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遠接到了許舒的電話。許舒說道:“今天你的比武,我也要去。”
陳遠微微一怔,隨後說道:“那場麵並不算好看,很可能會死人。你確定你要看?”
許舒心兒顫了一下,她突然說道:“我現在就來找你,你等我。”
陳遠呆了一下。而這時許舒已經掛了電話。
許舒很快就開車過來了。今天她穿的是米色的小西服,米色套裙,看起來還是那樣的美麗動人。陳遠也已經穿戴整齊,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有著布紐扣的大褂。
“今天怎麼穿這衣服?”許舒覺得怪怪的。
陳遠淡淡一笑,說道:“這種衣服穿在身上輕便,而且便於發勁,袖袍一甩就能傷人!”他說著將袖袍猛一甩,頓時啪嗒一聲,在空中發出巨響。
跟鞭子猛烈擊打在石磨上一般。
許舒可以想見,這一下打在人身上該有多疼。她不由有些目瞪口呆,道:“你這功夫是怎麼練的?不比傳說中的那些高手差了吧?”
陳遠微微一笑,說道:“功夫的真意,一旦領悟進了門,是妙用無窮的。首先,練功要明真意,何謂真意,那就是炸汗毛,閉元氣!貓兒受到攻擊,尾巴一豎,全身炸毛,這就是很好的體現。你看我的汗毛,我要它們豎起來,就可豎起來,這是要心裡有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的感覺。”
許舒立刻就看到了陳遠的汗毛真的豎了起來。
“這是第一步,汗毛豎了起來,閉住毛孔。這樣不管我的動作多麼激烈,汗水都不會流出來。汗水一旦流出,那就是泄了元氣。”
許舒頓時感覺到了其中的深奧之處。不過她也不會想要去學功夫。陳遠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兩人收拾一下一起出門。
剛一出門,外麵就來了一輛保時捷。保時捷轟然而停,帶起滾滾灰塵。
隨後,車門打開。沐靜手下的徐青鑽了出來。
徐青是個嚴肅古板,不怒自威的人。
這樣一輛豪車突然停下,徐青又是衝陳遠而來。許舒見到了這個架勢不由有些害怕和慌亂。
“是朋友。”陳遠意識到許舒的緊張,馬上輕輕捏了下許舒的玉手,以示安慰。
許舒聞言也就安定了下來。
接著,許舒又看到了讓她驚訝的一幕。
徐青來到陳遠麵前,語音尊敬無比。“陳先生,靜姐讓我來接您。”
陳遠淡淡一笑,說道:“沐小姐也太客氣了吧。”
徐青微微一笑,說道:“陳先生,靜姐說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咱們這邊也要拿出一些氣勢來。否則的話,難免被人看輕了。”
陳遠便也知道沐靜是真心為自己著想,當下也就不再拒絕,說道:“好吧。”他說完就牽了許舒的手,道:“走吧。”
許舒被陳遠牽住手,臉蛋頓時紅透。想掙紮,卻又不舍,心中好生矛盾。
陳遠卻是直接帶著許舒上了保時捷。
徐青也就跟著坐進駕駛位開車。
車子啟動後,陳遠戀戀不舍的鬆開了許舒的手。
許舒心中也有異樣的感覺,今天的陳遠與往日裡又有不同,多了一份大氣和沉穩。這個男人,不停的在讓許舒改觀和心動。
沐靜是在茶莊前等待陳遠。
那茶莊前停了一共六輛豪車,清一色的捷豹。
捷豹車身的線條流暢完美,那烤漆更是透著尊貴。
而捷豹車旁分彆都站了一名黑色襯衫的大漢,個個氣勢淩厲。
許舒見了這場麵,不由自主的有些怯。還好,陳遠立刻就牽住了她的手,這讓她心中安定了一些。
同時,許舒也意識到了一種宏大的沉重。
她本來以為這場決鬥是小範圍的。但當她看到這個架勢的時候,就知道隻怕是非同小可。她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的為陳遠擔心起來。想到這,許舒轉頭看向陳遠。
陳遠卻是輕鬆寫意,他帶著許舒來到了沐靜的麵前,咧嘴一笑,說道:“沐姐,你這架勢搞的咱們不像好人啊!”
沐靜一身黑色勁裝,顯得英姿颯爽。配合她強大的氣場,這讓她有種讓人仰視的衝動。
沐靜她淡淡一笑,卻是看向許舒,說道:“不介紹一下身邊的這位女士嗎?”
陳遠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朋友,許舒。”
許舒不好意思的抽開了手,她向沐靜點首打招呼,說道:“您好!”
沐靜便伸手道:“許小姐,你好。”
兩人握手,隨後分開。
沐靜又向陳遠說道:“這一次,幾位大宗師都來了。天忍那邊架勢十足,你如果寒酸了,他們那裡會重視你說的話,不重視你說的話,你想要一勞永逸解決嶗山內家館弟子的糾纏又怎麼可能?”
陳遠也懂這個道理,人微言輕,大家都不會在意你的。陳遠如果真的想著要在打前將一切後續可能給杜絕,那麼他這邊就一定要有分量。
這一點,沐靜要想的周到一些。
陳遠臉色肅然,正式抱拳說道:“多謝!”
沐靜也就不多說,道:“咱們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