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大白嫖的暗中退出,在眾客人的十幾首詩中,最後留下來的自然是張誌偉和狀元馬文海的兩首。
在李天順看來,兩人寫的都不錯,可以說是平分秋色,眾人也是這麼看。
按打茶圍的規矩,不分上下時需再比試一輪,在花魁娘子的要求下,兩個人又以‘春雨’為題,分彆開始再次做詩。
馬文海對著張誌偉笑道:“這位兄台,你可要仔細了,彆折了你們翰林院的名聲。”
言罷,便在紙上鏗鏘有力的寫了起來。
張誌偉輕哼一聲,提起筆略作沉思,也開始書寫起來。
聞聽此言的眾多客人,此刻也把他們賽詩的目的上升到了狀元與翰林院學子之間的一場文鬥,一時間整座小樓裡鴉雀無聲。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待丫鬟分彆讀完張誌偉和馬文海的詩後,已是大致見了分曉。
要說馬文海還是有些文采的,就連李天順也不得不承認,他做的這首詩要比張誌偉好些。
在場的眾人自然也能品出高低,私下議論著還是狀元郎比翰林院的學子厲害雲雲……這讓張誌偉有些沮喪。
值得一提的是,唯一力挺張誌偉的竟是那個胡倫。
這貨本著‘把第一給了張誌偉也不能給馬文海’的想法,在側旁一個勁的高喊:“張公子寫得好,張公子寫得好!”
這讓張誌偉在尷尬之餘竟有些感動……
這時就見趙圓圓對著眾人道:“小女子有些累了,各位慢飲。”說完就進了身後的房間。
“誌偉兄,怎麼沒分出個結果她就走了?”李天順不解的問。
張誌偉打了個嗨聲解釋道:“其實這場茶圍已經結束了,為了避免客人尷尬,花魁是不會當眾宣布誰是第一的。
接下來如果圓圓姑娘相中了誰,會讓丫鬟請讓他上樓。”
說話間,一名丫鬟已是走下樓梯,張誌偉眼含期待的看著她,卻見她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把目光移到了馬文海的身上,欠身施禮道:
“馬公子,我家姑娘正在換裝,請您到樓上喝茶等候。”
此言一出,張誌偉頓時垂下了頭,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一向自持才高八鬥的馬文海卻並沒急著上樓,而是邁著小方步走到張誌偉身前,輕蔑的笑道:
“我想今日兄台出門時肯定沒看黃曆,沒曾想到遇到了狀元郎,哈哈哈……”
“你!”張誌偉氣得一時竟說不出話。
“馬公子,贏了就是贏了,怎麼還說風涼話?”李天順很看不慣馬文海這副嘴臉,替張誌偉說話。
一看李天順,馬文海笑得更狂了,挖苦道:“兄台那首打油詩可真是給你們翰林院長了臉,估計這首詩很快就會名傳千古的。”
“你敢侮辱我們翰林院?”張誌偉終於忍不住了,猛得站起身大聲叫道。
“怎麼,兄台還想動粗嗎。”要說馬文海這貨真是狂,竟主動把腦袋湊了過去,還陰陽怪氣的道:
“來呀,打呀,這件事要說傳了出去,你們翰林院就更出名了!”
“你!”
忍無可忍的張誌偉抬手就要去打,卻被李天順及時拉住道:“誌偉兄不可衝動。”
……這個馬文海雖然操蛋,但說得話卻沒錯,張誌偉要是因為爭花魁打了他,傳出去還真有損翰林院的名聲。
看著馬文海大笑著上了樓,看著張誌偉一副受人欺辱的樣子,李天順的心裡是越來越不舒服。
這小子哪有一點狀元郎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文化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