏殿。
大殿裡是佛法朝聖的地方,偏殿卻是接見重要人物的地方。
不過聖師也沒有在偏殿接見陳揚,而是在那禪室裡。
因為今日之事,乃是關於女兒的私事,所以不適宜在偏殿接見。
陳揚與瓦那奴兒在小喇嘛的帶領下,來到了禪室前。
“父親!”瓦那奴兒在禪室前輕聲喊道。
“進來吧!”聖師的聲音傳了出來,他的聲音淡淡,似乎不包含任何的感情。
當下,瓦那奴兒推門。
她與陳揚進入禪室,那小喇嘛告退。
禪室的門被小喇嘛走時順手關上了。陳揚便正式見到了傳說中的聖師。
聖師著黑色衣衫,他麵目淡淡,但卻有一種無形恐怖的威嚴。
陳揚見了聖師,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這個聖師,是要比寧天都,左天宗那些師尊還要厲害的存在。
不過這聖師又與中華大帝那些人不同,中華大帝給人的感覺是溫潤如春風,沒有絲毫的威嚴。
可這就是一種無為的狀態!
水無形,無狀,但卻可千變萬化,威猛無敵!
“父親。”這時候,瓦那奴兒對聖師喊了一聲,然後又介紹陳揚,說道:“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做陳揚。”她說的是泰語。
“男朋友?”聖師的臉色頓時不好了,他掃視陳揚一眼,又向瓦那奴兒說道:“才認識一天,就是男朋友了?奴兒,在為父的眼裡,你不是這麼草率的人。”
聖師說的也是泰語,所以陳揚完全聽不懂。
不過陳揚卻也是會察言觀色的。
瓦那奴兒看向父親,她說道:“的確是有些快。不過父親您也不是常人,我想您應該能夠理解對嗎?但我有些奇怪,為何父親您好像不太喜歡陳揚?”
聖師說道:“奴兒,你也已經到了戀愛的年齡,你談戀愛,其實為父是喜歡的。不過,為父也知道你的性格。你性子冷靜,甚至有些冷淡。但如今你卻在一天裡跟一個男人確定戀愛關係,為父不能不覺得有問題。”
瓦那奴兒說道:“這太荒謬了。愛情這個東西,就像是化學物品,一旦是兩種有反應的物質遇見了,那就會產生反應。這與時間長短無關,而且,父親,我隻是在談戀愛,還沒有到要談婚論嫁的地步。您今天就要把陳揚喊來,我覺得您有些冒失,所以我希望您能對陳揚客氣一些。”
聖師微微一歎,說道:“自古都是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奴兒,為父並不是普通人,沒有人能騙過為父的法眼。你要知道,為父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瓦那奴兒說道:“每一個父親,我相信他都會是為了子女好。但並不是這種好,就一定是正確的。這句話,您讚同嗎?”
這兩父女用泰語聊的火熱朝天,陳揚在一邊一個字也聽不懂。
不過馬上,聖師就看向了陳揚,問道:“英語會說嗎?”
這是說的英文。
陳揚馬上說道:“會!”
聖師說道:“你叫什麼?”
陳揚道:“陳揚!”
聖師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接近我的女兒?”
陳揚說道:“叔叔,我並沒有接近奴兒,我隻是喜歡上了奴兒。奴兒是這麼漂亮,這麼善良的女孩,又有那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聖師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問道:“你是華夏人?”
陳揚點頭,說道:“是。”
聖師問道:“你的父親是什麼人?做什麼的?”
陳揚說道:“我父親叫陳天宇,是浩森服飾集團的董事長。”
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聖師淡淡說道:“這還真是巧了,浩森服飾集團的董事長陳天宇上個月到曼穀來旅遊過,我隻知道他有個女兒,卻沒聽說他有個兒子。”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叔叔,那隻怕您見到的陳天宇並不是我的父親。反正我父親上個月是沒有來過曼穀,而我也更沒有一個妹妹。您如果不信,也可以去查一查我們浩森服飾集團。”他頓了頓,說道:“我正式向您發出邀請,希望您能和奴兒去我們華夏旅遊,並參觀我們浩森服飾集團。我父親見到您和奴兒,一定會很開心。”
他表現得鎮定無比。
陳揚好歹是見過風雨的人,哪裡會被聖師給逛到。
浩森服飾集團他是清楚的,而且董事長陳天宇他也認識。
更好玩的是,陳揚事前還跟著董事長陳天宇打過電話。
所以,就算是聖師要去浩森服飾集團參觀,陳揚也是不會懼怕的。
瓦那奴兒見陳揚說的這麼篤定,她不由跟著鬆了一口氣。父親說話的虛虛實實,她也有些琢磨不透呢。
聖師沉默下去,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兒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就在這時,意外的事情再度發生了。
那就是外麵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很急。
隨後,外麵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這個人正是大日活佛,也就是聖師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