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慈呆住了,半晌回不過神。
  他長這麼大,母親從未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媽,您打我?為什麼?”陳念慈不解。他頓了頓,又說道:“是不是他威脅你了?”
  “啪!”沈墨濃又一巴掌打了過來。
  “小畜生!”沈墨濃的淚水湧了出來,她含淚說道:“這些年,你爸爸真是白疼你了。一口一個陳揚,他的名字是你叫的嗎?你居然還猜測他威脅我了?他在你心裡,就是如此的不堪嗎?”
  “你這個畜生!”沈墨濃忿忿難平,道:“這些年裡,你爸爸跟你聚少離多,每次都對你懷著愧疚之心。他回來之後,他把你含在嘴裡怕化了,你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得摘下來給你。他就是這麼疼你這個小畜生的嗎?”
  “你現在不用再麵對你爸爸了。”沈墨濃哭著說道:“你開心去吧,你去歡呼,你再也不會見到他了,因為他活不成了。一切,都是為了你這個白眼狼,小畜生!”
  沈墨濃說到後來,失聲痛哭起來。
  陳念慈聽到母親說父親活不成了的時候,他身子猛地一震。
  他一直在恃寵而驕,他無所忌憚,因為他知道,不管他做什麼,父親都會包容他。
  他覺得父親對不起母親,所以他需要發泄。
  他覺得父親越痛苦,他就越快活。
  可當母親說父親活不成了的時候,他的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
  “您說什麼?”陳念慈顫抖的問。
  沈墨濃卻是不再理會陳念慈,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陳念慈坐在床上,他的腦海忽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