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接通了薑薇的電話。
“薑老師,您好!”儘管心情很差,但陳揚還是用輕鬆的語調打起了招呼。
薑薇說道:“你的事情我看到了。”
陳揚苦笑道:“這不是什麼好事。”
薑薇道:“這些事情,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但你要記得,萬事忍耐!你的前程並不在學院裡,但你的前程卻需要在學院裡打造基礎。有些事情,你可以依靠自己的智慧,而有些事情,你隻有忍耐。”
“我知道!”陳揚一笑,道:“我會忍耐的,謝謝您!”
薑薇隨後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然後掛斷了電話。
“忍耐?我知道,這不是忍耐可以解決的事情。因為你越忍耐,對方就越會得寸進尺!”陳揚掛了電話後暗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破冥頑。”
“如何打破呢?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萬物相生相克,一定會有克製之法。沒有絕對無破綻的事物……”
陳揚跟著就回了宿舍睡覺。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陳揚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但他麵上卻顯得很是輕鬆,而且似乎已經接受了這種現狀。
如果隻能忍,他會忍得讓人相信。
接著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
陳揚依然每天保持了輕鬆,並且沒有帶著什麼負麵情緒。
同時,商劍鳴和大永以及尼一墨這幫人也越發的變本加厲,仿佛是在試探陳揚的底線一樣。
乃至有一日,邀梓潼在食堂裡故意說沒有位置坐。
最後,大永讓陳揚當了一回板凳。
陳揚當時也沒掙紮,二話不說就當了板凳。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了約半個小時,之後,外網傳遍了這段視頻。
這件事情讓許多女生哭泣,哭泣心目中的英雄墮落了。
也有人指責校園欺淩。
話說回來,校園欺淩在學校裡乃是司空見慣。
原始學院向來都不是和諧的地方,也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這事情也沒引起多大的漣漪。
原始學院並不是一個溫室,在學院裡就能體會到比社會更殘忍的一麵。
苦紫瑜給陳揚打過一次電話,在電話裡,她問陳揚:“你就打算一直這麼下去?”
陳揚顯得很平靜,說道:“不然能怎麼樣呢?我能再一次依靠決戰解決問題嗎?還是衝冠一怒?紫瑜,你不要為我擔心。眼下的確是我遇到的最大難題。但我不會倒下。如果在受辱和拚命之間選擇,每一個選項都能有一線生機,我會拚命。如果隻有受辱,且沒有彆的選項才能保命。我會選擇受辱,什麼樣的辱,我都先受著。”
苦紫瑜哭著道:“我去求我父親,把你帶離學校。”
陳揚微微一怔。
他聽到了電話那頭,女孩兒的哭聲。
他的心頭一震……
他向來不是無情之人,所以,這樣的哭聲觸動了他心中的柔軟。
“沒用的。”陳揚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紫瑜,你父親雖然能量很大。但是手很難插到這裡來……更何況,我與你無親無故的。而且,我暫時不想離開學院。”
“可是,這樣的羞辱是無休止的。”苦紫瑜心疼萬分。
陳揚道:“相信我,這樣的羞辱絕對不會是無休止的。”
說完之後,他便掛斷了電話。
副院長侯建飛在原始學院裡有自己的彆墅,那是特彆打造的一座空間。
裡麵花園流水,應有儘有。
且,陽光充足!
侯建飛今年有八百餘歲,修為早已經是宙玄了。
他有個兩個兒子。
大兒子侯玉明,五百歲,早已經入了審判院。
二兒子侯宗明,四百歲,目前在黑暗教廷。
侯明學是二兒子侯宗明的孫子,九十歲,目前在原始學院七層樓。
侯建飛的妻子並不在學院裡,而是在秩序城裡當行政官。
這棟彆墅裡,每天會有下人前來打掃衛生。
除此之外,彆墅裡就隻有他一個人住著。
至於侯明學,卻也是住宿舍的。
侯建飛並沒有給侯明學這個特例。
不過今日,侯建飛罕見的喊了侯明學回家。
正是晚上九點,夜色已經深沉。
侯建飛在寬敞豪華的客廳裡坐著,正看著電視裡播放新聞。
侯明學這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