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都有相通之處。
所謂的萬法歸一也是在述說這個道理!
陳揚在領悟秘術世界的時候,也開始去思考這世間的道理。從次一級宙力到正常宙力,乃至原始宙力,最後才是秘術世界的宙力。這力量都分了高低貴賤。
遊戲規則,從來都是少數人在掌控。
陳揚暢遊秘術世界的同時,也在思考,這傳聞中的秘術到底是厲害在什麼地方。
他相信,秘術絕不是孤獨斜陽所展現出的那些微末力量。
“應該是一種屬性,血脈的壓製!”陳揚暗道:“秘術世界真正的強大和審判在於血脈壓製,猶如貓對老鼠的天生壓製。猶如老虎對狗的一種威壓壓製,如此才能形成真正的審判。於是,在秘術審判前,正常宙力乃至原始宙力都變得不敢有什麼作為。如此一來,不敗才怪!”
陳揚向來都會通過事物的表象看本質。
他不認為秘術就是厲害一些的力量。
“以原始宙力的力量都可以對普通宙力發動審判。所以,秘術也可以審判原始宙力,這才是審判的真諦!”
“我原本來這個世界,可以不受宙力所控製!什麼秘術世界在我眼裡都可以說是狗屁。但我卻無法運轉宙力……後來我轉世投胎,終於可以用宙力了。但我也等於是進入到了體製裡麵,於是也要受這體製裡麵的規則束縛!這就是事物的兩麵性!”
“就算我修得再厲害,若是遇到高級審判,我瞬間就會成為廢人一個。所以眼下,我絲毫不能有自滿的心理。因為我在裁決所,乃至雷鬼院長他們的眼裡就是跳梁小醜。他們直接可以審判我,讓我在對戰的時候失去力量。我要真正的擁有保障,獲得真正的力量,那就得掌握對抗這種審判的力量。或者,我也能審判他們……”
陳揚知道自己的路還有很長。
他不由感到有些疲憊,因為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一直在爬山。
每當他爬上一座山,以為快要到達山頂之後,就發現前方還有更高的崇山峻嶺。
但沒辦法,既然來到了人家的圈子裡,那就得按著彆人的遊戲規則來玩兒。
陳揚吸入秘術世界的宙力,然後用這種宙力在腦域裡遊走,在丹田氣海裡遊走,浸染。
但是,他發現這樣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知道是那個環節不對,這秘術世界的藍色宙力和他的金色原始宙力就是互不乾擾。
陳揚眼看時間也不多了,沒辦法,他隻能以運轉力量,抓取了一部分秘術宙力。並將其凝聚成一粒粒丹丸,大約一百粒丹丸……
如此之後,這才退出了秘術世界。
退出去後,他和血刀老祖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過不多久,血刀老祖就改變了方程式。
陳揚試了一下,果然已經無法再進入秘術世界。
他倒也沒有氣餒,因為這個事情本就是萬難之事。就算是自己有前世記憶,經驗,智慧,那也沒道理三下五除二就成功的。
還是得慢慢的去悟!
總之,在沒搞清楚秘術世界的審判之前,還是不能和裁決所硬來。
陳揚想通這一節後,就先去了千星城。
因為他還沒找到戰神杵呢。
在千星城裡,城主雄飛元見到陳揚後,低眉順眼,恭敬異常。
進入城主府的大廳後,陳揚落座的第一句話就是:“孤獨斜陽已經被我宰了。”
雄飛元微微一驚,隨後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道:“宰得好,小公子您果然厲害!”
陳揚多看了雄飛元一眼,笑道:“是不是我被孤獨斜陽殺了,你也會說一聲殺得好?”
雄飛元頓時失色,道:“絕對不會如此。”頓了頓,道:“您和孤獨斜陽的區彆大了,我心中對孤獨斜陽這惡賊乃是真心痛恨。先前他來誆騙我一起對付您,陷我於萬難危險之地。這且不說,他非但不覺得對我有所虧欠,事後過來,還一副趾高氣昂要找我算賬的態勢。這個人,人品之卑劣,簡直是前所未見。所以我才會說他死得好!”
陳揚道:“原來如此!”他接而說道:“你給我的丹藥,我並沒有用到,就還給你了。”
雄飛元忙道:“小公子千萬彆,我先前得罪了小公子您,這丹藥就是我賠罪的。您若還給我,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陳揚也是假意,見這人知情識趣,他也就笑了笑,道:“好吧,那我也就不多跟你囉嗦了。眼下我在這裡是沒什麼彆的事情了,不過那戰神杵卻還是沒有找到。”
雄飛元連忙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了一物,並遞逞了過來,道:“小公子,孤獨斜陽乃將戰神杵存放在了我這裡。”
陳揚細細看去,那果然就是他要找的戰神杵。
得了戰神杵後,陳揚便與雄飛元告辭,離開了東荒。
出東荒之後,陳揚再轉幾次穿梭雲機,用了約十二小時的時間回到了死海星的秩序城。
回審判院後,陳揚第一件事就是去見滄海嵐。
在西嵐莊園裡,陳揚將戰神杵拿了出來,並講了事情經過。
乃至他拿了一些秘術世界的法力丹丸出來,他都沒有隱瞞。
除了在孤獨斜陽臨死時,最後承認拿了祖神寶藏的事情沒說。
滄海嵐聽完後,不由感慨,道:“你入我審判院才一年不到吧,當初你還不過是宙玄都未到的毛頭小子。今日你卻可以打敗擁有秘術的孤獨斜陽,真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陳揚道:“學生在秘術世界遨遊之後,卻發現,我們的修為根本算不得什麼。我們走得再高,遇到審判,都是一場空。”
滄海嵐微微一怔,然後認真的看著陳揚,道:“你真這麼認為?”
陳揚微微一驚,道:“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