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大廳裡,一部分客人已經去了彆的花魁處繼續打茶圍,還有一部分客人在欣賞著異域舞蹈,待曲終人散後再去外麵找樂兒子。
“天順兄,天順兄。”
張誌偉連輕喚了幾聲,見李天順沒反應,無奈隻得用手捅了他一下。
“有事?”李大捕快隻是微微動了一下,目光卻依然盯著場內白花花的肚皮……
“你剛才給圓圓姑娘送的是一首詞?”張誌偉抓住這個機會忙問道。
“嗯,我要給翰林院找回麵子,幫兄台出口惡氣。”
“你來靈感了?”張誌偉眼裡冒出了光,一巴掌拍在李天順肩頭。
“差不多吧。”被嚇了一跳的李天順,極不情願把目光從肚皮移到了張誌偉的臉上道:“我想圓圓姑娘會來找我的。”
“可你的詞已經送上去一陣了,怎麼還沒動靜?”張誌偉的語氣裡透著幾分焦急。
“如果過一會兒還沒動靜,就說明這個花魁不識貨,那我們就走。”李天順道了句,繼續看起一抖一抖的肚皮來……
他對自己白嫖的這首詞還是蠻有信心的,作為李清照最為傳神的詞曲之一,這首詞雖短但絕對意味深長,應該能吻上她琵琶曲中透露出來的憂傷。
除非這位圓圓姑娘沒有看到,或者她隻是個有著‘才藝雙絕’虛名的花瓶。
如果是那樣,自己替誌偉兄和翰林院找回麵子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不管她,先看大臀肚皮舞……
隨著場中手鼓的聲響越來越密,兩個阿拉伯大妞兒的腰肢也扭得越來越快,蕩漾出令人浮想聯翩的曲線,引得眾多客人一陣叫好。憾凊箼
值得一提的是,叫得最歡的還屬那位胡倫公子。
但見他滿臉憋得通紅,一副百爪撓心的模樣,鼻孔裡已流下了血線,激動的就差上場伴舞了。
就在這時,紅兒已經走下了樓,很快就找到了人群中的李天順。
可當她看到李天順半張著嘴,色迷迷的眼神在舞姬胯間遊走的樣子時,不由在心裡就是一陣暗罵。
這人明顯就是一個色狼草包嘛,自家姑娘怎麼會對他感興趣?
但自家姑娘的話她也不敢違背,皺著眉走到李天順身前,微微欠身施禮道:
“李公子,剛才是您讓夥計送詞過去的嗎?”
正在欣賞‘一抖一抖白花花’的李大捕快哪裡聽的見,身子偏了偏,還用手扒拉了一下紅兒的裙擺,不耐煩的道:“借光,彆擋著我!”
一旁的張誌偉卻知道紅兒是圓圓姑娘的貼身丫鬟,聞聽此言立時就驚呆了,忙推了一把李天順道:
“天順兄,這是圓圓姑娘的貼身婢女,問你剛才送的詞是不是你的?”
李天順這才反應過來,看向紅兒點點頭。
色狼、草包……紅兒壓了壓心裡的火氣道:“我家姑娘請您上樓一趟。”
來的真不是時候……李天順又狠狠看了眼場中一扭一扭的白花花,臉上現出了幾分遺憾。
他先是對著張誌偉道:“誌偉兄,你等著我。”隨後才看向紅兒道:“請頭前帶路。”
張誌偉一臉懵的點點頭,直到現在他也沒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