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一旦殺了這劉貴妃,那下場可就更不好看了。
“不可以殺,總可以打的。”陳遠馬上給白素貞出主意。
“算了。”白素貞不想計較。
劉貴妃這句話說完之後,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失言。但她也不好意思服軟,就冷哼一聲,然後讓宮女帶白素貞到後麵沐浴。
朱熹看起來四十來歲,著官服,整個人清瘦無比,看起來就是一身正氣,乃是儒家之表率。
朱熹和趙汝愚一起出了皇宮。
趙汝愚也是著朝服,官帽。他走路平平正正,不露聲色。這些年來,趙汝愚一直都被韓侂胄壓製著。韓侂胄崇嶽飛,貶秦檜,建立朝中的主戰一派。而且,韓侂胄還致力於打擊朱熹的程朱理學。
之前,韓侂胄還逼著朱熹上表認罪,說是草茅賤士,章句腐儒,唯知偽學之傳,豈適明時之用。當時朱氏門徒聞言,紛紛離去。
兩黨之爭,已經是越演越烈。
趙汝愚上馬車之前,和朱熹說道:“你真覺得白素貞會抗旨?”
朱熹說道:“大人放心。”
趙汝愚說道:“可不能掉以輕心啊,朱大人。咱們這是給韓公挖坑,可不能把自己也給挖進去了。”
朱熹微微一笑,說道:“以我對白素貞的了解,她絕不可能真去做皇上的妃子。這白素貞當年連西王母的瑤池都敢搗毀,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雖然她被觀音菩薩關了兩百年,戾氣大去。但我相信,白素貞始終都是白素貞。”
趙汝愚說道:“你有把握就好。”
朱熹說道:“這是一招絕妙的棋,本來我們還在籌劃,怎麼趁韓公不在,開始著手對付青城宮。沒想到那狀元公居然一鳴驚人,給了咱們這個絕佳的契機。而且,皇上果然是對白素貞愛不釋手。天時,地利,人和啊!韓公北伐若是得勝還好說,若是他還戰敗,這次韓公再想翻身便是不可能了。”
趙汝愚哈哈一笑,說道:“那本相就先回去等朱大人你的好消息了。”
朱熹微微一笑,說道:“恭送大人。”
夜幕降臨了。
白素貞沐浴之後,換上了一身紅色宮裝。
她始終沒有動手。
陳遠也不催促。他躲在戒須彌裡麵,也看不到外麵,而且,白素貞在沐浴的時候,也將戒指放到了外麵。
沐浴的時候,是宮女陪同。如果還有太監在,那白素貞肯定忍不了。
皇上便讓白素貞暫時居住在息心殿內,他用完晚膳,便會前來臨幸白素貞。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誰也沒想到的變數出現了。
狀元公許宣不顧一切,闖了進來。他將那些阻攔的士兵直接殺了,然後一路血染皇城,闖到了息心殿。
息心殿之內,許宣的官服上沾染了血跡,他的臉上都是鮮血。
在這皇宮之內,許宣沒有動用法力,法力一旦動用,就會引動祖龍之氣的反噬。
“白姑娘,跟我走,我帶你去天涯海角。”許宣進來之後,一把抓住了白素貞的芊芊玉手。
許宣已經將自己的後路給堵絕了,他血染皇宮,已經是犯下了誅九族的死罪。
但許宣這時候什麼都不在乎了,他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去做狗皇帝的女人。
許宣出現的這一刹那,白素貞古井不波的內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這個男人,在她這樣艱難的夜晚,就這樣不顧一切,冒天下之大不諱闖了進來。
白素貞來不及猶豫,許宣強行拉著白素貞離開了息心殿。隨後,他祭出一件法寶。
“血玉梭!”
一件血色的梭子迅速變大,許宣拉著白素貞跳上那血玉梭。隨後,血玉梭化作一道血光飛向天空。
轟隆!
一瞬間,空中密布的祖龍之氣終於引動了。
就像是一頭遠古天龍一樣,這時候,天龍發怒。
無窮的祖龍之氣突然就朝許宣和血玉梭擊殺下來。
這股力量浩瀚,澎湃,更有無窮的祖龍規則蓋頂壓下。許宣吃了一驚,這樣的力量,根本不可抵擋。
許宣和白素貞都有這樣的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們的反抗力量越大,那麼受到的傷害也就越大。
便也在這時,陳遠突然從戒須彌裡跳了出來。他以身體迎上了那祖龍之氣……
這倒不是陳遠要找死,而是陳遠靈光一閃,他感覺到祖龍之氣似乎不會搞死自己。
這個直覺陳遠以前出現過,每次出現,都是絕對的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