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五爺七十多歲,是個老鰥夫,沒兒沒女,一個人住在隊裡的老倉庫裡。
以前隊裡養魚的時候,他就負責看管水塘。
後來養魚池廢棄了,他也就沒地方去了,就被安排在隊裡的老倉庫裡,算是給他找個了養老的地方。
看倉庫是個輕巧的活,不必每天都出去乾活。
張自在進了倉庫,遠遠看到田五爺躺在軟椅上,手裡還拿著個旱煙袋吞雲吐霧。
他這旱煙袋跟一般人不同,鍋子比較大,亮銅色的。
“五大爺,給您帶了點好東西?”
張自在笑嘻嘻的把手中的酒瓶和黃精草菇之類的放在小幾上。
田五爺隻是瞟了一眼,道:“吆,新鮮的七寸子,你這娃兒膽子不小啊?”
七寸子可是劇毒之物。
山裡人也是聞風喪膽。
這小子居然抓了來泡酒?
還真是讓田五爺驚訝。
“剛泡上,就拿來孝敬五大爺了。不過想喝的話,至少得過三月,這樣才能入味。”
這事情必須交代清楚,張自在可不敢含糊。
“行了,你小子也不要這麼客氣。以後用魚竿,直接來拿就是?嗬嗬,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田五爺磕了磕煙袋鍋子,指了指屋裡。