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豔陽高照的日子就是讓人心情舒暢!
辦完出獄手續的楊再清拍了拍身上的浮土,瀟灑的對著獄卒揮揮手,道了句:“不見了!”
然後就邁著的小方步,嘴角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迎著暖暖的陽光朝監獄大門走去。
切,名震海內的大理寺大牢又如何,本公子不也來了個兩進兩出?
楊再清感慨之餘,頓覺好像有股豪邁之情自心中噴薄而出,不由詩興大發,仰望藍天吟誦道:
“曾經胸懷廣大,勇闖海角天涯。
混到半生浮榮,自比鍋是鐵打!”
對自己這首即興作品頗為滿意的楊再清,手捋下巴上的小黑胡兒,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正琢磨著回家吃點什麼,喝點小酒慶祝一下時,卻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身穿皮甲,手扶腰刀,鐵塔般的人影,擋住了自己頭頂的那片藍天。
定睛一看,正是抓過自己兩次的那個趙武平。
“你,你要乾什麼?”楊再清往後退了兩步,麵帶驚恐的問道。
“嗬嗬嗬……”趙武平長滿落腮胡的臉上充滿笑意,甕聲甕氣的道:“不乾什麼,送你回家呀。”
“我有腿,不用你送。”
“必須得送,這是李捕快給你的特殊待遇。”
趙武平不由分說,上前就摟住了楊再清的脖子,老鷹捉小雞般把他架到了門外的馬車上。
麵對身材魁梧的趙武平,楊再清隻能懷著忐忑的心坐在車裡,當他看到馬車是往自己的家方向去時,心裡這才落了點兒底。
……自己的家住在鬨市區,附近又有不少在各部做官的鄰居,量這個趙武平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片刻後,楊再清的心更有底了,因為他看到馬車已經到了自家的街口。
就在這時,他發現馬車並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在街口就停了下來。
“趙將軍,我家還要往裡走。”楊再清道。
“知道知道,來來,咱們下來走兩步舒舒筋骨。”趙武平跳下車,主動給楊再清掀開了車簾。
楊再清一頭霧水的下了車,抬眼看去,忽然發現從街口到自家院子十幾丈的距離內,竟站滿了手持紮槍的兵士,引來了不少左鄰右舍和老百姓的圍觀……
“這,這是乾什麼?”楊再清很是不解的問道。
趙武平笑道:“保護你呀,這也是李捕快特意安排的。”
“保護我……我有什麼好保護的?”
就在楊再清納悶時,李天順已經從街口迎了出來,身後跟著那位不知名的漂亮女捕頭。
“哎呀楊大人您回來了,快裡邊請。”李天順上前就跨住楊再清的手臂,滿臉笑容帶著他就往裡走。
看得那些圍觀的鄰居們很納悶……此時已經有人在悄悄議論,楊再清是個當官的不假,可以前回來哪有這麼大排場,難不成是升官了?
人群中,一個在禮部做小吏的人卻搖搖頭,對著身邊一位在兵部做小吏的熟人道:“不對,你看這些兵都戴著大理寺的腰牌,看架勢好像是在保護楊再清。”
“他有什麼可保護的,一個從六品的小官兒?”那個兵部的小吏道,神情很是不屑。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一個清瘦的男子插話道:“二位兄台小點兒聲,大理寺的事豈是咱們能亂說的。”
兩人扭頭一看,認識,這人也是自己的鄰居,在工部做小吏。
“難道兄台聽說了什麼?”那個禮部的小吏好奇的問。
清瘦男子點點頭,壓著嗓音道:“我聽說楊再清好像是攤上事了,這幾日正在協助大理寺辦案。”
“辦案?”
“辦什麼案子?”
禮部和兵部的兩個小吏問道,眼中都閃出了八卦般的光芒。
“我哪知道,不過這種事我們還是離得越遠越好。”清瘦男子雙手一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