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隨後將靈兒從戒須彌裡麵抓了出來。“我這小徒弟,她目前被造物五重的氣息沾染,無法蘇醒過來。便是我也沒有這個本事讓她蘇醒過來。”
“那又如何?”圓覺臉色淡淡,他甚至沒有多看司徒靈兒一眼。
神帝說道:“看來,您不會出手。”
圓覺說道:“裁判當然不能出手。”
神帝說道:“好,我明白了。”
圓覺說道:“其實,貧僧的確可以救醒她。不過,除卻貧僧之外,應該地球上沒什麼人有這個本事了。還有一種方式便是,她自己破解這層氣息蘇醒過來。這是一種搏鬥,如果她能蘇醒過來,那麼她的修為必定更上層樓。甚至超越造物五重!儘管,這很渺茫,但她是天生靈體,自有定數。不能以常人來看待!而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同樣一個造物五重的人與她靈肉雙修,也可以將她喚醒。”
神帝不由苦笑一聲,說道:“那麼看來,要麼是她自己蘇醒,要麼就是等待陳遠來幫助她了。”
圓覺說道:“沒錯!”
神帝說道:“好吧,看來我還要去燕京一趟,這個妮子不能一直跟著我沉睡。”
圓覺說道:“你想如何處理,貧僧都不會插手。”
於是,神帝就離開了泰山,他要前往燕京。不過,在來到燕京外圍的時候,神帝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進不了燕京。
就像,太子終究是太子,而不是皇帝。有些事情,太子是行使不了皇帝的權利的。
圓覺顯然是知道這一點,但他並不說,卻是讓神帝自己來碰釘子。
神帝想了想之後,來到了過去世界裡。
陳天涯還在那個洞府之中,他整個人蒼老了許多,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
當神帝走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抬頭。
神帝站在了陳天涯的麵前,他沉默許久後,說道:“在你殺戮那許多無辜之人時,這個後果,你應該能夠想到。你可以承受諸多因果,你身邊的親人呢?”
陳天涯抬頭,他忽然冷笑了一下,說道:“這可真稀奇,向來寡言的首領,今日要來當知心老師了?”
神帝說道:“本座知道,你對本座心中有怨。”
“不能有嗎?”陳天涯眼中閃過寒芒,說道:“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跟你沒關係嗎?”
神帝說道:“路,是你自己選的。當你變成陳天涯時,你等於是新的人生。”
陳天涯說道:“我們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了,從今以後,我再無顧忌了,因為,我失無可失了。”
神帝說道:“是嗎?陳遠呢?陳念慈呢?對你來說,都無所謂嗎?”
陳天涯呆了一呆。
他並沒有反駁神帝,但他沉默了片刻之後,卻是說道:“你來,總是有目的的。說吧,咱們彆廢話了。”
神帝說道:“司徒靈兒中了太皇魔尊的造物之氣,目前來說,本座也沒有辦法令她蘇醒過來。那燕京之地,本座進不去。這件事情裡麵,有很多複雜的東西,你需要去和陳遠解釋解釋,免得你們的關係會更加惡劣。所以,本座將司徒靈兒交到你手上,你將她要麼送回燕京,要麼想辦法通知陳遠吧。”
隨後,神帝將裝司徒靈兒的戒須彌給了陳天涯。
之後,轉身離開。
陳天涯手一抓,便抓起了那枚戒須彌。
他的目光裡,有著深沉的悲哀。
這是午夜時分,床上的陳念慈已經熟睡。
小家夥現在是獨自一人睡覺的。
便在這時,陳念慈忽然有所感覺,睜開了眼睛。
他立刻就看到了陳天涯。
“爺爺,你怎麼來了?”陳念慈跳起身來,一下擁抱住了陳天涯。
他對爺爺並不陌生,因為隔斷時間,爺爺就會出現,陪他玩很多有趣的遊戲。他心裡的安全感,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爺爺。
半晌之後,陳念慈感覺到脖頸間涼涼的,他抬頭一看,便失色道:“爺爺,你怎麼哭了?爺爺,你不要哭好不好?”
他從來沒見過爺爺這般……
所以,他心中滿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