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司徒靈兒的心徹底安了下去。
她緊緊的抱住了陳遠。陳遠一時之間,話又有些說不下去了。
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殘忍。
但司徒靈兒隨後卻又仰頭問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陳遠一咬牙,便將自己和洛寧的耶路撒冷之行說了出來。
包括發生關係,等等。
司徒靈兒聽完之後,卻沒什麼反應。
陳遠頓時有些尷尬,他沒想到司徒靈兒會這麼的平靜。
便也在這時,司徒靈兒看向陳遠,她輕聲說道:“陳遠,我雖然話少,但是我並不傻。你的意思我明白。”
這是陳遠第一次聽到司徒靈兒說這麼長的話語。
陳遠心下感動,他也誠聲說道:“靈兒,如果我不是天命者,我可以抽身而出。我不會有這些煩惱。我什麼都不怕,但我怕會讓你不開心,怕會對不住你。”
這話並不是借口。
種種跡象,一連串的事情發生。都已經證明了陳遠這位天命者的命格。
這一場天地殺劫,他是逃不開的。
許多因果都在不知不覺中種下了。
就比如和梵無虞,左天宗的嫌隙,這是不可避免的。
還有杭行天。
另外,他和洛寧的關係到了這一步。洛寧的仇恨也不可能與陳遠不發生聯係。
到時候,洛寧要報仇,身處險地,陳遠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司徒靈兒不比許舒,她也明白這其中的關鍵。知道陳遠所說的話絕不是好聽的借口,而是發自肺腑。她說道:“我懂!”
隨後,司徒靈兒又說道:“前路多艱,順應心意,順應天道,這些我都知道。隻要你心裡有我,其他的,不重要。但是,你不要告訴我了,好嗎?”
陳遠心下感動,他握住了司徒靈兒的手。
他知道司徒靈兒並不是聖人,所以她還是在意的。但她也明白前後因果,所以她選擇接受。
可是,她不想要再聽到了。
陳遠便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靈兒。”
司徒靈兒當下便將頭枕在了陳遠的胸膛上,輕聲說道:“睡覺吧。”
陳遠嗯了一聲。
第二天的天氣卻是明媚的。
華夏是剛過了春節,不過,在燕京,春節的氣氛已經很淡了。
這是華夏的特色經濟環境所造成的。
在這裡,並不帶任何批判意識,而是從現實的角度分析。
歐美畢竟發展多年,屬於發達國家。他們的生存壓力沒有那麼大,所以他們可以從容過節。
氣氛出來,大家也都愛了。
而華夏,華夏以前的春節也很濃重。
那時候壓力沒那麼大,物價沒有這麼飛漲,大家都窮著,所以都能夠坦然過節。
但現在,貧富差距拉大。經濟壓力大,許多人都想趁著節日來多賺一些錢,因此節日隻為金錢服務去了。
節日的味道淡了,金錢銅臭的味道卻是重了。
但這不代表不好,因為任何的發展都要有一個過程。
成長,是需要過程的。
成長中有殘酷的過程,也許並不是壞事。
且不說這些,陳遠和司徒靈兒以及艾麗薇跟司徒老爺子一起吃早餐。
吃過早餐後,陳遠陪著司徒老爺子聊天。
陳遠並沒有說九轉金丹的事情,如果說了出來,那未免也顯得自己太沒良心,把老爺子當成了外人。
陳遠隻是略略奇怪的說道:“爺爺,您現在不需要丹藥嗎?”
司徒老爺子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的疑問是什麼,不過丹藥對我都已經無所謂了。有時候一個人看的太透徹也不好,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大限在哪裡。那是我的命運,我逃不開,也不能逃。一旦逃開,後果會更加嚴重。”
陳遠心下一沉,知道老爺子是說他隻有一年的命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老爺子也不需要勸慰,他對什麼都看的很透徹。
更是已經不懼生死了。
跟老爺子聊天過後,陳遠帶上禮物,開上他的凱迪拉克去往市區。
今天卻是要去見林倩倩的。
車子開出公館後,陳遠給林倩倩打了電話。
那邊林倩倩收到陳遠的電話很是開心。
陳遠說道:“出來見個麵吧,好久不見你了呢。”
林倩倩說道:“我這正在工作呢,要不你到我工作的地兒來。”
“你在工作?”陳遠不由意外,說道:“在哪兒工作呢?”
林倩倩說道:“林城區派出所。”
“靠,還是老勾當啊!”陳遠說道。
林倩倩馬上發毛,說道:“什麼叫老勾當?會不會聊天啊!”
陳遠嗬嗬一笑,說道:“好了,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