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順問胡一翁:“你們住在哪家客棧?”
胡一翁道:“不遠,離這也就三四條街。”
李天順想了想道:“這樣胡大哥,能不能勞煩讓大錘兄弟暗中保護趙姑娘主仆。
我跟你一起回客棧,畢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些事還要與你交待一下。”
胡一翁忙道:“堂主說的哪裡話,有事您儘管吩咐就是。”
說完就對趙大錘低聲交代了幾句,趙大錘立刻對李天順拱拱手,甕聲甕氣的道:“堂主放心”,言罷就向著教坊司的方西而去。
“堂主請。”胡一翁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天順,做了個請的手勢,忽然雙腳猛一蹬地,身形宛如一隻大鳥騰空而起,向著東南方向一頭就紮了過去。
李天順是何等敏銳,馬上就明白胡一翁的用意,老家夥這是在有意試探自己的武功。
果然,空降乾部不好乾,年輕空降的乾部更不好乾!
本著不能給師父他老人家丟臉的原則,李天順運起‘先天一氣功’,將丹田裡的一股氣息運至兩腿,腳尖在地上也猛得一點。
“砰”得一聲,身子如彈簧般彈射而起,如一條拋物線奔著胡一翁消失的方向就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夜色的籠罩下,胡一翁的身形在房脊上快速跳躍著,有如一個移動的幽靈。
他一邊運足氣力狂跳著,一邊想著心事……說句實話,自己嘴上雖然對這位堂主很是恭維,但心裡卻還是有些不服。
天明教幾大堂主哪個不是曾經叱吒江湖的好漢,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到底有何本事坐上這個位置?
也好,既然你是教主的關門弟子,那就讓老夫看看你小子的功夫如何?
就在胡一翁回頭望去,以為李天順已被自己遠遠拋在身後時,卻看到有一個人正不緊不慢跟著自己,身形跳躍的同時還輕描淡寫的問:
“胡大哥,還有多遠?”
胡一翁大吃一驚,這位李堂主竟然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問題是自己還一點都沒有察覺,這要是敵人……
胡一翁越想越怕,一口真氣竟沒提上來,腳下一滑,“哎呀”一聲,大頭朝下就從房脊上栽了下去。
就在他探出雙臂,想以手擊地把自己反彈起來時,卻突然感到一隻手扶住了自己。
不同於普通武者沒了支撐就快速墜落,他同時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道已將自己順了過來,平穩落在了地上。
胡一翁又吃了一驚,就憑著這股輕如鴻毛,緩慢而落的身法,沒個三四十年的苦練是做不到的。
可眼前這位李堂主分明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難道他從娘胎裡就開始練武了,或者說是個千年不遇的練武奇才?
“堂主贖罪,是屬下孟浪了。”心服口服的胡一翁忙對著李天順躬身施禮道。
“沒什麼,我能理解。”看著這位能主動承認錯誤的屬下,李天順大度的道。
“您、您這是什麼輕功,簡直神了,連氣都不怎麼喘?”胡一翁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