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和鳳凰微微一怔,覺得陳遠這般說,卻也還是有道理的。
當下,段浪真就去寫拜帖了。
段浪和鳳凰一起寫的拜帖,段浪寫完後,向鳳凰苦笑,說道:“還真不知道這拜帖能不能傳到雷大師的手中。”
鳳凰也變的無所謂了,說道:“反正咱們的陳遠同誌也不在意啦!”
段浪一笑,說道:“那倒也是。”他接著又說道:“當年教廷裡麵,是甘道夫長老和雷大師對戰的。甘道夫在教廷中,可謂是第一戰將,厲害無雙。據說,甘道夫和曾經與軍神齊名的沈默然對戰過,且不落下風。甘道夫在三年後才和雷淩對戰,當時甘道夫的修為已經更上層樓,依然敗在了雷淩手下。如今,雷淩大師的修為,隻怕是已經不可估量了。你說,這陳遠先生真能戰勝雷大師嗎?”
鳳凰說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陳遠先生當天出手,你是領教過了。而且,那洪秀蓮有多厲害和囂張,你也是知道的,也死在了陳先生手上。還有,教廷的那隆吉安,據說也是乖乖的在陳先生麵前認了栽!”
段浪笑笑,說道:“這種級彆的戰鬥,我們能見一見,那是生平大幸。不過我看陳先生好像不太當一回事啊!還真是奇怪,即便陳先生修為卓絕,但麵對雷大師這樣的人物,也應該很是凝重才對啊!”
鳳凰說道:“陳遠先生的境界,不是我兩能猜度的。彆看他看起來才十七八歲。要知道,二十年前,他就是隱然超越了軍神的存在!”
段浪頓時肅然,說道:“那倒也是,我差點忘了這茬!”
在如今的舊金山裡,一般的人是不知道雷淩那種人物的。隻有到了一定層次的人才知道,雷淩雷大師的名號!
雷大師是神,海外華人心目中的神!
他一聲令下,無數華人都要受其驅馳。所以,即便是教廷對雷大師,也保持了一定的容忍。
此時此刻,在舊金山的一處幽靜的會館裡麵。
雷淩雷大師正在盤膝打坐。
這會館是洪門的一處產業,服務人員都是華人,也不怎麼對外做生意。大多是雷大師的一些朋友前來拜訪。
雷大師如今已經九十高齡,但他看起來卻很年輕,四十來歲的樣子。穿中山裝,溫潤,儒雅,氣度不凡。
他是翩翩君子,也是海外之神,更是大師,真正的大師!
雷淩這樣盤膝打坐已經三天三夜了。
沒有人敢來打擾。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輕盈無比,卻直接到了門前。來人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雷淩睜開眼,他一揮手,一道真氣便將大門重新關上。
這室內檀香陣陣!
來人乃是一名和尚,青年和尚,穿白色僧衣,秀氣,俊逸無比。這青年和尚仿佛是不沾染塵世間一絲煙火。
青年和尚乃是雷淩的朋友。彆看和尚看起來才二十多歲,實際上,歲數已經有一百五十來歲了。
和尚法號善忍,善忍和尚!
雷淩微微一笑,說道:“老友請坐!”
善忍和尚也很隨便,就席地而坐。他也一笑,說道:“前天收到了你的傳訊,就立刻趕過來了。怎麼,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教廷當年和你一鬥之後,十餘年來,都不曾再動心思。難道如今?”
雷淩說道:“教廷的發展,這十餘年來是如日中天啊!當年不爭,如今我們想要再爭,已經不可能了。”
善忍和尚說道:“照貧僧看來,都是身外事,想那麼多做什麼。”
雷淩一笑,說道:“你可以四大皆空,但我卻不行。我手下還有多少人要靠著我吃飯。”
“你這輩子,就沒痛快過!”善忍和尚說道。
雷淩說道:“是啊,一生受名聲所累!”
善忍和尚說道:“名聲?那鈍天首領,軍神陳淩,還有修羅神沈默然,何嘗不都是當時卓絕人物。亦不是為名聲所累,最後慘死教廷之手。”
雷淩說道:“鈍天首領,沈默然與軍神陳淩關係匪淺。陳淩在,教廷東侵寸步難行。所以,軍神的死乃是必然了。可惜,我對那軍神向往已久,卻是無緣相見!”
善忍和尚說道:“逝者已矣,我們不必想那麼多了。對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你急著喊貧僧來,所為何事?”
雷淩說道:“具體何事,我也說不上來。近來,我感到非常的不平靜,靈台之中,跳動厲害。隻怕是有事情要發生了,我有所擔心,便將你喊了過來。”
善忍和尚說道:“你乃海外之神,居然還有讓你擔心的事情。看來,教廷是真的要按耐不住了。”他頓了頓,說道:“可若教廷真要出手,你我聯手,也是抵擋不住。”
雷淩說道:“大規模動手,你我自然抵擋不住。隻是,我想那教廷也不願意大規模動手吧?這於任何人,都是沒好處的事情。”
善忍和尚說道:“你的感覺,一向不會出錯!”
雷淩說道:“咱們也活了這麼久了,一輩子,什麼風浪都經曆過了。這次,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風浪來吹我這把老骨頭。”他說到這時,眼中閃過了猛烈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