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的臉兒頓時漲的通紅。
當朱熹酒足飯飽的時候,自然可以指責一個女子失節事大,並輕描淡寫的說,餓死不過是小事。但到了他自己麵臨某種痛苦的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切身之痛。
白素貞冷冷對朱熹說道:“那伊川先生,也已經被我煉化成了元神,就在山河社稷圖裡為我守一方之山。我同樣也會讓你去守衛神山,永生永世,你都彆想再超生了。我一定會讓你看著妖族如何在這世間千秋萬代,受人景仰。”
朱熹不敢發出一個不字來。
接著,白素貞將朱熹收入到了山河社稷圖裡麵。
陳遠馬上湊上前來,此時,他對白素貞更多了一份好奇。
這黑衣白素貞似乎對陳遠也全無好感,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陳遠,說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陳遠愣了一愣,然後說道:“白姐姐,咱兩是一夥的啊,你忘記嗎?”
白素貞說道:“就算以前是一夥的,現在也不是了。”
陳遠說道:“這……”
“走吧!”白素貞說道。
陳遠這個鬱悶啊!這個黑衣的白素貞,太不近人情了。他想了想,說道:“白姐姐,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麼呢?”
白素貞說道:“不關你的事,警告你,彆再跟著我。”她說完之後,轉身飛走。
白素貞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是數百裡之外。
陳遠也不多想,直接就追了過去。
“找死!”白素貞突然定下身形。
陳遠本來還在空間裡麵穿行,這時候白素貞有所察覺,突然直接發出一道大手印,將陳遠從空間裡麵生生的撈了出來。
陳遠根本來不及抗拒,就這樣被抓了出來。
“我日!”陳遠看向對麵冷漠的白素貞,心頭不由駭然:“這麼變態?”
“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白素貞眼中滿是寒意。
陳遠說道:“我……”
白素貞轉身飛走了。
陳遠呆立半空,這特麼算個什麼事啊!
眼下,陳遠是真不敢跟著白素貞了。白素貞眼下性情大變,著實是惹不得。搞不好,真要被她煉成元神,給她的山河社稷圖去守山了。
隻是,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之間這麼厲害了?而且,性情也變了?人格分裂?
“她是靈女……我記得淩前輩有三尊元神,其中一尊精靈元神大有來曆。乃是他當年遭遇靈女,也是為了取得血淚。那靈女身體裡就還有另外一尊元神,在常人來看,就是人格分裂。”
“難道……白素貞也是這種情況?一個是溫婉的白素貞,還有一個是眼下這暴戾的白素貞?”陳遠的思緒漸漸開始明朗起來。
不得不說,陳遠的思維反應很快。
“不管怎樣,這血淚我還是非取不可。”陳遠暗自盤算:“雖然白素貞很厲害,但我還有大宿命術。隻是對付起她來,更加的難了。還有,那許宣呢?許宣和白素貞日後到底怎麼呢?是了,我先去尋找許宣。也許她不那麼排斥許宣呢?”
陳遠當下就朝那臨安城飛去。
道法教此次損失慘重,他們萬般算計,卻始終沒有算計到陳遠的大宿命術是如此的厲害。更沒有算計到白素貞的身體內,還有這樣一尊強大的人格。居然連山河社稷圖,星辰之力都有。
所以說,既然明知道對手古怪。在沒摸清楚對手底牌之前,輕易動手,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天元老祖回到了道法教總壇,他回來之後,也是身受重傷。
“師尊,您這是怎麼了?”明道先生見狀,不由吃驚。“天一師尊,還有朱熹呢?”
天元老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隨後說道:“你天一師尊,被我殺了。伊川,朱熹,隻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這……”明道先生駭然。“師尊,您為什麼要殺天一師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元老祖說道:“那白素貞,白素貞根本不是凡人。我和你天一師尊,本來已經要將她殺了。她的本命元珠都被本座破碎了。那知道這時候,那白素貞突然爆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本座分明就感覺到,當年大鬨瑤池的人,就是今日所見的這白素貞。一直以來,本座就奇怪,那麼軟弱的一個白素貞,怎麼可能當年乾出那番驚天動地之事。”
他隨後又說道:“白素貞手中還有山河社稷圖,她將那四座鐵山施展出來,壓迫住了我和你天一師尊。本座萬般手段,也破解不了那四座鐵山。最後無奈之下,隻有爆了你天一師尊,然後施展往生般若的禁法,利用你天一師尊的元神分子,這才跳躍了出來。不然的話,今日本座也要死在那山河社稷圖之中。”
天元老祖並非虛假小人,你可以說他是壞人,但卻絕不是小人。修到了虛仙境,念頭通達,自然也不會來和明道先生說這等謊言。
而明道先生也不會去鄙視天元老祖,他相信,若是自己處在同樣的處境下,也一樣會做出和老祖一樣的事情來。
“這……”明道先生頓時萬念俱灰,說道:“這麼看來,咱們道法教是完了,想要千秋萬代,卻是根本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