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回頭,他一笑,說道:“寧兒姑娘,安公子,你們怎麼出來了?”
安子軒與宋寧上得前來,宋寧送上一把雨傘給陳揚,她帶著一絲歉意,說道:“林公子,我們絕對沒有看輕你的意思。”
陳揚一笑,說道:“我知道,寧兒小姐和安公子都不會看輕在下。但彆的人就說不準了,不過這也不怪他們。誰讓我不過是個窮書生呢。”
安子軒說道:“林兄你才學過人,若有機會,一定會一飛衝天。”
陳揚說道:“亂世將至,讀書人的才學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咱們這裡,一向都是以武為尊,法力為上。”
安子軒說道:“林兄,我看得出你是身有修為的人,是嗎?”
陳揚卻是沒想隱瞞這一點,他說道:“沒錯,但我更喜歡做個行走詩人。”
安子軒說道:“林兄若是想要擁有身份地位,應該是件簡單的事情。但卻一直流浪行走,蓬頭垢麵,真是讓人想不太明白。”
宋寧也說道:“是啊,林公子,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引薦一番。”
陳揚心頭一喜,不過他心裡卻是清明得很。知道這時候是決不能答應的。
一個一直行走流浪的人,突然就答應去幫人做事,這太奇怪了。隻怕會讓人懷疑有所圖!
所以,陳揚直接推辭了,說道:“林某乃是天地之間的閒雲野鶴,自由自在慣了。兩位的好意,林某心領。”他頓了頓,說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宋寧眼睛一亮,她細細品味起陳揚後麵那一句詩來。隨後,她說道:“林公子,你真是大才,出口成詩,宋寧佩服!”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兩位,告辭了。”
安子軒便說道:“既然林公子執意要走,那……”
宋寧卻截口說道:“不如我們去找個地方小酌一番吧,反正這會兒下大雨,什麼也乾不了。子軒,你說呢?”
安子軒其實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和陳揚玩耍的,但是宋寧對陳揚有興趣。安子軒要表示自己的君子風度,自然是要順著宋寧的。不然也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那當然好!”安子軒笑著說道。
這風大雨急的,三人雖然打了傘,但都還是濕透了。
宋寧的美麗中卻是多了一絲狼狽和嫵媚。她看向陳揚,說道:“林公子,怎麼樣?宋寧還想向你更多討教呢?”
陳揚說道:“但是林某身份卑微,與兩位……”
宋寧說道:“林公子你這樣說,豈不是將我們與裡麵那些俗人相提並論了?你再這樣說,宋寧就真要生氣了。”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那好,就依寧兒小姐的。”
當下,三人就上了宋寧的馬車。
隨後,豪華的馬車行了出去。這一去,卻是到了一個叫做華音居的地方。
這華音居卻是安子軒的房產,這是一個雅致的場所。
三人進去之後,有老媽子前來,帶著三人分彆去了房間洗澡換衣服。
陳揚換上了一套白色長衫,頭發也紮了起來,還戴了方巾,這樣一看,就還真有些名門公子的氣質了。
雖然樣貌有所變化,但陳揚那出塵的氣質卻是改變不了的。
而安子軒也很快換了衣服出來,他依然是那樣的風度翩翩。最後一個出來的是宋寧,宋寧穿上了黑色的衣衫,她立刻就顯得有些英氣逼人。
她的丫鬟始終跟在身邊,而且那些護衛都是衷心耿耿的在一旁保護著。
宋寧出來之後,安子軒由衷的讚道:“寧兒,你真好看!”
宋寧微微一笑。
陳揚卻是說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寧兒小姐的美,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宋寧眼睛一亮,她略略臉紅,說道:“林公子,為什麼你一開口說話,總是那樣的美妙呢?你的詩才已經融入到了你的骨髓之中,無處不在,信手拈來,真是厲害,宋寧佩服!”
陳揚老臉一紅,他馬上說道:“寧兒姑娘太過譽了,林某實不敢當啊!”
他這時候換了好衣服,打扮一新,確實個是翩翩公子。這氣度也不比安子軒差啊!這一刻,宋寧對陳揚的好感飆升。而安子軒也暗暗感受到了來自陳揚的威脅。
說實話,安子軒現在恨不得一棒子打死陳揚這個狗日的。一天到晚賣弄詩才討好宋寧,賣弄你妹啊!
安子軒心裡恨極,麵上依然不動聲色。他一笑,說道:“寧兒,林公子,現在外麵的雨小了些,咱們去亭子裡賞花喝酒吧。”
宋寧便是歡喜,說道:“那真是好極。”
陳揚自然是沒有意見。
外麵的雨的確小了許多,變成了麻麻細雨。
三人就來到了荷花亭裡,荷花亭外麵是個池塘,池塘裡種滿了荷花,此時的荷花並未綻放,但荷葉上卻是有許多珍珠一樣的水珠。
整個池塘,青翠欲滴。
那荷花亭裡麵已經擺了美酒和點心。
又有丫鬟專門服侍。
宋寧首先舉杯說道:“今天很高興能認識林公子,宋寧敬林公子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