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飛微笑點首。
不管眼前的少年是否在做戲,但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上,他都覺得陳揚這般表態讓他很是受用。
而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少年的確是奇才。
這一次,如果不是這個少年力挽狂瀾,那麼他侯建飛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對手這一次出擊乃是看準了,準備給自己致命一擊的。
隻不過,對手終究是漏算了一個人,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侯建飛覺得,不管自己和陳揚是否利益結合,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彼此都有利用價值。
這世間所有能夠長久的友誼與感情,都脫離不了兩個字,價值!
當然,父母對子女,子女對父母的感情則是不受價值所控製。
比朋友,夫妻之間更牢靠的一種關係,就是價值利用。
你對我有價值,我對你有價值,那麼,兩個人就能包容很多對方的不是。
眼下,侯建飛和陳揚就是這種情況。
侯建飛又說道:“盧娜一直對你不懷好意,我看到在裡麵的一些情況,你是可以讓她自然被殺死的。為什麼沒這麼做?”
陳揚馬上說道:“盧娜是苦大師的弟子,是光明議會的重要存在。眼下,她是在您的地盤上,又是您派她進去的。她如果死了,光明議會趁機發難,那對您來說,乃是滅頂之災。所以,我斷然不能讓她死!隻要您在,她就不敢對我怎麼樣。所以,我沒理由讓她死!”
這套屁話是他後來才想的。
實際上,在當時他還沒想這麼多。
當時他忌憚的是學院之後一定會啟動宙力調查。
後來他細一想,也醒悟到,盧娜若是死了,侯建飛會很被動。
所以此刻侯建飛問了起來,陳揚怎都是要給自己表表功的。
侯建飛聽後果然大為震動,他欣慰的說道:“小寒,你的考慮很是縝密。盧娜若是出了問題,為師現在肯定是沒辦法了。”
陳揚說道:“那麼師父,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有沒有查清楚?”
侯建飛說道:“基本上已經查清楚了,尼生平夫婦不過是做了中間人。商朋提供了一些便利,但他做的很隱秘。明麵上我也找不到證據……真正對我下手的人是我們侯家的一個世仇敵人。”
陳揚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一開始出問題的時候,我就是懷疑尼生平夫婦。但後來細想,尼生平他們沒有這個本事。”
侯建飛道:“商朋和尼生平都沒有這個本事。我的這個敵人來自黑暗教廷,同時也是我們學院的客卿長老。他的本事很不錯,地位也高,還發表了許多的文章。在學術界裡,也是博學大儒。如果這次,為師出了問題。那麼副院長的位置很大的可能就是他的。”
陳揚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侯建飛說道:“你也許還讀過他的書,宙力纏論就是他寫的。”
陳揚脫口而出,道:“至聖先師!”
侯建飛點頭,說道:“不錯!”
他接著說道:“這件事,寞至聖的手法非常隱蔽。但我知道,就是他在動手。想憑這件事指正寞至聖是不大可能,寞至聖留下了一個替死鬼。我現在正打算將事情梳理一遍之後,再開始對外公布。同時,我會引咎辭職!”
“什麼?”陳揚吃了一驚,道:“辭職?為什麼還是要辭職?”
實際上,陳揚心裡那能不明白侯建飛的這些個套路。
他這是故意裝作不懂。
果然,侯建飛一笑,道:“這是我的一個態度,我已經聯絡了侯家的朋友們。還有苦大師我也聯係了……”
陳揚說道:“這件事裡有黑暗教廷插手,說明黑暗教廷也想染指學院。如果您向苦大師伸出想要結交的意味,苦大師肯定是很願意的。”
侯建飛說道:“聰明!”他頓了頓,道:“沒錯,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引起輿論的同情。我先對自己處罰,之後的,就看輿論和各方運轉的效果了。”
陳揚說道:“不管師父您的結果是什麼,我都會一直跟隨您的腳步!”他先對侯建飛進行表忠。
三層樓的畢業大考進行了重考。
至於之前考過了的學生,則認定為大考通過。
如亞文,她便算是成功畢業了。
這次的大考就是與去年的一模一樣了。學院眼下可是不敢再搞什麼新花樣了。
陳揚並沒有去參加大考,他當然是直接被認定為通過了。
苦紫瑜和花解語也被認定為通過。
陳揚一行人順利進入四層樓中。
宗勤在之後的補考中也順利晉級。
時間過的很快。
大考事件被侯建飛逐步朝外披露,有條有理的披露,並且帶著無儘的沉痛與反思。乃至於引咎辭職……
大考事件的背後策劃者……也就是替死鬼叫做朔望月。朔望月是原始學院的客卿長老……同時,他也是來自黑暗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