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陳遠說十秒是激將。但這種激將不會讓黛綺絲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黛綺絲會更加的清醒,本來若是普通戰鬥,也許陳遠鋒芒太甚,黛綺絲會先進行閃避。但現在,黛綺絲卻是覺得不能有絲毫的退縮。
高手相爭,若是存了退縮的心態,那就是找死。所以黛綺絲已經給自己上了一道心理防線,那就是不能退!
所以,黛綺絲是上當了。
如果黛綺絲是男人,擁有同等修為。那麼陳遠依然不好辦,但天地分了陰陽,雌雄,男女。在力量上麵,對等的修為。女人的力量就是不如男人。這是天生的,不可逆轉的。所以一旦硬拚,黛綺絲絕對不是陳遠的對手。
黛綺絲可依仗的是修為和經驗,這樣一來,陳遠即使修為高絕,可要拿下黛綺絲也是有些難度的。
第二,陳遠的造化入微,一瞬間將衣衫撐破,一片衣衫擋住了黛綺絲的眼眸。
人在眼前失去光明的時候,不可自覺的會亂一下。即使是黛綺絲,也會有細微到極致的破綻。這種破綻在陳遠麵前時致命的!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陳遠又爆攻一頓。他將黛綺絲的氣血攪亂,然後便是取得了勝利的機會。
無論是時機,心計,還是力量,陳遠都穩穩的占據上風。
所以黛綺絲十秒之內落敗,反而是絕對性的。沒有懸念的!
隻是司徒炎和洪秀蓮事後才明白這個道理,等明白這個道理之後,兩人也不由驚歎陳遠年紀輕輕,居然智計如此恐怖,手段如此詭秘。
“我們走!”黛綺絲隨後說道。
她的確是沒有再停留下來的理由了,便一揮手,帶著莫懷仁和莫道言離去了。
場中失去了黛綺絲三大高手的支撐,洪秀蓮這邊還要麵對陳遠這樣的逆天高手存在,他們幾乎就要絕望了。
洪秀蓮縱橫江湖一世,這時候心裡都在發狂。
這他媽是從那裡跑出來的一個妖孽啊!
陳遠也覺得真是命運造化啊!那一世裡,他親手殺了洪秀蓮,這一世,洪秀蓮還是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本來,洪秀蓮若是安分守己,這事也就算了。但是洪秀蓮居然主動欺負起了老爺子,那陳遠是斷不能忍的。
到了此時此刻,陳遠也就不再多說了。他對司徒炎說道:“爺爺,這洪秀蓮要如何處置,都由您說了算。”
陳遠說完之後就退到了一邊。
司徒炎與吳伯微微一怔,他們沒想到陳遠做人是如此的厚道與圓潤。在司徒炎和吳伯覺得為難的時候,他立刻挺身而出。在事情解決之後,馬上將主動權交到司徒炎的手中。
正所謂,人情練達即文章!
和陳遠這樣的人相處,便有種春風細雨,潤物無聲的舒適之感。
當然,這也隻是局限於陳遠的朋友和親人。
若是麵對仇人,陳遠會讓對方覺得他是惡魔。
不如現在的洪秀蓮就有這種感覺。
而這個時候,司徒炎開口了。
“老妹子,咱們認識應該有一些年頭了吧。”他的話音裡充滿了一種滄桑和感慨。
洪秀蓮看向司徒炎,她隨後想了想,說道:“應該少說也有五十多年了吧。”
司徒炎說道:“是啊,林家是武術世家,你自小就是武學天才。當初你從洪門出來,執意嫁到林家,將林家發揚光大,可說是意氣風發。這麼多年裡,風裡雨裡,我也都知道一些。你的威望一天比一天高,當初對你有意見的人,要麼死了,要麼已經對你服服帖帖。你也成了林家的老祖宗。你一開口,你的兒子不敢有半句不從。”
洪秀蓮說道:“你也不差啊!司徒家本是經商出身,我在香港洪門認識你,當時你還在香港。我最早認識你的時候,你不過是司徒家的養子,誰承想,最後司徒家都成了你的。你敢說,這中間你沒做過虧心事?”
司徒炎說道:“殺人放火做過,壞事做過,好事也做過不少。虧心?那倒沒有,成王敗寇而已。司徒家經曆動蕩,老一輩的兄弟姐妹,要麼死了,要麼已經老的不中用了。這些年裡,我沒有虧待過司徒家的老兄弟們,司徒家是我打造起來的,並不是我竊取了司徒家。如果沒有我,司徒家早已家道中落。所以,我不覺得虧心。”
洪秀蓮說道:“好好好,不愧是司徒老哥哥。你本也就是風雲人物。”
司徒炎眼中忽然閃過寒意,他怒聲說道:“洪秀蓮,人生能有幾個五十年?我們即便不是朋友,但好歹也是認識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裡,我自問沒有去得罪過你。你至於要對我這麼趕儘殺絕,一點情分都不留?”
洪秀蓮沉默下去。
好半晌後,她說道:“事情已經做了,再做多的解釋也沒有用。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難道我還能去求你不成嗎?”
“好,你有骨氣!”司徒炎說道:“你有骨氣不求饒,可我卻做不出你所做的事情來。今天我縱使能逼你林家身敗名裂又如何?”
洪秀蓮微微訝異的看向司徒炎,說道:“難道你會放過我?”
“我也不欺你。”司徒炎說道:“今天我和你公平的鬥一場,死活與人無怨,如何?”
洪秀蓮眼中閃過亮光,說道:“你此話當真?”
司徒炎說道:“絕對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